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她很久没这么热情了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3:03      字数:2040
  “啊……”虞贵妃涕泪横流,她对著裴墨染在他脚边磕头,“本宫错了,本宫错了,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她狼狈的如同落水狗,那还有当年仪態万千,葳蕤华贵,直逼皇后的气势?
  德妃、贤妃蔑笑。
  真是活该,这些年她们受了她多少打压?今日终於报应回来了。
  裴墨染不想再听,他递了个眼神过去。
  太监不留情面的將虞贵妃拖走,虞贵妃挣扎著大喊:“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裴墨染面如铁色,眸色黑沉。
  他当然不会饶命,新政更替,他本就想杀鸡儆猴,震慑群臣。
  虞贵妃自己送上门来,又有陛下的应允,他怎捨得放过这次机会?
  ……
  按照宗庙规矩,国丧须得停灵两个月。
  裴墨染夙兴夜寐,整日在乾清宫、勤政殿辗转,他通宵处理奏摺,睡前连孝衣都来不及换,才小憩须臾,天边便泛起鱼肚白。
  早膳草草吃过后,就得赶去灵前主持朝奠。
  新朝更替,无数政务如潮水般涌来,他忙得脚不沾地,人肉眼可见的疲惫清减,但精神头却异常充足。
  守灵七日后,他连孝服都来不及换,终於得空赶回东宫。
  云清嫿將孩子哄睡后,已经子时过半。
  她从净室出来时,发现裴墨染已经穿著白绸褻衣躺在榻上,他的双手叠在脑后,出神的望著床顶,他的眼瞼下泛著淡淡的青黑,下頷线更清晰瘦削了。
  “夫君!”云清嫿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巨大的惊喜。
  她小跑著到床榻前,踢掉了绣鞋爬上榻。
  一对杏眼乾净通透、熠熠生辉,就像看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裴墨染受宠若惊的坐起身,原本因为疲倦耷拉下的桃眼眼尾上扬,他张开了双臂。
  云清嫿带著衝力,扑进他的怀里。
  他险些被她砸倒。
  这个小妮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情过了。
  上次如此娇媚、爱慕的奔向他,还是他们第一个孩子出事之前。
  那时的他还不懂珍惜,是个大混蛋。
  现在她倒有几分刚刚动心,爱慕他时的娇羞模样。
  “娘子这般热情主动,莫不是做了坏事?”他双臂锁住她纤细的腰肢,高挺的鼻尖在她的鼻尖蹭了蹭。
  她的水眸像是泉眼般清澈,娇声道:“我每日都见不到夫君,想夫君还错了?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他低低的笑了,双臂將她箍得更紧,“我也想蛮蛮了,昨日伏案处理政务时不小心睡著了,我梦见蛮蛮了,可醒来后,身边只有堆成山的奏摺。”
  “夫君都瘦了。”她捧著他的脸,眼底满是心疼。
  “娘子也瘦了。”他的眸中情潮汹涌,但不是欲望,而是思念。
  裴墨染话锋一转,痞气的调侃,“蛮蛮要吃胖些,不然每次都把本宫的玉体硌得疼。”
  “夫君又耍流氓了!”她嗔了他一眼,“既然夫君嫌弃我了,谁丰腴,你找谁去。”
  他顿感大事不妙,焦急的解释:“蛮蛮体態轻盈,身姿玲瓏,我怎会不喜欢?我怎捨得嫌弃你?你休想冤枉我。”
  云清嫿哼了一声,遂主动探著脖子,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唇舌间缠绵。
  裴墨染的唇瓣感受到了一阵酥麻,紧接著脊椎骨发痒,这股奇妙的痒意直通天灵盖,然后侵袭著四肢百骸。
  他的心跳扑通乱跳,在夜里,声音格外明显,就连云清嫿都听到了。
  她嗤嗤的笑了,柔软的手掌顺著他的肩膀滑落到他心臟的位置,“夫君是因为我,心动了吗?”
  云清嫿调侃的意味明显。
  他不禁有些懊恼,真是丟人,他们孩子都有两个了,他居然还跟个情竇初开的毛头小子似的这么大反应。
  云清嫿的眼中划过精明。
  如今裴墨染今非昔比,身价百倍,她当然要提供充足的情绪价值,稍微討好一下。
  国君跟储君的心態可是大不相同的。
  “你这个坏蛋,都会促狭我了是吧?”他跟她玩闹,捉住她的手腕,反擒到她的背后。
  云清嫿傻眼了。
  谁家夫妻调情,丈夫突然擒拿妻子的?
  狗男人有病吧?
  她的胳膊隱隱作痛,她的杏眸睁得浑圆,愤愤的瞪他。
  “你又擒拿我!”她的眼圈说红就红,委屈的不能自已。
  裴墨染懵了。
  不是闹著玩吗?
  这小妮子怎么又玩不起?
  他立即鬆手,“蛮蛮,你別哭啊?我跟你闹著玩呢。是不是把你弄疼了?我给你揉揉。”
  裴墨染手忙脚乱的给她揉著两条胳膊,满脸懊恼。
  “你这个臭丘八!”她娇软的骂道。
  “……”
  裴墨染还是第一次听她骂人,生气是不存在的,在军营战场更难听的脏话他早就司空见惯了。
  这毫无杀伤力的脏话,让他想笑。
  “誒呀,京城第一贵女怎么骂人啊?”他阴阳怪气,模样贱透了。
  云清嫿气闷。
  她低下头,报復性的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裴墨染,你是不是有病?谁家夫妻温存的时候,丈夫擒拿妻子的?”
  他咬著下唇才没笑出来,他弱弱的辩驳道:“我跟你闹著玩呢。”
  “我是你的兵还是你的副將?谁跟你闹著玩?你真是不解风情!”她推开他,从他的身上翻下去。
  真是对牛弹琴!
  白费心思!
  “別走啊,娘子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伺候好娘子。”他伸长胳膊,一把捞住她的细腰,又把人带进怀里。
  他轻车熟路的轻吻她的脖颈,在她耳后吹气。
  云清嫿的肌肤瞬间呈现出淡淡的粉,敏感的很,她的娇躯瞬间失去了力气,软软的倒进他的怀里。
  “別乱来,丧期不可同房,而且明日你还要守灵呢。”她道。
  所谓的礼教对他而言,如同虚设,他怎会遵循?
  裴墨染尖削的下巴抵住她的肩膀,他哑声道:“我快一些?”
  “你都累成什么样了?我可不想变成妖妃。”她是真怕裴墨染的身子突然垮掉,或者感染风寒之类的。
  因为他的身体违和,一定会有人將矛头指向她,说她不称职没有照顾好夫君。
  裴墨染戏謔的纠正,“蛮蛮不是妃。”
  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