第118章 老朱:杀——!【月票加更15】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1-22 08:38      字数:3473
  第118章 老朱:杀——!【月票加更15】
  这混帐东西,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啊!
  甚至,还很期待咱杀他!
  老朱看著张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恨得牙痒痒。
  但同时,他心中又產生了一丝疑惑。
  为什么张会跟这些清流作对,按理来说,他不也是清流这一派的吗?他不也是文官集团的吗?
  这样做的后果,不是自绝於士林吗?
  以后,除了沈浪他们,还有哪个读书人敢站在他这一边?
  如果没有读书人抱团,他们的影响力不是大大降低了吗?不是更让咱无所顾忌的杀他们吗?
  你张求死,你的那群兄第呢?他们在你死后,不还是会死吗?
  就算咱不想杀他们,但像今天这样,总有人会跳出来,以『大义』的名义,死諫咱杀了他们!
  到时候,你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老朱实在想不通,但心里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蒋去而復返,身后几名锦衣卫捧著几本厚厚的帐册和一捲地契文书,步履生风地赶了回来,效率高得嚇人。
  显然,对於抄家..:....锦衣卫的专业素养是刻在骨子里的。
  更何况,老朱盛怒之下,蒋岂敢有丝毫怠慢?
  “皇上!”
  蒋单膝跪地,將帐册文书高举过头:
  “都察院、翰林院相关炭敬、笔墨领用记录,以及户部调取的田產备案均已在此!”
  “初步核对,发现诸多疑点,请皇上御览!”
  根本不用细查,只是粗略一扫,那炭敬记录上远超常例的数额,笔墨纸张消耗的离谱数量,以及那几个被点名的清流官员及其亲属名下,那与他们俸禄绝不相称的良田美宅.....
  一切就已昭然若揭!
  “拿过来!”
  老朱声音冰寒。
  云明赶紧上前接过,颤抖著捧到老朱面前。
  老朱甚至没有细翻,只是隨手打开一页炭敬记录,再对比一下户部提供的俸禄標准,额头上青筋就开始突突直跳。
  他又拿起一张地契,看著上面熟悉的官员名字和庞大的田亩数字,眼中的怒火终於彻底压倒了最后一丝犹豫。
  “好.......好得很!”
  老朱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好一群冰清玉洁、两袖清风的清流正臣!好一个『君子朋而不党”!”
  他猛地將手中的帐册狠狠摔在李铁生面前。
  “李御史,你口口声声忠君爱国,忧心朝纲,能否给咱解释解释,向你的诸位同僚解释一下“你老家江西吉安府的那三百亩上等水田,是如何在你中进士后的第二年,就以荒田的价格,从当地破產乡绅手中购置的?”
  “你那位今年刚纳的第三房小妾,原先是秦淮河『如馆』”的清信人,赎身银子一千两,这笔巨款,凭你那点微薄俸禄,是如何攒出来的?”
  “还有,你书房摆著的那尊前朝汝窑笔洗,价值连城,又是哪位“知交好友”所赠?”
  “啊?这......”
  李铁生刚醒来就如遭雷击,欲言又止。
  他似乎从未想过,这些事能被查得如此详细。
  整个人抖如筛糠,嘴唇哆嗦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会磕头,砰砰作响,额头上刚刚凝固的血疝再次破裂,血流满面,形如恶鬼。
  而蒋看著他这样子,却是满脸复杂。
  其实,他们去查帐的时候,根本查不到如此详细的帐目。
  但偏偏巧合的是,有人在李铁生的档案里,加了一份详细资料,是匿名的,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提供的。
  而老朱的质问,却没有停下:
  “赵编修,你昨日在值房內大骂张飆国贼,那你偷偷將翰林院孤本《山河舆图》,卖给番邦使者,又该当何罪?”
  “钱给事中!你参劾边將剋扣军餉的奏疏,咱至今都记忆犹新,那你小舅子倒卖军中劣质服之事,你可参劾提及过分毫?”
  “还有你!你!你们!”
  老朱的手指如同点將,挨个点过那几个面如死灰的清流:
  “炭敬收得比亲王还多!笔墨纸张领得能开书局!田產多得能当地主!这就是你们读的圣贤书?!这就是你们的清廉正直?!”
  “皇上!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
  “皇上恕罪!皇上饶命啊!”
  终於有人崩溃了,哭喊著求饶。
  “错了?喊饶命?”
  老朱狞笑一声,那笑容比张飆的还要令人胆寒:“咱饶了你们,谁饶了大明的国库?谁饶了那些被你们盘剥的百姓?!”
  “蒋!”
  “臣在!”
  “杀一一!”
  老朱冷冷地吐出一个字,隨即杀意凛然地道:
  “將李铁生,给咱剥皮点灯!现在就剥!还有咱念到名字的这几个混帐东西!就地格杀!”
  “朱重八一一!”
  李铁生嚇得惊声尖叫,准备学张,临死前大骂老朱。
  而老朱则狂笑打断了他:“哈哈哈!”
  “好好好!不知死活的东西!”
  “蒋!给咱诛他三族!骂一个字诛一族!”
  “噗通!”
  李铁生瞬间就瘫软在了地上,心说为什么?为什么!?
