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裴墨染追妻火葬场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2:28      字数:2042
  “见过贤王。”云清嫿的笑意不达眼底,冷淡的转身离开。
  裴云澈的心抽搐了下,他急得想追上去,可面上仍旧淡然,“苏妃,本王还有政务处理,你先回房。”
  苏晴满眼怨毒的剜著云清嫿的方向,“是。”
  旁人看不出来,可她却知道云清嫿跟自家王爷的旧情。
  这个贱人,在肃王府斗败了,就又想来勾引她的贤王了?
  ……
  寺庙后的河边。
  云清嫿端站在树下。
  裴云澈从她的身后抱住她。
  云清嫿挣了挣,闷声问:“您不关心苏妃,来这里干什么?”
  “本王不是关心苏妃,而是关心苏妃肚中的孩子。”裴云澈柔声解释。
  “骗人!您定是对她动心了。”云清嫿將脸扭到另一边。
  裴云澈知道她吃醋了,唇角上扬,“蛮蛮是知道的,本王需要子嗣,苏妃为本王传宗接代,本王自然看重一些。若说动心,她的確与蛮蛮有几分像。”
  这番话,成功噁心到了云清嫿。
  死狗贼居然还玩起了替身文学。
  可她不得不装出感动,双眼泛著隱隱泪光,“殿下,妾身知道不该耍性子,可是看到您跟別人在一起,妾身真的好难过。”
  “这算什么耍性子?蛮蛮莫要害怕,在本王面前,你儘管显露本心。”裴云澈是发自內心地欣赏云清嫿。
  从他们的每次偶遇开始,共赏诗词,品鑑茶道,踏雪寻梅……她一点点打动他的心。
  在他心里,云清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贵女,是其他女人是不可比擬的。
  “殿下……”云清嫿探著脖子,粉嫩的唇瓣將將要落在他菲薄的唇上。
  裴云澈身子一僵,多年的克制土崩瓦解,他缓缓闔上眼,想要感受她的吻。
  二人呼吸交缠,可云清嫿眼底除了憎恶就是嫌弃。
  吻他跟吃屎有什么区別?
  想要吗?
  她不给。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云清嫿立即后退,跟他分开。
  一个婢女福福身,“王爷,苏妃腹痛难忍,请您去看看。”
  “什么?”裴云澈脸色一变,他愧疚地看了眼云清嫿,便快步走了。
  云清嫿的嘴角勾起一抹妖冶,死狗贼,是得给你点刺激了。
  ……
  晌午时,裴墨染来了。
  这是云清嫿都没想到的。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醒悟了。
  但是,她不想这么快被裴墨染找到,轻易得到的,都不会被珍惜。
  所以她刻意避开裴墨染。
  裴墨染快把寺庙翻了个遍,都没寻到人,气闷不已。
  黄昏时,太后诵完经,裴墨染才得以去禪房请安。
  看著裴墨染坐立难安,太后跟桂嬤嬤相视一笑。
  “你向来不爱礼佛,怎么来这里了?”太后坐在上首,悠悠地颳了刮茶盏上的沫子。
  裴墨染嘆了一声,他的食指焦急地叩著桌面,“皇祖母,蛮蛮呢?”
  桂嬤嬤正想答话,太后一记眼刀就飞了去。
  若是有心机的女子,早就暗暗向她卖惨、告状了。
  可清嫿没有,还一直给这个混不吝的孙儿说好话,懂事得让人心疼,她怎能不怜惜?
  “哀家让清嫿隨方丈前去云盖寺取捨利子了。”太后道。
  “云盖寺?”裴墨染的剑眉一拧,“不可!云盖寺离京城十里远,路途中恐会遇到山贼。”
  说著,他起身就走。
  “王爷对云妃对上心了。”桂嬤嬤和蔼地笑道。
  太后无奈地轻轻摇头,“可惜,墨染不开窍啊。”
  裴墨染去往马厩,便翻身上马,策马扬鞭去追方丈离开的队伍。
  马蹄踏起了层层风沙。
  声音狂乱,可他的心更乱。
  马疾驰狂奔,可才到后山,便看见了在河边散步的云清嫿。
  “蛮蛮!你没去云盖寺?”裴墨染跳下马背,他二话不说紧紧抱住了她。
  云清嫿像是被嚇到了,身子一僵。
  隨后,她使出浑身力气挣开他,眼圈泛红,“王爷,这是佛门重地,不可乱来。”
  他怜惜地揩去她眼角的泪,“蛮蛮,本王是特意来寻你的。”
  “……”云清嫿抿著唇,看似想要忍住眼泪,可眼泪还是没出息地流了出来。
  天色阴沉,乌云滚滚。
  雨点子沙沙地落下,淋在二人身上。
  “蛮蛮,本王不该怀疑你,误会你,更不该那般粗暴地对你。你別躲著本王了,本王知道错了。”裴墨染是真的后悔了。
  他一想到她离开一个月回来后,跟他形同陌路,云家对他失望,他又恢復到以前孤立无援的状態就寢食难安。
  蛮蛮跟云家,他都要!
  “呜呜……”听到他认错,云清嫿这才哭出声。
  裴墨染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
  云清嫿攥著粉拳,狠狠捶打他的胸口,她娇声哭道:“您不是不愿见我吗?您不是说我是细作吗?您不是要休了我吗?您来这里做什么?呜呜……”
  他任凭她发泄。
  只要发泄出来就好了,他受够了她冷冰冰的样子!
  云清嫿打了好一会儿,直到彻底没力气了,软绵绵地瘫倒在他怀里。
  裴墨染將她打横抱进了禪房,她不住地抽噎。
  他心疼地为她揩去脸上的雨跟泪,捧著她的脸,信誓旦旦道:“蛮蛮,本王错怪你了,日后本王在调查清楚之前,定不会怀疑你!”
  说著,他抱来了一个木盒。
  他当著她的面將木盒打开,里面躺著一只精致的紫色蝴蝶纸鳶。
  “这是本王特意命匠人做的,那日是逗你玩的,没想罚你。至於冷落你,是因为军务繁忙。”他当然不会说出心中得到阴私。
  云清嫿看著纸鳶,眼中跳动著光,似有触动,“王爷每次都这么说,可每次遇事……”
  剩下的话,她不说,他也明白她的意思。
  “本王知道冤枉你的人是婉寧,你心里委屈,怪本王偏袒她,但本王已经训斥过她了。”他牵起云清嫿的手,“此事是丑事,婉寧失德,若是传出去,丟的是本王的脸。”
  云清嫿掀起薄薄的眼皮,看著他俊逸的面庞,眼中除了委屈还有失望,“可那天您实在太凶了,王妃都没您嚇人。”
  她的眼泪准確无误地滴在他的手背上。
  温热的水珠,好像把他的心烫得紧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