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有我这样的夫君,你偷著乐吧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2:52      字数:2376
  你的好?
  一大堆侍妾的好吗?
  云清嫿答非所问,她用手背揩去眼泪,“夫君,你会不会怪我?我被裴云澈掳走,还跟他拜了堂……”
  裴墨染心疼不已,他轻拍她的背,“怎会怪你?我只怪自己丟下你,去了粮仓。只是我著实不明白,为何没人看见你被掳走,你当时没呼救吗?”
  因为我是自愿跟裴云澈走的啊。
  自然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当时裴云澈用飞霜性命胁迫,我不敢不从。”她道。
  裴墨染心中的疑惑打消,他心疼地揉揉她的脸,“昨日我们在街上相遇,你是被裴云澈的人胁迫了吧?若是我坚持打开马车,就能更快找到你了。蛮蛮,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这个破绽,裴墨染自己帮她圆了。
  她就知道,只要训狗训得够好,她就算端毒药给他喝,他也只会觉得她被利用了,下毒的另有其人。
  “当时马车里的丫鬟看著我,我想给夫君暗示都给不了。”她话锋一转,好奇地问,“裴云澈说留下了一个江湖女术士装作我,夫君是何时发现真相的?”
  他的嘴角上扬,语气中带著几分骄傲,“我第一眼就发现了。”
  她攥著拳头在他胸口轻捶,“骗人。”
  “我是认真的,她与你形似神不似,她看向我时,眼神不如你亮,也没有情意。”他道。
  云清嫿完全可以理解。
  打工的时候,哪个牛马的眼睛会发光?
  不都是活人微死的状態?
  裴墨染继续道:“她扑向我的时候,感觉也不对。”
  他凑在她耳边,神秘兮兮地小声道:“蛮蛮丰腴一些。”
  “裴墨染,你流氓!”她扬起巴掌就要打他。
  裴墨染攥住她的手,嬉皮笑脸道:“她这一点最不像你,她不打我。”
  她的手伸到他大腿內侧,报復性地掐了一把。
  嘶——
  裴墨染吃痛,呻吟了一声,“你抓到哪里了?蛮蛮,你就是个女流氓!把我抓坏了,你以后怎么办?”
  他害不害臊?
  能不能別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故意道:“夫君若是真的不舒服,我这就找太医给你看看。”
  “不必!”他差点弹起身,慌忙抓住她的胳膊。
  涉及男性尊严的事可不能传出去!
  他可是太子!
  云清嫿戳戳他的小腹,坏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自然知道这个小妮子是在揶揄、戏弄他,他怒不可遏,將她按在榻上好一阵折腾。
  裴墨染看到云清嫿脖颈间的红痕时,身子一僵,眼底翻涌著怒意。
  他的指腹来回摩挲她脖颈上晕开红痕的肌肤,像是想把这不属於他的恨意擦除。
  之后更是猛烈的掠夺,忘情得恍然不知天地为何物,让人难以招架。
  云清嫿自然知道裴墨染髮狂的原因。
  脖颈上的红痕,是她方才偷偷掐的。
  就是为了刺激裴墨染,让他憎恨裴云澈!
  没办法,不刺激刺激狗男人,他永远不可能痛下杀手!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中的曖昧才消散,云清嫿不知是睡著了还是累晕过去。
  而裴墨染的双目却炯炯有神,他一顺不顺的盯著云清嫿的脖颈。
  若是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滔天的恨意就像是油锅中的油,將他的身心反覆煎熬。
  裴云澈真该死!
  他怎么敢轻薄蛮蛮?
  也不知,他有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
  马车行了几日,终於回到了蜀地。
  飞霜看见云清嫿,迫不及待地扑进她的怀里,“主子呜呜呜……”
  她哭天抢地,云清嫿也落了泪。
  主僕情意让人看了不禁偷偷抹泪。
  裴墨染调侃:“真是主僕情深!你家主子被换,旁人也就算了,你竟一点都没发现?”
  “……”飞霜愧疚地垂下了脑袋。
  云清嫿瞪了他一眼,“是啊,只有夫君独具慧眼,第一个发现了真相。”
  “那是自然!”他搂著她的腰肢,“娘子一顰一笑,皆入我心。这叫心有灵犀,有我这样的夫君,你就偷著乐吧。”
  她被逗笑了。
  狗男人骄傲个什么劲儿?
  送云清嫿回房后,裴墨染便说有事先走了。
  云清嫿的心跳骤然加速。
  若是没猜错,狗男人是要“报仇”!
  他或许会杀了裴云澈!
  思及此,她心潮澎湃翻涌,眼眸潮湿。
  她立即沐浴更衣,这几日赶路,身上脏得不行。
  她给飞霜讲了这些日子的经歷。
  飞霜咂舌,主子这些日子真是惊心动魄、跌宕起伏。
  一会儿在裴云澈面前装情深似海,一会儿又在裴墨染面前演至死不渝。
  “主子,殿下会不会因为您脖子上的痕跡,心生介意?”飞霜担心道。
  男人爱面子、占有欲强,自己的女人被旁人染指,就算嘴上不说,但心里难免会嫌弃。
  云清嫿用手指抚过脖颈上淡去的印记,“若是曾经,我会担心。可现在,裴墨染的真心至少被我攻下九分!”
  狗男人在手无重兵的情况下,敢带数十人去江城救她,就能看出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饥荒时,你用命抢来的食物,难道被別人咬过一口,你就不吃了吗?”她打了个不恰当的比喻。
  飞霜摇摇头,“自然不会。”
  她妖冶的笑了,“就是这个道理。对了,我被裴云澈带走时,应该没人看见吧?”
  飞霜思忖了下,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身影,她不確定道:“应该没吧。”
  ……
  裴墨染去监牢的路上,遇见了苏灵音。
  她穿著新做的鹅黄色襦裙,梳著墮马髻,头上插著几朵绢,脸上化著淡妆。
  她努力攒出笑,想像初见时那般。
  可她眼中的灵动、娇憨早就不復存在,难掩被世事雕琢过的疲惫、沧桑。
  裴墨染的桃眼微眯,其中泄出鄙夷。
  蜀地受灾,民不聊生,这个女人却衣著崭新,浑身光鲜亮丽,甚至还化了浓妆,毫无同情、怜悯之心!
  他装作没看见,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殿下……”苏灵音的声音颤抖。
  她扑身上去,抱著他的腰。
  裴墨染像被毒蛇咬了,使劲推开她。
  苏灵音的背脊撞到了柱子上,登时脸色惨白,疼得发出一声呻吟,“呃……”
  “本宫不想再说第二遍,本宫不想看见你。”他一字一顿地警告。
  苏灵音的眼中泛起委屈,她报復般胸有成竹道:“殿下,我看见了,我敢拿苏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发誓!云清嫿不是被裴云澈掳走的!她是自愿跟裴云澈离开的!”
  裴墨染在心里翻白眼。
  这个女人真是不余遗力、殫精竭虑地挑拨他跟蛮蛮的感情。
  幸亏这件事蛮蛮早就跟他说了。
  蛮蛮担心裴云澈对飞霜下手,所以才跟著裴云澈离开。
  “本宫相信太子妃,你的话,本宫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他继续往前走。
  苏灵音一抽一抽地哭道:“殿下,您真的被云清嫿骗了!她不值得您对她这么好,她一边吊著您,一边勾引裴云澈!她有问题,她绝对有问题!”
  裴墨染猝然转身,声音像是一个耳光狠狠甩了过去,“苏灵音,你怎配詆毁太子妃?倘若再让本宫听见你嘴里不乾不净,本宫就拔了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