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老朱:啊!好想吃泡麵!【求月票】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1-22 08:39      字数:6100
  第224章 老朱:啊——!好想吃泡麵!【求月票】
  “大哥,听说那『文学盛典』很有意思啊,还有很多人才,你真不打算去看看?”
  燕王府內,朱高燧涮著王麻子最新推出的『龙骨汤火锅』,满脸兴奋地朝大哥朱高炽道:
  “我可听说,朱允炆都去了,而且还发现了不少有才之士!”
  “哼!”
  朱高煦不屑地冷哼一声,旋即夹起一片烫熟了的五肉,塞进嘴里,满嘴是油的道:
  “他能发现什么有才之士?不就是那个方孝孺吗?我才看不上那个腐儒呢!”
  “可不止腐儒,我听说,那个叫杨士奇的人,连皇爷爷都称讚了他!还有那个杨荣,也很不错!”
  听到这话,朱高煦蹙了蹙眉,然后看向朱高炽,正色道:
  “老大,父王一直让我们留意京中的人才,你看要不要.”
  “三弟、二弟,且勿妄言!”
  朱高炽板起脸,肃然提醒道:
  “你们忘了现在的处境吗?『文学盛典』是皇爷爷招揽人才开办的,我们怎么能染指?不要命了?”
  “这有什么?”
  朱高煦则不以为然地道:
  “我又没说跟皇爷爷抢人,我的意思是,捡漏!再说,你看咱们周围的锦衣卫,几乎都没什么人了!”
  “是啊!大部份人手都被蒋头儿调走了!”
  朱高燧一边附和二哥,一边给大哥朱高炽夹菜,並笑嘻嘻地介绍道:
  “大哥您试试这个,王麻子新推出的菜餚,叫血肠,可好吃了!”
  “据说,他还在研究其他火锅,但少了一味最重要的调料,估计得秋天才能吃!”
  朱高炽点点头,却没有动筷,然后皱眉问道:
  “老三,你刚才说,蒋瓛调走了大部份锦衣卫?”
  “对啊,说是维持『文学盛典』的秩序,但我觉得不太像,应该又有什么大案!”
  话音落下,朱高燧又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道;
  “大哥,二哥,我听说,有人在造谣太子妃吕氏,说她勾结傅友文,疑似谋害雄英大哥!”
  “唰!”
  听到这话,朱高煦、朱高炽脸色骤变。
  “你確定?!”朱高煦急忙道。
  “我哪確定,我就听詔狱里有些只言片语!不过,蒋头儿最近確实抓了不少造谣者!”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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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高煦、朱高炽不由面面相覷。
  只见朱高炽蹙眉道:
  “自从张飆被皇爷爷解禁后,应天府的事,又开始多了起来,也不知道皇爷爷究竟想做什么.”
  “妈的!那张飆就是个惹事包!前几天还在查漕运贪腐案,现在不知道在干嘛,据说带著宋忠出城了!”
  朱高煦一拍桌子,打断了朱高炽的话,然后又將目光落在朱高炽身上,道:
  “大哥,你对漕运贪腐案怎么看?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呢?”
  “还有那个刀疤脸,我也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啊?二哥,你知道刀疤脸!?”
  朱高燧刚准备捞锅里的骨头吃,顿时被朱高煦这句话吸引了。
  然而,还没等朱高炽回答他,门外就响起了一道极其轻微的稟报声:
  “世子殿下,哑翁前来传王爷的密信了。”
  三兄弟闻言,同时一愣,然后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很快,那名叫哑翁的人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书房,然后不动声色的放下密信,如同鬼影一般退了出去。
  整个过程,双方没有任何交流。
  等哑翁退出去后,朱高炽三兄弟才朝那密信围了过去。
  烛光下,朱高炽胖乎乎的脸上,格外凝重。
  他缓缓撕开信封,无声看了起来。
  【红薯已收到,静待其效。京中风雨,燕邸静观。】
  朱高煦念著信上的內容,粗獷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父王这话……是应了还是没应?我怎么看不明白?”
  朱高燧抢著道:
  “这还不明白?静待其效,就是说父王会种红薯,看看效果!京中风雨静观,就是让咱们別掺和京城那摊烂事!”
