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必看!蛮蛮被换,他能认出来?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2:51      字数:2378
  裴墨染白了她一眼,揶揄道:“打回来?我敢吗?我若是真动手,你今晚恐怕要杀夫了。”
  “我哪捨得杀夫君?我爱夫君还来不及呢。”她討好道。
  他心里舒服极了。
  他哼了一声,高傲道:“你亲本宫一下,本宫就勉为其难原谅你。”
  云清嫿恨不得再甩一巴掌过去。
  他这副模样,真的好贱啊。
  “不要!方才嘴都亲疼了。”她抱怨著,扯著被褥就睡。
  裴墨染的心臟一颤,酥酥麻麻的。
  她怎么总是一脸单纯,漫不经心的说这么撩拨人的话?
  思及此,他浑身燥热,下榻命王显备凉水。
  ……
  翌日,天蒙蒙亮。
  裴墨染受伤不必前去灾地,他罕见地赖床,静静看著枕边人。
  云清嫿的小脸放鬆,粉唇微嘟,呼吸均匀,精致美艷的五官透著说不出的清纯与娇憨,让人心动。
  忽的,她的眉心蹙起,轻声惊呼:“裴郎……”
  她身子一震,陡然睁开双眼,心跳剧烈。
  “怎么了?做噩梦了?”裴墨染给她拍了拍胸口。
  云清嫿背后的冷汗染湿了褻衣,她惊魂未定,恐惧如同绣针细细密密地刺进了她每一个毛孔。
  她居然躺在裴墨染身边,喊了裴云澈!
  这个错误太危险了!
  裴墨染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哄道:“蛮蛮,有我在,別怕。昨日的事忘了吧!”
  因为心虚,她下意识想试探裴墨染。
  她的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夫君,你亲亲我。”
  裴墨染轻笑,他在她唇上亲了下,“方才怎么叫我裴郎?嗯?”
  云清嫿心虚不已,同时也鬆了口气。
  好在裴墨染没有怀疑。
  “不可以吗?”她委屈地问。
  他屈指颳了下她的鼻尖,“隨你,你想怎么叫都行。”
  云清嫿暗想,幸亏两人同姓,不然还真不好圆。
  接下来的几日,裴墨染整日待在寢房中养伤,二人朝夕相处。
  蜀地下了一场雪。
  裴墨染跟云清嫿依偎在窗前,共赏雪景,到处白茫茫一片,积雪压弯了枝头。
  “蛮蛮,京城也下雪了吧?”他问。
  云清嫿搂著他的腰,缓缓道:“我想孩子了,我们一家四口还没好好一起过过年呢,两个小傢伙还没看过雪。”
  “我们还有一辈子,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等孩子大了,我们就共享天伦,含飴弄孙。”他禁不住畅想暮年的生活。
  她的眼中闪过嘲意。
  共享天伦?含飴弄孙?
  可惜,他们俩是不会有了。
  “夫君,我觉得现在很幸福。”她慨嘆般地说。
  裴墨染向来古井无波的脸上,扬起了浅浅的笑,“我也很幸福。”
  她嘴角的笑纹不断加深。
  幸福就对了!
  在你最幸福的时候,夺走你的一切,你一定会很痛苦吧?
  “药熬好了,我把药端过来。”她道。
  他的心莫名不安,他抓住她的衣袖,“让下人去吧。”
  “不行,別人我不放心。”她道。
  就在这时,乾风拍响了门,“殿下、殿下,不好了!救济粮的粮仓起火了。”
  “什么?”裴墨染递给云清嫿一个眼神,慌张往外跑。
  云清嫿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愈发戏謔。
  裴云澈的动作真快啊。
  她去往厨房,脚一踏入门槛,就被一个庞大的身躯捂住了嘴,推在门板上。
  云清嫿的双眸瞪得硕大,脸上一派惊恐。
  “是我。”裴云澈温声道。
  她脸上的惊恐隨即化为委屈跟担忧,她推开他的手,“裴郎怎么来了?”
