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不接受我的爱,试试我的恨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2:52      字数:2275
  苏灵音的眸光颤动,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她眼中的委屈、难过在一瞬间转化为怨恨。
  裴墨染,既然你不接受我的爱,那就试试我的恨吧!
  我可是世间罕有的女才子,从小就过目不忘,才华超群,就算苏家的兄长也望尘莫及。
  你们凭什么糟蹋我的感情?
  凭什么拒绝我的爱?
  苏灵音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她的脑袋被仇恨充斥。
  她朝著裴墨染的快步跑了过去,手心全是汗,她紧了紧匕首,朝著他的捅去。
  匕首距离裴墨染的后腰还剩一寸时,裴墨染抬起右臂,轻轻用上臂肘击她的脸。
  “啊……”
  苏灵音的脸被击中,鼻子传来剧烈的疼痛,鼻腔里像是被灌了一碗酸醋,窒息、痛感直达天灵感。
  她毫无招架之力,跟纸做的似的摔倒在地。
  “疼……”她的鼻子血流不止,鼻骨歪了。
  啪——
  锋利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裴墨染都没有转身。
  他侧过脸,鄙夷地睨她,“为何你们都这么蠢?”
  一个两个都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他可是战神,裴云澈在他面前玩兵法,苏灵音在他背后玩刺杀,真是可笑!
  “苏侧妃患了失心疯,肆意伤人,將她关起来。”他的眼中覆盖著冰霜,没有一丝温度。
  侍卫要將苏灵音带走。
  她满脸都是眼泪,“你们敢!?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侄女!”
  “皇后……”他玩味地呢喃著这两个字,眼中的寒意更甚。
  若不是有皇后撑腰,苏灵音敢这么大胆吗?
  皇后总是有办法让他失望。
  苏灵音的鼻子剧痛,好像快要窒息,浑身酸软乏力,她从未这般疲惫过。
  她好想就这样睡著……
  但心中的恨意,让她支撑了下来。
  她不能倒下,不能死。
  她要查清云清嫿的秘密!
  她要弄清楚,为何云清嫿一边勾搭裴墨染,一边不放过裴云澈。
  起初他以为云清嫿跟她一样野心勃勃,想要太子妃之位。
  可真相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
  监狱。
  裴云澈正襟危坐在稻草床上,他端方雅正,脸上掛著儒雅的笑,好似不是置身於鄙陋的监牢而是高雅的书房。
  裴墨染看到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火气更大。
  他掳走蛮蛮,逼迫蛮蛮拜堂成亲,甚至轻薄了她……
  不敢想,他究竟还对蛮蛮做了什么。
  裴墨染命人打开大门,他的双眼锐利如同鹰隼,面色铁青。
  “太子殿下为何这么生气?”裴云澈泰然自若,笑得邪气。
  裴墨染捏著拳头一拳砸了上去,“下贱!”
  裴云澈的身躯清瘦单薄,他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他狼狈地坐起身,用手揩去唇边的鲜红,冷笑:“莽夫!你对我滥用私刑?呵……你的太子之位不想要了?”
  “混帐东西!”裴墨染抓住他的衣领,照著他的脸狠狠砸下去。
  裴云澈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任凭他打著。
  裴墨染双眼充血,像是杀红了眼,脑中的暴戾在叫囂,只想把眼前人杀死。
  很快裴云澈就鼻青脸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全是伤痕。
  ……
  消息传到了寢房。
  云清嫿正在给裴墨染缝补衣物,她嗤嗤的笑了,“瞧!不逼一逼,裴墨染永远捨不得动手!”
  “毕竟皇上最宠裴云澈,他若是动手了,太子之位恐怕保不住了。”飞霜早就看清了。
  她頷首,“我知道,不急!让裴云澈吃吃苦头也是好的!”
  当年,若不是裴云澈谋害了顾將军,姐姐怎会万念俱灰?
  ……
  监牢的动静太大,几个副將都来了。
  他们一人抱著裴墨染一臂,著急地劝道:“殿下!不能再打了,他受不住的……”
  “殿下三思啊!”
  “殿下,你快把人打废了!皇上会怪罪的!”
  裴墨染嘶喊:“裴云澈,本宫早晚会杀了你!”
  裴云澈从地上爬起来,肩膀耸动,瘮人的笑了。
  笑声绵绵不止,“呵呵呵呵……”
  “呵呵呵……”
  “裴墨染,你究竟在恼火什么?你知道蛮蛮心中没你?你知道蛮蛮与我两情相悦?所以在无能狂怒?”
  裴墨染挣开了副將的桎梏,一拳又砸了上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混帐!你究竟在做什么美梦?你怎敢侮辱蛮蛮?”
  裴云澈的咽喉被扼住,脸涨得通红,双目充血,瞳仁扩张,呼吸渐渐微弱起来。
  不一会儿,他的脸就涨得发紫。
  “殿下,殿下住手啊!会闹出人命的!”
  “若是杀了裴云澈,皇上定不会容您啊!”
  诸葛贤气喘吁吁地跑来,“殿下——”
  “殿下住手!您想想太子妃跟皇孙啊!”
  裴墨染充血的眸子像是恢復了一线的理智,手上的力气渐渐变小,鬆开了裴云澈。
  裴云澈的身子如同重物,难以自控的砸到了地上,就像一只濒死的狗。
  “咳咳咳……”他蜷缩在地上咳出了血,嘴边掀起讽刺的笑弧,“蛮蛮不爱你,你杀了我,她也不会爱你,只会更加厌恶你。”
  裴墨染鬢角的青筋鼓起,一双手攥拳捏得咔咔作响。
  这混帐,找死!
  裴云澈莫非也得了失心疯?居然幻想蛮蛮心悦他?
  副將、诸葛贤心里直打鼓。
  能不能別找死啊?
  殿下在西北可是徒手打死过母大虫的!
  春天还没来呢,怎么有了他这个春竹?
  裴墨染已经恢復了理智。
  一起经歷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他自然不会怀疑云清嫿的真心。
  蛮蛮为了他,几次以命相护,为给他诞下一对儿女,险些血崩难產,甚至他的太子之位,都是蛮蛮挺著九个月的身孕跪叩出来的。
  倘若他还怀疑蛮蛮跟裴云澈有染,他还是人吗?
  “裴墨染,你自己无能,不能博得蛮蛮的心,就来找本王发泄?你恐怕不知道吧,蛮蛮与本王……”有过一个孩子。
  话还没说出来,诸葛贤就捂住了他的嘴,“贤王若真对太子妃有一丝真情,就不该给太子妃泼脏水,引得太子与太子妃不睦,让太子妃处境艰难。”
  诸葛贤对他挤挤眼。
  裴云澈如同被梦中惊醒。
  他怎么也跟裴墨染这个无脑武夫一般鲁莽,居然口不择言?
  倘若说出蛮蛮跟他曾经的一夜荒唐,蛮蛮跟他的纠缠,蛮蛮还有何顏面做人?
  “裴墨染,本王跟蛮蛮没你想的那么齷齪!没有拜堂,本王万不会与她有夫妻之实!你有什么冲我来,休要迁怒蛮蛮!”
  在裴墨染体內翻滚的暴戾像是有了出口,瞬间消了一半。
  他庆幸蛮蛮没有受到更深的伤害。
  虽然裴云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蛮蛮脖子上的痕跡总不是假的。
  这个仇,他迟早要报!
  “裴云澈,你给本宫等著。”他咬牙切齿。
  副將跟诸葛贤鬆了口气。
  就在这时,王显气喘吁吁跑来,“殿下!不好了,爆发瘟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