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请皇上!斩张御史——!【月票加更13】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1-22 08:38      字数:4311
  第112章 请皇上!斩张御史——!【月票加更13】
  夜色如墨,烛光摇曳。
  回到官宿后,沈浪小心翼翼地问道:“哥,您真让我们明天去兵部吗?您不跟著一起去?”
  “怎么?”
  张有些好笑地道;“你又怕死了?”
  “也不是怕死.....·
  沈浪颤抖著声音道:“就是兵部那帮粗人......万一他们动粗,又不弄死我们,这不是活受罪吗?”
  他现在想起自己被下黑手的那晚,就心有余悸。
  而张则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不要怕,你们带著老蒋的『仪仗队』去,他们敢动粗?就是殴打钦差,对抗皇上,罪名更大!”
  说到这里,又看向其他人:
  “你们就去问问,他们那边军械造册、仓储记录和实际库存对得上不?我听说去年批给他们造火的银子,好像有点多......
  女那我还是先把遗书写好吧1..:
  “我也去写!”
  “瞧你们那点出息!”
  张没好气地呵止住了他们,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难道离了我,你们就不会做事了吗?”
  眾人:
  张飆:
  一阵沉默,张不禁抬手扶额,摇头嘆息:“不是说这个世界离了谁照样转吗?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哥.....
  李墨忍不住开口道:“您让我们明天独自去兵部,那您呢?有什么安排?”
  “这个问题问得好!”
  张顿时来了精神,然后端正身形道:“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內。我决定,明天把都察院审一遍!”
  “啊?”
  眾人闻言,一脸错愣。
  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哥居然对自己人”下手了?!
  “不是哥,您没喝多吧?”
  沈浪茫然地看著张道:“我怎么有点跟不上您的思路了!”
  张笑了笑,然后解释道:
  “其实道理很简单,咱们现在这么闹腾,打的是都察院的名义。成功了,都察院的名头响亮了。失败了,咱们死了,他们屁事儿没有,还看了一场热闹,你们想想,凭什么?”
  话到这里,忽又想起了詹徽:
  “你们再想想,詹总宪是怎么看待咱们的?他觉得咱们是为了一己私利,博取直名!这是什么狗屁的上司!?”
  “所以,上樑不正下樑歪,咱们可不能让他们看好戏,隔岸观火。咱们就算是死,也要拉他们一起死!”
  听到这话,眾人瞬间就明白了,也有了一些火气。
  对啊!
  咱们在奉天殿『含本明志”的时候,他们也是在一旁看好戏。
  甚至还有人跳出来骂咱们。
  什么狗屁的自己人?都是一群自翊清流的狗东西!
  “可是..
  虽然心中理解了张的想法,但赵丰满还是忍不住道:“要以什么名义审计他们呢?”
  “名义?还需要名义?都察院不吃朝廷俸禄?不用户部银子?”
  张笑了:“他们的帐目就清清白白?他们的別敬、碳敬没有?”
  “老子就不信了!这天下乌鸦一般黑,都察院就出淤泥而不染!”
  “凭什么詹徽那老东西能跳出来骂我?还高高在上的样子,教训这个,教训那个,自己屁股底下就一定乾净?”
  “可是哥...
  李墨相对冷静,皱眉道:
  “您这样做,虽然看似很解气,但也把都察院彻底得罪死了,沈浪他们日后在衙门里,恐怕寸步难行......“
  “什么寸步难行?”
  张哈哈大笑:“咱们现在难道就行得通?你翰林院,孙贵的兵部,武乃大的吏部,哪个不骂我们是『疯子”,是『妖人”,还怕多几个敌人?”
  “再说了。”
  他话锋一转:“谁说要明著审了?”
  “不明著审?”
  眾人闻言又是一脸错。
  却听张笑道:
  “咱们奉旨审计,名正言顺。明天你们照常去兵部『拜年』,就问军械帐目,托著就行,摆出架势。”
  “而我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得意洋洋地道:“我就以左副都御史的身份,去咱们都察院的档案库、
  帐房,调研学习,熟悉业务,总没问题吧?”
  “我就看看歷年来的办公经费,各地御史出差补贴,还有那些不小心领多了的笔墨纸砚都去哪了......
  “老子就不信,挖不出几斤烂泥来!”
  “这......
  ,
  李墨眼睛微微一亮,不由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哥是打算彻底拿捏都察院,为咱们所用?”