  “蛮蛮,跟我走吧!”他看著她,狭长的眸深情款款。
  云清嫿有些纠结,可最后还是頷首,“我愿意跟裴郎走。”
  他露出欣慰的笑,用火一把点燃了厨房,在细作的掩护下,一路畅通无阻。
  趁著眾人救火,裴云澈带著云清嫿悄无声息地从后门离开。
  上马车前,她远远看见从后门跑来的谢泽修。
  他双眼布满红血丝,担忧溢於言表。
  云清嫿的心突突直跳。
  谢泽修可不能破坏她的计划!
  她做出口型:別救我!
  谢泽修看懂了,他停下了追赶的步伐。
  下一瞬,云清嫿就被抱上了不引人注意的灰濛濛的马车。
  马车疾驰,消失在后街,只在雪地里留下两行车辙印。
  云清嫿扑在裴云澈的怀里,眼泪啪嗒啪嗒落在他的手背上,“裴郎,不行,我不能跟你走。若是裴墨染髮现了怎么办?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不能害你!”
  他用指腹揩去她眼角的泪,温柔而坚定地看著她,“放心!我有万全之策,我找到了一个江湖女术士聂蓉,她善易容、口技,她已经暗中观察你半月,绝对能够以假乱真。”
  云清嫿的瞳孔微怔,既惊奇又哑然,“真的这么厉害?”
  他宠溺地笑了,“想看吗?日后有机会了就带你去看。”
  她娇憨地頷首。
  她是真的好奇了,狗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他到底能不能发现替身呢?
  裴云澈忽地神色一凛,敛住脸上的笑,“蛮蛮,我要跟你道歉,之前给孩子下毒,是我做得不对。”
  云清嫿的脸上露出委屈,哽咽道:“裴郎,他们是我怀胎十月所生,身上流著我的血,你若是爱我,何必纠结孩子父亲是谁呢?他们也可以是你的孩子。”
  她pua起了裴云澈。
  “父皇很喜欢他们,他们的威胁比裴墨染还要大。”他不再掩饰,在她面前毫无保留的揭开內心的阴暗。
  “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看来裴郎並不爱我。”云清嫿扭过身,不再理他。
  裴云澈的喉头髮干,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
  另一边,眾人纷纷救火。
  等裴墨染慌里慌张赶回来时,火势已经熄灭。
  “蛮蛮……”他惊慌的大喊。
  “夫君……”
  聂蓉易容成云清嫿的模样,小跑著扑进裴墨染的怀中。
  身段、动作、声音如出一辙,毫无偏差。
  她扑进裴墨染的怀里。
  裴墨染拥住了她,他满眼担心地低头看著怀中的人儿。
  “蛮蛮,你没受伤吧?”他甚至现在还能听见自己因为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她摇摇头,“夫君,粮仓没事吧?”
  “没事,都是裴云澈的功劳。”他磨了磨后槽牙。
  裴云澈总是如此,为了一己私利,置百姓於水深火热。
  聂蓉鬆了口气。
  看样子,她过关了。
  太子並不能认出太子妃,什么夫妻情深,也不过如此。
  飞霜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女术士有两下子啊,她都差点被骗了。
  裴墨染扶著聂蓉回寢房,“蛮蛮,我让太医给你看看。你別乱动。”
  “我没事,夫君的伤还没好呢。”她娇声道。
  “我跟你能一样吗?你娇气得要命。”他不由分说大步往门外走去。
  踏出门的瞬间,裴墨染的脸色一沉,眼中迸发出肃杀。
  “殿下,我们主子没事吧?”飞霜似乎被他的气场嚇到,哆哆嗦嗦地问。
  他的眸凌厉的一轮,狠狠剜了她一眼,“连自家主子都不认识?”
  飞霜嘴半张著,都足够塞下一个鸡蛋。
  “一个冒牌货你都看不出来?”裴墨染鄙夷道。
  飞霜一脸惊愕。
  裴墨染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