  朱高炽缓缓摇头,將信纸放在桌上,手指点了点:
  “老二、老三,你们把父王的意思想简单了。”
  “『静待其效』,是告诉咱们,红薯之事,燕王府接了,但要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京中风雨,燕邸静观』,更不是让咱们作壁上观,而是要让咱们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风雨从何而来,向何而去,更要看清楚,那张飆……到底想在风雨中扮演什么角色!”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分析:
  “你们想想,张飆如今在京城搞出好大阵仗,矛头直指漕运,周王府首当其衝,齐、楚、蜀,甚至我们燕王府,都被那些来路不明的线索牵扯进去。”
  “可你们发现没有?皇爷爷的反应,很值得玩味。”
  “皇爷爷?”
  朱高煦哼了一声:
  “他老人家现在眼里只有张飆那疯子和漕运案!咱们燕王府,怕是早就被忘到脑后了。”
  “就算有些风言风语牵扯到咱们,你看皇爷爷可曾派锦衣卫来问过一句话?这说明什么?说明在皇爷爷心里,根本不信咱们会参与那等上不得台面的漕运贪腐!”
  “这正是问题所在!”
  朱高炽的声音陡然提高,带著一丝看透迷雾的锐利:
  “二弟,你觉得以张飆之能,他会看不透这层层迭迭的线索是有人故意拋出来,想让他陷在藩王爭斗的泥潭里吗?”
  “他会真的如那些人所愿,一头扎进漕运案里,和几位王叔死磕到底吗?”
  “他不是正在这么干吗?”
  朱高煦一愣,迟疑道:
  “听说他手下的人拿著皇爷爷追加的银子,在京城大张旗鼓地招兵买马,誓要在漕运案里搅风搅雨!”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朱高炽猛地一拍大腿,胖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前倾:
  “我原先也想不通,他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去查藩王。直到刚才,二弟你提醒了我!”
  朱高煦茫然:“我?我提醒你什么了?”
  “刀疤脸!卫所!”
  朱高炽眼中精光闪烁:
  “你刚才说,那个在码头出现的刀疤脸,你略有耳闻,猜想可能跟卫所有关!因为漕粮转运入库,最终需要地方卫所接收、核验!”
  朱高煦点头:“是啊,这有什么问题?漕运和卫所本就勾连甚深……”
  “问题大了!”
  朱高炽打断他,语气带著一丝急促:
  “如果张飆明面上查漕运是假,真正要查的,是借著漕运这条线,去审计沿途的卫所呢?!”
  此话一出,书房內瞬间安静下来。
  朱高燧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朱高煦的脸色却『唰』地一下变了。
  他常年混跡军中,对卫所的事情远比朱高炽敏感。
  审计卫所!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要查军屯田亩,查兵员勾补,查军械帐目,查所有见不得光的吃空餉、喝兵血、倒卖军资!
  而他们燕王府,镇守北平,直面北元残余,麾下卫所眾多,为了维持强大的边防力量和一些不便言说的『经营』,有些事情,是经不起张飆那种疯子拿著放大镜去查的!
  “他……他敢!”
  朱高煦又惊又怒:
  “卫所乃国之重器,岂是他一个反贪局说查就查的?!”
  “他连皇爷爷的內帑都敢审计,他有什么不敢的?!”
  朱高炽反问,声音带著一丝苦涩:
  “而且,他完全可以打著『为民请命』、『整顿军纪』的旗號,从一些积怨已深、证据確凿的小卫所查起!”
  “比如那个欺压了老兵村子,强拉壮丁的卫所!名正言顺!”
  朱高煦倒吸一口凉气,他终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张飆这把火,一旦烧到卫所体系,就绝不可能只烧一两个。
  以他的疯劲儿,必然是燎原之势。
  到时候,他们燕王府在北平的诸多『经营』,恐怕……
  朱高炽看著两位弟弟骤变的脸色,缓缓坐直身体,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却又带著无比凝重和一丝钦佩的复杂表情。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他喃喃自语:“张飆找我们合作,送上红薯,其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审计內帑,也不是单纯的削藩……”
  “他是在警告我们!也是在给我们指一条路!”
  朱高炽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向了南方:
  “他是在告诉我们,他下一步,就要去捅卫所这个马蜂窝了!”
  “他查卫所,表面是反贪,深一层是斩断某些人的根基!”
  “而他选择在这个时候与我们合作,拋出红薯……”
  他猛地看向朱高煦和朱高燧,一字一顿道:
  “他是要我们燕王府,趁著他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这段时间,赶紧『收拾乾净』!”
  “把不该有的手脚斩断,把过线的势力收回!”
  “然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种红薯这件事上来!”
  “粮食!民心!实实在在的功绩!这才是未来安身立命的根本!而不是那些虚头巴脑,隨时可能引爆的兵权!”
