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权臣之女VS冷宫疯批皇子(8)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1-16 15:10      字数:1591
  “我醉了,拿不稳笔……”芸司遥將笔塞到他手里,“我念,你写。”
  燕景琛看著信纸,脸上表情变幻。
  “我写?”
  这种东西也能让人代笔?
  “芸大人,您这是在难为我……”燕景琛失笑,將笔放回了桌上,心里涌起一股烦躁。
  芸司遥半闔著眼,低声念著情语,“启笺敬奉,展信舒顏……”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她才念了一半,就睏倦的闭了眼。
  “芸大人?”燕景琛轻声唤她。
  芸司遥睡在软椅上,並没有搭理他。
  燕景琛用手托举著她的脸,调整到一个舒服的角度。
  掌心肌肤细腻柔滑,仿佛陷进一池春水。
  芸司遥少有这么不设防的时候,浓密捲曲的睫毛安静的耷著。
  燕景琛觉得新奇,低敛下眸子,看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闻她身上似有若无的月鳞香。
  漆黑眸子从上而下的贪婪而专注的掠过她全身。
  芸司遥从小养尊处优,又因为体弱多病,连阳光都少见,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嫩的不像话。
  燕景琛低低道:“芸大人,要我送您回去歇息吗?”
  芸司遥秀长的眉蹙起,醉得有些难受,肌肤苍白,唯有唇畔是染著水泽的殷红。
  桂酿初入口甜,很容易让人忽略它的后劲。
  燕景琛看著她的脸,缓缓伸出手,用指腹磨蹭了一下她的嘴角,擦去桂酿的酒液。见人没反应,胆子便更大了些,大拇指穿过两片殷红的唇肉,摸到坚硬雪白的齿。
  隱约的温热潮湿水汽让他喉结不禁滚了滚。
  燕景琛忍不住用了些力,唇肉被他蹂躪得殷红饱满,像一颗熟透的樱桃。
  心跳剧烈鼓动了好几下。
  燕景琛很快便收回手,不受控制的捻了捻指腹。
  潮湿、温热。
  他缓缓將手送到唇边。
  猩红的舌尖一划而过,將那点温度吞噬的乾乾净净。
  很甜。
  是桂酿的味道。
  京城的天冷,风大,燕景琛脱了鹤氅盖在芸司遥身上。
  他倒是想亲自把芸司遥抱回房间,但是不能。
  宫里人多眼杂,保不齐传到谁耳朵里就变了味。
  “嘎——”
  一只通体漆黑的鸟飞旋在亭外,被纱幔拦住。
  燕景琛拉开纱幔,抬起手,鸟盘旋一圈后聪慧的站在他胳膊上。
  他取下鸟腿上绑著的信纸,扫了一眼纸上的內容。
  【已进芸府,殿下放心。】
  燕景琛抬手將其放飞,回头看了一眼软椅上的芸司遥。
  眉眼舒展,呼吸清浅,並没有睁开眼的跡象。
  燕景琛撩开纱幔准备去招宫人来將芸司遥送回房里,离开时脚不小心踹到那装满信封的箱子,发出“哐当”一声响。
  信在箱子里晃了晃,差点被踢出来。
  他扫了一眼,並未在意,抬腿朝著凤阳宫的方向走。
  直到离开了好一会儿,剧烈跳动的心臟仍旧没有恢復。
  阴暗的悸动如同破土的新芽,这种感觉让他陌生、迷茫,却又激动得让人发抖。
  燕景琛站在凤阳宫外,抬手抚住胸口心臟的位置,像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守著心底隱秘的、不可告人的齟齬,许久才回过神。
  亭台水榭。
  风吹动白色纱幔,露出躺在软椅上少女缓缓睁开眼。
  醉意彻底消散,她坐起身,伸手抚摸唇瓣,眼神惊疑不定的看著燕景琛离开的方向。
  唇角残留著被人触碰的温热余韵。
  她心里有些微妙,有疑惑,有惊讶,更多的是不解。
  身上的鹤氅隨著动作垂在了地上,但她已经无暇去捡了。
  芸司遥从燕景琛碰她脸的时候就酒醒了。
  她对触摸很敏感,轻易也不会碰別人。
  燕景琛摸她的动作极曖昧,让她想替他辩解都无法做到。
  正常人谁会摸別人嘴,还把手指头伸进去?
  “芸大人。”宫女撩开纱幔,见芸司遥已经醒了,道:“淮南王殿下叫我们送您去房里休息,这里风大,您容易著凉。”
  “不用,”芸司遥说:“都下去。”
  宫女看了看她,连忙低下头,“是。”
  她们不敢走远,隔著白色纱幔等在外头。
  芸司遥看著那鹤氅,觉得燕景琛真是色胆包天,荒淫无耻,连这种齷齪心思都敢起。
  可她细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哪一点让燕景琛对她產生这样的心思?
  难不成他真是个受虐狂?
  芸司遥下了软椅,脚踩在那鹤氅上。
  记忆中那个冷酷无情,恣睢残暴,砍她脑袋,辱她尸体掛於城墙的——新皇,居然对她有这种……这种骯脏齷齪的心思了?
  真是荒诞又可笑。
  芸司遥招招手,贴身服侍她的宫女青黛上前,“大人。”
  “过来,低头。”
  青黛弯下腰,芸司遥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你去找……”青黛脸色讶异,点点头,“好的,好的……奴婢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