  “哈哈!你小子果然机灵!”
  张大笑一声,隨后环顾眾人道:
  “兄弟们,你们想想看,到时候,他们的把柄在咱们手里,他们还敢动咱们吗?敢动咱们,老子就敢把他们的烂帐摔到奉天殿广场去,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这画面感太强了。
  眾人眼睛瞬间大亮。
  想像一下,平日里道貌岸然,动不动就弹劾別人贪腐的都察院御史们,自己一屁股烂帐被抖了出来,那场面......绝对比他们『躺尸”还要劲爆。
  “干了!”
  沈浪第一个咬牙响应,虽然还是有点怕,但也破罐子破摔:“反正咱们都这样了,债多不压身!”
  “对!审他娘的!”
  “让那帮老傢伙也知道咱们的厉害!”
  眾人纷纷附和,一种同归於尽的狂热气氛瀰漫开来。
  张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有点狼崽子的样子了。”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目的,他没有说。
  为了跟老朱打一场史无前例的《舆论战》,他必须要掌控都察院。
  “好了,都滚回去睡觉,明日一早,直接开干!”
  “嗷一一!
  眾人一阵鬼哭狼豪。
  这一夜,註定很多人无眠。
  另一边。
  户部侍郎傅友文的书房,门窗紧闭,厚重的帘幕垂下,將外界隔绝。
  灯烛摇曳,映照著几张神色凝重、却又暗藏锋芒的脸孔。
  除了主人傅友文,在座的还有:兵部尚书茹瑞、工部尚书郑赐、吏部侍郎翟善。
  这四人,堪称眼下朝堂上对张的『审计风暴”最为恐惧、也最为痛恨的核心人物。
  “诸位。”
  傅友文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带著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惊惶:“我户部的情况,想必大家都清楚了。”
  “张那疯子,如今是拿著鸡毛当令箭,借著皇上的势,在户部档案库里如入无人之境!”
  “照他这么折腾下去,你我还有寧日吗?”
  “岂止是无寧日!?”
  茹瑞冷哼一声,肥胖的脸上横肉抖动:“他这哪是查帐?分明是抄家!是掘坟!皇上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由得他如此胡闹!”
  他语气中带著对老朱的一丝怨,却不敢明说。
  但想起明日张要来兵部折腾,又恨得牙痒痒。
  却见郑赐授著鬍鬚道:
  “皇上之心,深似海。或许是想借这把疯刀,敲打敲打我等?亦或是.....另有深意?”
  他相对谨慎,並没有给出意见,隨即看向眾人,提点道:“当务之急,是如何让这把火,別再烧下去了。”
  “郑尚书所言极是。”
  翟善年纪最轻,但心思縝密,他缓缓道:“皇上或许有意纵容,但绝不可能真想看到朝局大乱,国事停滯。”
  “张飆此举,已非纠察贪腐,而是动摇国本。”
  “各部衙门如今人心惶惶,无心公务,长此以往...:..政务荒废,边防鬆弛,工程停滯,选官无序,这才是泼天大祸!”
  “翟侍郎说到点子上了!”
  傅友文眼中精光一闪,道:“我们不能只想著自己那点帐目,要把格局放大!要让皇上看到,
  张折腾的后果,是整个大明朝廷的瘫痪!”
  说著,他压低了声音,身体前倾,又沉沉地道:
  “硬碰硬,眼下绝非良策。皇上正在气头上,又似乎有意用张这把刀。我们出面弹劾,容易被视为做贼心虚,反而引火烧身。”
  “那依傅侍郎之见?”茹瑞平静而淡漠地追问道。
  “借力打力!”
  傅友文吐出四个字,眼神阴势:“张飆得罪的,可不止我们几个。”
  “他口出狂言,要审计內帑,已將自身置於所有勛贵皇亲的对立面!”
  “他行事疯癲,不循法度,视朝堂规矩如无物,早已惹怒了无数循规蹈矩、看重体统的文臣清流!”
  “尤其是..:...那些来自江南、讲究程朱理学、最重朝廷体面的官员们!”
  他顿了顿,继续道:
  “我们只需稍加引导。让那些看重朝廷体统、担忧国事停滯的清流御史、翰林学士们站出来!”
  “让他们去哭!去闹!去奉天殿前跪諫!去告诉皇上,再纵容张这么胡闹下去,这大明朝的江山社稷,就要被一个疯子拖垮了!”