  朱高煦和朱高燧被兄长这番剖析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书房內,只剩下烛火噼啪作响。
  良久,朱高煦才涩声问道:“大哥……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朱高炽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决断:
  “立刻给父王去信,將我们的分析悉数稟报!建议父王,断尾求生!”
  “趁著张飆还在南方周旋,皇爷爷目光被吸引,立刻著手清理我们在各卫所的『痕跡』,尤其是与漕运、与不明资金往来有关的,全部抹平!”
  “同时!”
  他语气斩钉截铁:
  “將红薯列为燕王府头等要务!集中所有能集中的资源,开闢官田,精选农户,由父王亲自督办,要往死了种!”
  “必须在最短时间內,种出成效,拿出实实在在的產量!”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著南方漆黑的夜空,仿佛能看到那个正在搅动风云的身影。
  “张飆……这是阳谋啊。”
  朱高炽低声嘆息,带著一丝敬畏:
  “他算准了我们能看透,也算准了我们不得不按他指的路走。”
  “他要来了……不是来查我们,而是来……验收成果的。”
  “我们必须在他把天捅破之前,把自己摘乾净,並且,手里握有足够的筹码!而那个能活无数人的红薯,就是最好的筹码!”
  朱高煦和朱高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另一边,皇宫,华盖殿。
  “混帐!一群酒囊饭袋!”
  张飆在外面拿著《皇明祖训》大杀四方的时候,老朱在华盖殿也是大杀四方。
  只不过,他杀的不是人,而是每日批阅的奏疏。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飆给他的刺激习惯了,还是他觉得这些批阅的奏疏,一点也不带劲。
  比起张飆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涵啊,计划书啊,读起来像一坨屎。
  但是,他又不得不读,使得他现在十分烦躁。
  而华盖殿,也因为他的烦躁,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闷雷。
  “皇爷,您消消气,要不.”
  “滚——!”
  老朱怒吼一声,手里死死攥著一份由户部、吏部联合呈上的《百官俸禄改革条陈初议》。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遍看这份东西了,每看一次,心头的火就旺一分。
  “啪!”
  他终於忍不住,將那份奏疏狠狠摔在了御案上,嚇得侍立一旁的云明浑身一哆嗦。
  “加俸三成?!钱从哪里来?!啊?!”
  老朱气得在殿內来回踱步,指著那堆纸骂道:
  “郁新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光知道开口要钱,开源节流的法子一个没有!就知道盯著咱的內帑和加征赋税这两条路!”
  “还有卓敬!平日里看著挺明白个人,怎么也跟著起鬨?!光说提高俸禄能养廉,怎么不说说怎么防止那些蠹虫拿了更高的俸禄继续贪?!”
  他越说越气,感觉自己採纳张飆『重议俸禄制度』的建议,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帮官员,要么畏首畏尾不敢动真格,要么就想著趁机给自己捞好处,真正能拿出切实可行、不增加百姓负担方案的人,少之又少。
  “全是屁话!空话!套话!”
  老朱喘著粗气,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脑仁也一跳一跳地疼。
  这朝堂上下,难道就找不出几个既能体恤下情、又能为国分忧的干才吗?!
  “云明!”
  老朱烦躁地挥挥手:“传膳!咱有点饿了,吃点东西缓缓。”
  “是,皇爷。”
  云明连忙小跑著去安排。
  很快,精致的御膳摆了上来。
  虽不是什么大宴,但也琳琅满目:
  有火候恰到好处的清燉鹿筋,有鲜嫩爽滑的醋溜鱼片,还有一碗香气扑鼻的碧粳米饭,以及几样清爽可口的时令小菜。
  若是平日,操劳一天的老朱看到这些,多少能有些胃口。
  可今天,他拿起玉箸,夹了一块鹿筋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却只觉得味同嚼蜡,往日觉得醇厚的汤汁此刻尝起来也寡淡无味。
  他又尝了尝鱼片,扒拉了两口米饭,最终还是意兴阑珊地放下了筷子。
  “没味儿……一点味儿都没有……”
  老朱皱著眉,心里那股无名火找不到出处,憋得他更加难受。
  就在这时,不知怎么的,他脑子里突然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画面.
  张飆那傢伙,在他华盖殿的地砖上,捧著一个大碗,里面装著些酸爽可口、金黄诱人的麵条,吸溜吸溜吃得满头大汗,那浓郁的、带著股霸道辛香的气味,仿佛能穿透时空,钻进他的鼻腔……
  【是『泡麵』!】
  老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记得那味道,也亲口品尝过,那强烈的、不同於宫廷御膳的香气,此刻竟异常清晰地回忆起来,勾得他空落落的胃里一阵悸动。
  【想吃……】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立刻就被更大的怒火所取代。
  “混帐张飆!”