  张飆那廝都能骂,为什么我不能!?
  然而,老朱却没有理他,又嗜血的看向其他清流:
  “给咱扒了他们的官服,摘了他们的乌纱!打入詔狱,给咱细细地审!狠狠地查!看看他们背后还有哪些魅!”
  “待查清之后,该抄家的抄家,该流放的流放,罪证確凿,立斩不赦。”
  “诺!”
  蒋狞笑领命,旋即大手一挥。
  很快,那些锦衣卫就如狼似虎的扑了过去。
  一点也不顾那些官员的哭豪挣扎,粗暴地撕扯他们的官袍,摘下他们的官帽,如同拖死狗一般將他们拖离广场。
  “啊,啊——!”
  “不要,不要啊一一!
  角落里传来李铁生的惨叫声,以及清流们被锦衣卫拖走时的悽厉哀豪、以及求饶声。
  奉天殿广场,那些被传召而来的六部堂官,全都跪在地上,將头埋得极低,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而值房內的傅友文等人,也是冷汗淡,后怕不已,同时心中又暗自庆幸,幸好他们没有自己去弹劾张飆。
  “呼呼...
  老朱喘著粗气,胸膛起伏,显然余怒未消。
  他杀过无数贪官,但每次看到这种道貌岸然下的航脏,依旧会让他暴怒不已。
  他的目光,终於再次落回到了始作俑者张身上,张正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有点遗憾老朱没有扩大打击面。
  见到老朱看过来,他立刻又摆出那副『该我了吧?』的期待表情。
  老朱看著他这副样子,刚刚发泄了一些的怒火再次增地冒起。
  这个疯子!这一切都是他搅和出来的!
  虽然揪出了几条蛀虫,但他也“誹谤圣道”、『妄言罢儒学”的罪过,绝不能饶。
  “张飆!”
  老朱的声音带著杀伐决断后的冰冷:
  “你审计有功,揪出囊虫,此为一功。但你狂悖无状,誹谤圣学,动摇国本,蛊惑人心,其罪当诛!”
  “功过不相抵!咱今日就革去你左副都御史之职!”
  “蒋!將张飆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老朱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不杀张,难以平復『罢儒学』之波澜,也难以震镊朝堂。
  但秋后问斩,而非立斩於市,让张顿时感觉有些不爽。
  然而,正当他想让老朱立刻杀了他的时候,忽又想起之前求死的经歷,越是极速求死,反而会让老朱越不想杀自己。
  所以这次他学聪明了,没有再废话,直接高声回应道:“臣,领旨谢恩!皇上圣明!”
  早死晚死,都得死,也不用著急。
  毕竟老朱已经当著这么多人的面下旨杀自己了,难道他还会反悔?
  没听过君无戏言吗?!
  可是,当眾人看到张的反应,却又再次头皮发麻,暗道这傢伙疯得无可救药了。
  好在蒋没管那么多,直接就招呼两名锦衣卫上前,准备给张上锁。
  “等等!”
  张忽地喊了一句,旋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却越过老朱,精准地射向了侧面那间值房窗户后的几道隱约身影。
  正是户部侍郎傅友文、兵部尚书茹瑞等人。
  傅友文等人正透过窗缝心惊肉跳地看著外面血淋淋的清算,猛地接触到张飆那如同实质般的冰冷目光,都是浑身一颤,下意识就想缩头。
  但已经晚了。
  只见张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度狞、充满了恶意和嘲讽的笑容,用足以让那边听清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傅侍郎,茹尚书,郑尚书,翟侍郎,还有值房里的各位勛贵大人....
  “好看吗?这齣戏好看吗?”
  “別急著庆幸,別急著偷笑..::::
  他的声音如同地狱传来的诅咒,带著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和篤定: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今天死的这些,不过是开胃小菜,是给你们垫肚子的!”
  “別怕...
  ?
  张的笑容越发狞可怖,盯著那扇窗户,仿佛能穿透木板,看到后面那些惨白的脸: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你们,还有你们背后的那些人....
  “都会死的!”
  “我会等著你们一起!到时候,咱们一起死!哈哈哈一一!”
  疯狂的笑声在奉天殿广场上空迴荡,伴隨著他被锦衣卫押解离去的身影,深深地刻入了每一个人的心底,带来刺骨的寒意。
  傅友文、茹瑞等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脚冰凉,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臟疯狂跳动的声音。
  疯子!
  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完了完了,他本来可以自己一个人死的...
  傅友文被嚇得惊慌失措:“现在要带著咱们一起陪葬了!”
  “草泥马的李铁生!”
  茹瑞压低声音,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就是个头铁的畜生!你牵连沈浪他们干嘛啊!?”
  “腐儒误国一一!”
  “腐儒误我等啊一一!”
  无数的怨恨,咒骂,恐惧,在张被押下去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而沈浪他们看著张的背影,眼睛里一股无名火焰,瞬间被点燃。
  至於老朱.
  他证证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脸色阴晴不定。
  原来如此,原来那混帐早就算计好了!
  只要把敌人全部带走,哪还有人能威胁沈浪他们的命?!
  他可以走得无比安详。
  此时此刻,老朱只感觉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瞬间涌上心头。
  他知道,真正的狂风暴雨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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