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脏?那就脱敏
作者:
黄花菜 更新:2025-12-04 14:46 字数:2884
别墅客厅 · 一小时后。
原本奢华大气的欧式客厅,此刻已经面目全非。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窒息的高级消毒水味。所有的家具都被罩上了防尘布,地毯被卷了起来,甚至连真皮沙发上都被铺上了一层一次性的医用蓝垫子。
江雪辞戴着护目镜和口罩,正拿着一把像喷火枪一样的雾化消毒器,对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进行无死角喷射。
“呲——呲——”
坐在沙发角落里的烬,正捂着鼻子,喉咙里发出极其痛苦的呜咽声。
对于五感敏锐的Enigma来说,这种高浓度的化学气味简直就是毒气弹。他缩成一团,眼泪都要被熏出来了,时不时暴躁地伸出爪子想要去抓那个喷雾器,但又碍于温意的“不准咬人”命令而硬生生忍住。
而傅司寒,坐在二楼的栏杆上,手里拿着一杯冰美式,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楼下的闹剧。
“啧,那条疯狗快被熏晕了。”傅司寒冷笑,“江雪辞这招‘生化攻击’倒是有点意思。”
温意坐在唯一一张没有被“污染”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但一页都没看进去。
太吵了。
而且太呛了。
“江雪辞。”
温意合上杂志,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冷意。
正在喷洒消毒雾的江雪辞动作一顿,转过身。隔着护目镜,依然能看出他眼底的那份执着和理所当然。
“温小姐,请稍等。客厅的细菌指数还是偏高,特别是那是那只……”他指了指烬,“那只野兽待过的角落。”
“关掉。”温意命令道。
江雪辞皱眉:“可是……”
“我让你关掉。”温意站起身,踩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一把扯下了他脸上的口罩,“这是我家,不是你的无菌实验室。你要是闻不得人气味,就滚回你的玻璃房里去。”
江雪辞被迫停止了动作。他看着温意,有些委屈,又有些固执:“我是为了你的健康。环境太脏,伤口容易感染。”
“是吗?”
温意看着他这副“为了你好”的圣父模样,突然觉得手有些痒。
这种把洁癖当借口,试图掌控她生活环境的行为,本质上也是一种Alpha式的傲慢(虽然他是Omega)。
得治。
“既然江教授这么在意‘脏’这个问题……”
温意突然坐回沙发上,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她翘起二郎腿,那只穿着黑色丝袜(刚才换衣服时穿的)的脚尖,在空中轻轻晃了晃。
“过来。”温意冲江雪辞勾了勾手指,“给我把袜子脱了。”
江雪辞愣住了。
脱袜子?
那是脚。是人体接触地面最近、细菌最多的部位。而且她还穿着丝袜,闷热、潮湿……
“怎么?不愿意?”温意挑眉,“刚才不是还要全权负责我的身体吗?连这也做不到?”
楼上的傅司寒吹了一声口哨,看热闹不嫌事大:“江大教授,你要是不行就让开,我来。我不嫌脏。”
听到傅司寒的声音,江雪辞的胜负欲瞬间被激活。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奔赴刑场一样,僵硬地走到温意面前,单膝跪下。
他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捏住了那只黑色丝袜的边缘。
“手套摘了。”温意冷冷道,“我要皮肤接触。”
江雪辞的手抖了一下。
他咬着牙,慢吞吞地摘下了那双象征着他最后防线的手套。那双修长、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暴露在空气中。
他颤抖着指尖,碰到了温意的脚踝。
隔着那一层薄薄的黑丝,他能感觉到温意皮肤的温度。
“脱。”
江雪辞闭了闭眼,手指勾住丝袜边缘,慢慢往下褪。
在这个过程中,温意故意没配合,反而还恶劣地踩了他的手心一下。
终于,丝袜被褪去,露出了那只白皙、小巧,脚趾圆润的脚。
“很好。”温意并没有就这样放过他。
她指了指旁边一直蹲着看戏、口水都要流出来的烬。
“烬,过来。”
烬一听召唤,立刻把那个讨厌的喷雾器抛在脑后,四肢着地冲了过来,跪趴在温意另一边。
“想吃糖吗?”温意摸了摸烬的脑袋。
烬拼命点头。
“那就帮江教授一个忙。”温意指了指自己的这只脚,对烬下令,“把它弄脏。”
“什么?!”
江雪辞猛地抬头,瞳孔剧震。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烬已经兴奋地抱住了温意的那只脚。
对于Enigma来说,这简直是天赐的福利。他张开嘴,伸出那条湿热、粗糙的大舌头,毫不客气地从脚背舔到了脚心,又把每一根脚趾都细细地裹了一遍。
“呲溜……呲溜……”
水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眨眼间,那只原本干净白皙的脚,就沾满了烬的口水,变得湿漉漉、亮晶晶的。
“好了,停。”
温意叫停了意犹未尽的烬。
然后,她把那只沾满了Enigma唾液的脚,直接伸到了已经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江雪辞面前。
“江教授,”温意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现在的细菌指数,是不是爆表了?”
江雪辞看着那只脚。
那上面有烬的口水。那个脏乱、野蛮、带有S级病毒的野兽的体液。
他胃里一阵翻涌,生理性的反胃感直冲喉咙。
“太脏了……这太脏了……”他喃喃自语,想要后退。
“不准躲。”
温意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带,把他拉近。
“这就是你的脱敏治疗第一课。”
温意看着他那双因为恐惧和恶心而泛红的眼睛,残酷地命令道:
“把它擦干净。”
“用你的手,把它擦干净。”
不是用纸巾,不是用湿巾。
是用那双除了做实验和拿手术刀,从来不碰脏东西的手。
江雪辞浑身都在发抖。
他的理智告诉他快跑,这是虐待,这是侮辱。
但他的身体,在这个满是“病毒”的刺激下,竟然产生了一种极度扭曲的兴奋感。
他看着那只湿漉漉的脚。
那是温意的脚。
如果他不擦,傅司寒或者那条疯狗就会来“帮忙”。
那是他的病人。
只有他能碰。
“……好。”
江雪辞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他伸出了那双颤抖的手。
指尖触碰到了那层粘腻的液体。
那种触感让他头皮发麻,仿佛千万只细菌在啃噬他的神经。
他忍着强烈的呕吐感,用掌心包裹住温意的脚,开始笨拙地、缓慢地擦拭着上面的痕迹。
他的手掌因为用力而发白,指节紧绷。
“还要指缝。”温意在旁边冷冷地指导,“那里最脏。”
江雪辞的呼吸急促得像个哮喘病人。
他听话地把手指插入了她的脚趾缝隙中,将被烬留下的津液一点点刮蹭下来,沾在自己的手上。
那种堕落的感觉,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就在他即将崩溃的时候。
温意突然伸出这只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那是他心脏的位置。
“感觉怎么样?江教授。”
温意看着他那张因为极度羞耻而涨红的脸,轻声问道:“死了吗?被细菌感染了吗?”
江雪辞抬起头。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早已没有了清冷。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带着水光的痴迷。
他抓着温意的脚踝,竟然……把脸贴了上去。
贴在了那只被他和烬“共同”弄脏的脚上。
“没有……”
他喘息着,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和满足:
“……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