  老朱猛地一拍桌子,刚平息一点的怒气再次爆棚:
  “都是这疯子害的!要不是他搞出这么多破事,咱能这么心烦?!要不是他弄出那劳什子『泡麵』,咱能觉得这御膳都没滋味?!”
  他感觉自己简直是中了邪。
  居然会去想那个屡次气他、忤逆他、还总打他內帑主意的疯子手里的吃食?!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就在老朱气得快要七窍生烟,看什么都来火的时候,殿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却又带著喜气的脚步声。
  “皇爷!皇爷!云南八百里加急捷报!”
  一名通政司的官员捧著塘报,满脸喜色地跪在殿外。
  老朱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吼道:“嚷什么嚷!进来!”
  那官员连滚带爬地进来,將塘报高举过头顶:“恭喜皇爷,贺喜皇爷!云南曲靖、普安试点『改土归流』,卓有成效!”
  “信国公与西平侯联名奏报,首批流官已顺利上任,兴修水利,推广新式农具,清理隱田,当地归顺土司子弟亦有入学者,民心初步安定!”
  “虽然依旧有小股顽抗,但已被迅速平定,试点区域,赋税已有小幅增长,远超预期!”
  这一连串的好消息,如同甘霖洒落在老朱焦躁的心田上。
  他一把夺过塘报,飞快地瀏览起来。
  越看,紧锁的眉头越是舒展,脸上的怒容也渐渐被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所取代。
  “好!好!总算有个像样的消息了!”
  老朱长长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鬆了一些。
  这『改土归流』之策,是他甩锅给张飆,被张飆『骂』出来的,后来由郁新、卓敬等人细化,他亲自主持推广的。
  虽然过程波折,但如今看来,这步棋確实是走对了。
  若能成功,不仅云南可定,更能为日后治理其他土司区域提供范例,利在千秋。
  这证明了,拋开那疯子的狂悖不谈,他的一些『鬼点子』,確实能切中时弊,带来实利。
  老朱的心情复杂极了。
  一边是被『俸禄改革』和『泡麵』勾起的对张飆的冲天怨气,一边又是因云南试点成功而对张飆那点『歪才』的不得不承认。
  他放下塘报,看了一眼桌上那没动几口的、索然无味的御膳,又想起那勾人馋虫的泡麵,最后目光落回那份让他血压飆升的俸禄改革奏疏上。
  “唉……”
  老朱重重地嘆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这大明的江山,真是让他欢喜让他忧。
  有云南这样的希望,也有朝堂上这些数不尽的烦心事。
  而那个让他又恨又……
  “撤了吧。”
  老朱不想去想那个疯子,便对云明挥挥手,指了指桌上的膳食。
  他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只想静静。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皇爷!宋僉事有急事稟报!”
  老朱微微一愣,隨即沉声道:“何事?!”
  “回稟皇爷,据宋僉事派人来传信,张御史他们在去武昌的途中,路过九江卫,碰见有百姓喊冤,便停在了九江卫,打算去九江卫衙门伸冤!”
  “这个混帐东西!”
  老朱一听宋忠稟报张飆『不务正业』,跑到九江卫去管民间诉讼,刚因云南捷报稍微平息一点的怒火『噌』地又冒了上来。
  “他是反贪局!不是应天府衙!怎么走到哪儿官司打到哪儿?!”
  老朱气得差点又把筷子摔了:“漕运的案子不查了?周王府那条线不跟了?跑去九江卫伸什么冤?!”
  他感觉张飆就像个浑身长满反骨的猢猻,永远不按常理出牌,永远在挑战他的耐心底线。
  然而,这还没完。
  就在老朱对张飆『多管閒事』气愤不已的时候,又一条更加劲爆的消息传了过来。
  “启稟皇上,宋僉事急奏——!”
  刚刚是急报,现在又是急奏?
  很明显,这是一前一后发出来的。
  也就是说,张飆『多管閒事』,不像是突发事件,而像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
  这倒有些符合那疯子不按套路出牌的风格。
  难道,那疯子真在九江卫查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老朱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毕竟卫所是大明的重要根基,如果眼皮子底下的卫所都出了问题,其他地方的卫所还不知道烂成什么样子。
  “呈上来!”
  “诺!”
  很快,云明就小心翼翼地呈上了宋忠的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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