  “祸水东引|?让清流去打头阵?”
  郑赐颇为认可地点头道:“此计甚妙!他们地位清贵,往往不畏强权,以『死諫”为荣。由他们出面,比我们更有说服力。”
  “不止如此。江南文官集团,素来与淮西勛贵集团不对付。”
  翟善补充道:“张飆此举,打击勛贵,他们或许乐见其成。但若强调国事停滯、朝纲混乱,触及他们的根本利益和理念,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管。”
  话到这里,环顾眾人,又眯眼道:“我们可以通过同乡、门生故旧,將风声透露过去。”
  “对!就这么办!”
  茹瑞一拍大腿,脸上露出狠色:“让他们去骂!就骂张飆扰乱朝纲,致使国事瘫痪!请皇上为了江山社稷,斩了此,以正视听!”
  “呵呵,就算不能斩了此獠,也能为我们爭取时间,消灭更多的证据。”
  “不错不错,有时间就好办了。”
  四人纷纷赞同了这个提议,又开始仔细推敲了每一个环节。
  由谁去联络哪些清流官员,通过什么渠道传递消息,在何时发动最为合適,甚至初步擬定了弹劾的核心论调。
  並非反对反腐,而是反对以毁灭朝廷秩序、导致国家停摆的方式进行反腐。
  將张塑造成一个不顾大局、只知破坏、比贪腐本身危害更大的“祸国妖人”。
  次日清晨,奉天殿广场。
  数十名身著青色、绿色官袍的御史、翰林、给事中,以及一些地位清贵的閒散文官,在几名德高望重的老御史带领下,整整齐齐地跪在冰冷的金砖之上。
  他们不像沈浪等人那般衣衫槛楼、举动荒诞,而是官袍整洁,神色肃穆,甚至带著一种悲愴和决绝。
  为首的正是都察院一位素以刚直、迁腐著称的右副都御史李铁生。
  他鬚髮皆白,手持象牙板,声音悲愤而苍凉,穿透了晨雾:
  “皇上!臣等泣血上奏!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张,假借审计之名,行狂悖之事!”
  “其目无君父,越妄为,更兼行事乖张,不循法度!”
  “其强闯部衙,抢夺档案,致使户部、兵部、吏部、工部等要害衙门政务几近停滯!”
  “各级官员人心惶惶,无心处理军国要务!”
  “长此以往,国库收支何以运转?边疆军备何以维持?水利工程何以修?官员考选何以进行?!”
  “此非反腐,实乃祸国!非为大明除弊,实乃动摇国本!”
  “张飆此獠,看似疯癲,实乃包藏祸心!其罪罄竹难书!其行天地不容!”
  “臣等恳请皇上,明察秋毫,速斩张,以正朝纲!以安人心!以保我大明江山社稷,永固安寧啊!”
  身后,数十名清流官员齐声即首,声音洪亮而整齐,带著文官集团特有的悲壮与力量:
  “臣等附议!恳请皇上速斩张,以正朝纲!”
  “国事为重,请皇上斩张御史!”
  “朝纲不可乱!请皇上斩张御史!”
  口號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句比一句诛心。
  他们没有直接提自己的利益,而是高高举起了国家、社稷、朝纲的大旗,將张钉死在了祸国殃民的耻辱柱上。
  而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正在都察院里对著如山帐册发愁的张耳中。
  沈浪等人嚇得面无人色:“哥!不好了!好多清官老爷跪在奉天殿广场,要......要皇上斩了你!”
  “哦?还有这种好事?”
  张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帐本,居然笑了:“我特么真想谢谢他们!快去买五个!不!买十个猪头肉,我要请他们吃肉!哈哈哈!”
  “不是啊张宪!是真的!不开玩笑!他们真在奉天殿广场请旨杀您!”
  一旁的赵丰满都快急哭了:“而且声势浩大!有数十个人,比咱们上次在奉天殿广场躺户人数都多?”
  “是吗?那太好了!”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兄弟们,去送我最后一程!”
  “哥一一!
  2
  这时,李墨、孙贵、武乃大他们也闻讯赶了过来,声音带著哭腔,脸色煞白。
  “哎呀!你们怎么回事?”
  张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居然拦著不让人死!?怎么这么列毒!”
  说完,他便二话不说的衝去了奉天殿广场。
  疯狂星期四!我来了一一!
  忍住疼痛码了一章,求月初保底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