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见证——根源
  嗖——
  璐璐薇向后飞速疾驰。
  心中已经把陆苍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战斗当然没问题，但哪有人让弓手在那么近的距离战斗的！
  海水浓稠，璐璐薇的速度受到了不小限制。
  而对方在深海之中爆发的速度堪称恐怖！
  “阻碍，杀——！”
  “阻碍我的！杀！”
  轰！
  海水震出恐怖水雾，瞬间杀到璐璐薇面前！
  「逆冲之矢」
  轰！
  只见长弓爆发恐怖冲击，刹那间璐璐薇便以反冲的力道，向出口爆退！
  而那向其杀来的魔物，却是在这一轰之下止住了身形，无法再继续向前冲半步。
  将敌人轰开，同时也将自己的距离拉远。
  嗖！
  又见到下一刹那！
  璐璐薇纤细的手臂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极快多次拉弓！
  嗖嗖嗖嗖嗖——
  轰轰轰轰！
  既用箭矢反推自身，亦是加速拉开距离，而眼前这一只魔物，更是不断被轰退，硬生生被箭矢顶在了墙上。
  箭雨覆盖，它竟是被死死的压制无法行动。
  璐璐薇已经拉开了极远的距离。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后，她就已经出现在了五千公里之外。
  璐璐薇的速度，倒也不算慢了……
  算得上是机动性极强的一档。
  接下来，就是璐璐薇的单方面吊打，拉开五千公里的距离后，那些具有极强击退效果的箭矢，还在接连不断的轰击。
  唰——
  陆苍移动到一发箭矢前。
  单手挡下这只箭矢。
  轰——
  却感受到这箭矢被挡下后，源源不断传来将人向后推移的力量。
  仅仅一发箭矢，就硬生生将自己向后推行了十几公里的距离。
  陆苍看着那一秒数千发的箭雨。
  看来，她也进步很大。
  以后自己需要璐璐薇的地方，确实也不少，也实在没办法缺什么就转职什么职业。
  不然刺客、守卫者、治愈术师、观察者……各种职业也都需要转职了。
  感知的范围这方面，就经常要璐璐薇帮助找补。
  ……
  魔物被璐璐薇彻底轰烂，陆苍也出现在死去的魔物面前。
  陆苍在它身上搜了一下。
  这魔物的身上竟是有一个脚环，这脚环也是储物容器的一种类型。
  《最初启智》
  陆苍感知扫向整个洞窟。
  洞窟的内部到处都刻着不同的符号，这些符号都是整个仪式的一部分。
  咕噜——
  海水涌动，璐璐薇也很快返回到了洞窟内部。
  “哼——”
  璐璐薇冷哼了一声。
  陆苍开朗道：“璐璐薇姐姐真棒。”
  “不过只是杀了一只六阶的魔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璐璐薇这样回应。
  但依旧难以掩藏她略微雀跃的情绪波动。
  对璐璐薇而言，杀6阶的魔物确实也没太大困难，只要不是应对沉陆级的魔物，基本上就没问题。
  但是，有人夸赞又不同了。
  倘若自己在不认识的人面前，随手击杀了一只六阶的魔物，听到对方的卧槽牛逼之类的称赞。
  哪怕已经习以为常，心中也肯定是会有点高兴的。
  这，也是变强的意义之一啊。
  陆苍微笑道：“在深海里杀死这种级别的魔物，和在平时完全不一样呢。”
  璐璐薇小声：“有什么不一样的。”
  但是脸却有点微微红了。
  嗯……逗璐璐薇还真好玩。
  自己在前世遇到的少女，就不会有这么有意思的反应。
  陆苍只是笑笑，就开始研究这只魔物带来的收获。
  《启智》中记载着启智仪式，没有隐藏。
  而是直接记录。
  完整的完成启智仪式后，会不可逆的将自身转变为对应的一种魔物。
  并且，保留自己作为人时的思想和意念。
  灵性也会被转移过去。
  同时，还能以魔物之躯转职，学习魔法，修炼战技。
  好处都说完了……
  副作用呢？
  陆苍通篇看完整个仪式，竟是没有发现仪式中记载的副作用。
  最大的副作用，似乎就是仪式过程中被打断，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魔物。
  也就是只要不被打断就好了。
  这本《启智》的创造者，以及其对应信息也已经在陆苍脑海之中清楚浮现。
  这本书的诞生之处。
  居然是来自于异变之巢穴……第8级巢窟。
  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啊。
  「异变之巢穴」，是七大巢穴之一的一个，以各种异变类型的魔物为主，同时也是变化最多，情况最复杂的巢穴。
  目前尚有记录的七个巢穴中。
  异变之巢穴的推论也是最多的。
  仪式只能让还没转职过的生命进行……
  这个看上去像是人的东西，实际上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海洋中的种族——鱼人。
  一种……算得上是智慧生物的种族吧。
  其智商之低下。
  往往很难将它们和魔物区分开来。
  甚至还有不少在杀魔物的时候，顺手把鱼人当成魔物杀了的传闻。
  倘若不是鱼人的高层是真的智慧通达的存在。
  不然这个种族，说不定真的会被列为魔物的一种。
  听说鱼人族的种族首领鱼人王是8级的海王，并且鱼人族还有一位8级的贤者，听说它的智慧是仅次于知识之神的存在。
  “不过，没听说过秘砂群屿附近有鱼人族出没啊。”
  难道是因为我的献祭才让他们出现了吗？
  关于自己对秘海进行献祭会造成如何影响，陆苍的心中似乎也有对应猜测。
  自己越是献祭。
  深海之下的东西就越会向上浮现。
  不仅如此，一些原本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也都逐渐出现了。
  其实陆苍一开始认为光从表层现象给出结论的话。
  应该是献祭让深海的东西向上出现。
  现在想了想，应该也没那么简单，或许秘海也是分很多不同层的。
  不仅仅是在深度上，同时也是在空间上。
  多层的空间同时迭在一起，但平时的时候只显露一些表层的空间，只有当自己献祭的时候，深层空间才会显现出来。
  这倒是……和混暮的理论有些相似了。
  混暮的根源魔法理论也提到，万物皆以空间表述，所以根源也能够以空间阐释。
  看来，空间还远远不止自己目前了解到的那么浅薄。
  ……
  这样想着，陆苍便再次抬手。
  手中的魂光又再次浮现。
  咕噜——
  只见灵魂淡淡的流入秘海……
  “陆苍？”
  璐璐薇不由皱起了眉。
  “你还要献祭？”
  陆苍：“嗯，只是打算验证一点猜想。”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海内进行献祭，之前都是在海面之上的。
  陆苍离开了洞穴。
  此时在空旷的海中，向着上方看去。
  只看到伴随献祭的同时，海面也是变得不断拉远。
  并且，周身的一切也都逐渐发生了改变。
  海中山与石变得更加密集，好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一般。
  说起来，这些山还真是大得可怕。
  明明海渊根本不见底，但它们却依旧高高的矗立在海洋之中。
  同时，陆苍竟是感觉到。
  在刚刚杀死那个魔物的洞窟，竟是也继续发生了变化。
  随着献祭，洞窟竟是从内部额外多出了一条开阔的道路，道路通向内部的一个开阔空间。
  “这是……”
  璐璐薇也被这样的变化震惊到了。
  怎么这里的场景还会随着献祭而不断变化？也就是说，其实在秘海之中还藏了很多东西。
  藏了很多很多根本难以想到的秘密。
  在这开阔空间中，是许多的罐子，以及一些储物的容器，看上去像是一个隐藏的藏宝室。
  如果发现了这里，倒是能有一番不错的收获。
  但实际上。
  看到这个房间后，陆苍却是看到了隐秘。
  「隐秘：秘知之界」
  「隐藏之物：通道」
  「开启方式：按照对应顺序解开此空间内三种不同谜题，打开对应机关。」
  总感觉……越跑越远了啊。
  在秘海内还有通道？
  秘知之界……某某之界的地方，感觉都已经跨世界了啊。
  唰——
  陆苍直接出现在这个房间内部，感知一扫，便看到谜题分别在房间的三个角落。
  如果只注意到那些财宝的话，还真注意不到这些谜题的存在。
  陆苍抬手触碰面前谜题。
  「何以觅光明」
  以「光之语」写就的文字，刻在墙上，在墙面下有一个古朴的低台，似乎可以用来放些什么东西。
  陆苍感知扫过……
  随手一抬，水流便卷着房间中的储物容器，都来到陆苍的手中。
  陆苍感知在储物容器中一一探查。
  很快便找到了一缕光源，一个非常微小的如萤火虫一般的光点。
  「点滴荧光」
  陆苍将这一缕光源取出，光源随着重力，向下坠落。
  落在低台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反馈。
  但陆苍却已经抵达房间的又一个角落。
  「不曾诞生之物身在何方」
  陆苍看向一旁的台子，台子上有几个还未孵化出来的蛋。
  陆苍将这些蛋取下。
  放于低台。
  「这里只有一扇门，此通道是单向的」
  “陆苍……”
  “这个空间，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一些诡异？”
  陆苍：“嗯，确实是。”
  璐璐薇已经来到了陆苍身旁。
  陆苍心念一动，便远程触动了「启知之门」的机关……
  轰——
  巨门关闭，便看到房间中的两个谜语，发出了光。
  一道颜色明蓝之门，便出现在了场地的正中央。
  陆苍用「核」去将其触碰。
  从其上得到了关于其信息的反馈。
  「通向秘知之界的道路」
  「创造者：邓林——隐秘知识：曾经的贤者」
  「一个通向秘知之界的道路，在另外一侧所存在的，是一些绝不能被世人所知晓之禁忌所存在的世界。」
  “璐璐薇，你听说过秘知之界吗？”陆苍问道。
  璐璐薇摇头：“没有。”
  “那，我先过去看一下。”
  “如果我超过二十四小时还没回来，再帮我转告伊兹他们吧。”
  陆苍说完，便向前走去。
  未来预演，让陆苍有恃无恐。
  只是原本想探索秘海更深层，却没想到走着走着，就发现了这样的一个传送门。
  似乎是跨界的传送门。
  下次再找到这种地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毕竟……这里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
  哪怕复刻一遍，陆苍也不敢保证能精准的找到这个洞穴，现在看来秘海内的深度，以及空间，似乎都是在随时发生变化的。
  “嗯……好吧。”
  璐璐薇有些迟疑，但还是尊重了陆苍的决定。
  似乎也知道陆苍为什么会那么强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从哪发现这些奇奇怪怪的地点……看起来倒像是不错的机缘。
  倘若他时不时都在探索这些神秘的地方。
  倒是也能理解他的实力突飞猛进了。
  陆苍走入传送通道。
  穿过通道，便感觉到灵性传来极强的活跃！
  陆苍顺着灵性，向着天穹之处望去！
  却看到……一轮极其辉煌的大日，占满了天穹的大半！
  同时，亦是看到了天穹的背景，是如无数云层连绵一般，却又能透过云层，看到整片光辉明亮的天空。
  眼中，尽是极其夸张的色彩。
  明暗分界，光暗分明！
  万物之颜色，鲜艳到难以言说之极致！感知变得极其敏感活跃，光是感知扫过，以感知触碰物质，就好像是物质触碰到了自己的皮肤，如触须一般敏锐的触感。
  一切感觉变得极其敏感。
  陆苍抬手催动魔法——
  呼！
  火焰在掌中形成，陆苍看到火焰中，形成了一颗无形的火核在烧灼！
  火核？
  陆苍心念忽感。
  猛然向着身后另外一片天空望去。
  只见到了一轮宛若的黑洞一般的环，缭绕于高空！
  一如自己完成魔法师晋升时天空中所浮现之物！
  根源？
  陆苍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只感觉自己脑海轰鸣。
  呼——
  微风，小草，树林，风吹动万物，亦是在同时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陆苍站在原地，仰望着那一片空洞。
  ……
  “陆苍？”
  “陆苍。”
  “陆苍！”
  身体传来一阵不和谐的感觉，一种失重感，同时也是一种昏昏沉沉的沉重感。
  “喂！”
  陆苍猛然间回过神来，却看到璐璐薇的脸离自己非常近。
  预演。
  结束了。
  “啊……璐璐薇姐姐。”
  陆苍开口道。
  看陆苍终于有了反应，璐璐薇好像才终于松了口气。
  璐璐薇：“你刚刚突然怎么了？叫你也没有一点反应。”
  “抱歉，思考问题，思考得太入神了。”
  璐璐薇声音大了不少：“思考什么问题，能足足叫你一分钟都没反应的？”
  一分钟？
  自己失神了那么久吗？
  自己明明在预演今天的事情，进入了「秘知之界」
  最后见到的东西……
  陆苍突然想到了那巨大的空洞，好似黑洞一般，外层有淡淡的光环绕，但光仅仅只是在其边缘形成了界限。
  无法探入其中些许。
  在看到它，再之后。
  就是预演结束了，璐璐薇叫醒了自己。
  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自己试图去理解，拼尽一切的想要去理解，浑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想法都在尝试理解。
  最终，一切思考都停顿在了那时。
  无法想象，无法理解，最终陷入无限循环中。
  这样的话。
  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陆苍心中不由感到一阵后怕。
  还好自己不是真正的亲身前去，不然说不定自己会是何种下场。
  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危险过头了吧？
  这个秘海已经算让自己死两次了。
  还好，仅仅只是预演。
  而且，似乎预演回归之后，哪怕保留有记忆，精神的状态也不会改变太多，对自己造成太深的影响。
  或许这就是灵魂学所说的灵知不分割学说吧。
  导致精神心灵创伤的同时，也必然产生灵魂上的深层伤害。
  而自己回归之后，灵魂上的损伤并没有保留。
  所以，状态也会恢复不少。
  “陆苍，你真的没事吧？”
  陆苍对璐璐薇回以微笑道：“我没事。”
  “哦……那就好。”
  “我看你的恢复能力那么强，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对了，你到底是要我来和你做什么？”
  陆苍摇头：“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想璐璐薇姐姐陪我散散步。”
  “秘海要毁灭了，我想再多看几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