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恐怖大逃杀,开始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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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更新:2025-11-22 08:39 字数:4297
第135章 恐怖大逃杀,开始了!【求月票】
傅友文、茹、郑赐、翟善等人,虽然无从得知华盖殿內发生的惊天巨变和皇帝心態的剧烈变化,但他们敏锐地捕捉到了另一个信號。
皇帝似乎又因为张,心情变得极差,甚至暂停了日常政务的处理。
这在他们看来,既觉得张飆被关进詔狱,要秋后问斩了,还不安分,又觉得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皇上看来是被张那疯子气得不轻,连朝政都无心处理了!”
茹瑞在密会中兴奋地低语:“这正是我们彻底解决那五个小畜生的最佳时机!”
“不错!趁他病,要他命!”
郑赐阴笑著点头:“皇上越是不想理会这些琐事,我们就越要快刀斩乱麻,把生米煮成熟饭!”
“等皇上回过神来,沈浪他们早已身败名裂,成了定局!”
“哼!”
傅友文冷哼一声,语气杀意凛然地道:“那五个小畜生,被停职了还不安分,最近很活跃啊!”
“蹦噠得越快,死得也就越快!吏部这边已经准备妥当了!”
翟善对此非常积极:“弹劾他们的奏疏堆积如山,罪证也已罗织了十几条!隨时可以发动最后一击,將他们下狱论罪!”
“好!”
傅友文眼中闪烁著老谋深算的冷光:“既然皇上无心理政,那我们就替皇上分忧!”
说著,他又环顾三人道:“立刻发动我们所有的力量,明日一早,联合上书!”
“不仅要弹劾沈浪五人结党营私、煽动民变、臀越职权,还要將承天门外的衝突,彻底定性为他们幕后指使的、意图逼宫的恶性事件!”
他顿了顿,补充了最毒的一计:“同时,让我们在刑部、大理寺的人做好准备!”
“一旦旨意下来,立刻突袭沈浪几人的住处!搜捡『罪证”!”
“到时候,提前放好的『勾结藩王”、『怨望朝廷”的密信,就是他们的催命符!”
几人闻言,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沈浪五人银鐺入狱、屈打成招的惨状。
他们决定不再给这五人任何喘息的机会,要利用皇帝『无暇他顾”的窗口期,以雷霆万钧之势,將其彻底碾碎。
而与此同时,沈浪五人並不知道一张更恶毒的罗网正在收紧,更不知道皇宫深处因张飆一句话引发的惊涛骇浪。
他们依旧在分头行动,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和资源,进行著艰难的反击。
沈浪试图求见蒋,想要再见一次张,但得到的回覆永远是『指挥使大人公务繁忙,无暇接见”。
锦衣卫衙门的气氛明显变得更加肃杀和排外,他甚至连门都难以靠近。
武乃大利用旧日关係,確实接触到了一些对傅友文、翟善不满的中下层官吏,得到了一些零散的、关於他们结党营私、收受贿赂的信息。
但大多缺乏关键证据,难以形成致命一击。
李墨熬夜写就了几份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的『民间话本”,將傅友文、茹等人的贪腐事跡编成段子。
赵丰满发动了他的三教九流关係网,这些段子如同病毒般在茶楼酒肆、街头巷尾流传开来,確实引起了不少百姓的议论和笑,也让傅、茹等人的名声臭了不少。
但距离动摇他们的根基还差得远。
孙贵联繫上了几个过去的军中老兄弟。
但对方一听是要查兵部尚书茹屌,都面露难色,讳莫如深,最多只提供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边角信息,显然畏惧茹瑞的权势。
进展远比他们想像的要困难。
失去了官身,他们举步维艰。傅友文集团的势力盘根错节,远超他们的预估。
一种无力感和紧迫感笼罩著五人。
“不行,这样下去太慢了!”
孙贵急躁地低吼:“等我们找到证据,黄菜都凉了!”
“傅友文他们不会给我们时间的。”
武乃大面色凝重:“我收到风声,他们可能很快就要有更大的动作对付我们。”
“我们必须想办法见到哥!”
李墨忧心:“只有他知道最多秘密!也只有他,或许能指点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见蒋难如登天,见飆哥更是妄想。”
沈浪深吸一口气,眼神决绝:“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其他四人看向他。
沈浪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我们必须想办法.......拿到一样能证明傅友文、茹瑞他们確凿罪证的东西!一样能瞬间扳倒他们的东西!然后公之於眾!”
“什么东西?”眾人不由得追问道。
“帐本!”
沈浪眼中闪过锐光:“傅友文贪墨修河款,茹瑞倒卖军械,绝不可能没有暗帐!”
“只要找到其中一本.......就能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可是.......去哪里找?”
武乃大觉得这计划太难,燮眉道:“他们的府邸守卫森严,暗帐必然藏在极其隱秘之处“有一个地方,或许有机会.:::
沈浪的目光投向某个方向,声音低沉:“咱们去了两次户部,第一次去的时候,是为了討薪,咱们只顾著折腾。第二次去的时候,虽然也是折腾,但目標明確,直达户部档案库。因此,我偶然发现户部档案库,有一个暗格......
“暗格?”
李墨骤然一:“那你怎么没告诉哥?”
“不是没告诉,是根本没机会。”
沈浪苦笑摇头:“那时候蒋全程盯著咱们,后来飆哥让咱们去查兵部,他自己则查都察院,再后来,飆哥又进了詔狱,就更没机会了......”
“这....
,眾人闻言,顿时面面相。
却听武乃大又道:“你怎么確定那暗格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沈浪想了想,道:“我確实无法確定,但飆哥常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如果傅友文自作聪明,是很有可能將那些自己经手,却见不得光的帐目,放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的!”
“可是,这太冒险了!”孙贵都觉得心惊。
“我们没有选择了!”
沈浪咬牙道:“这是唯一能最快破局的方法!我去想办法摸进户部!其他人策应!”
眾人互相对视,满心紧张,但也不可否认,他们確实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候了。
另一边。
詔狱深处,时间仿佛凝固。
张能清晰地感受到,外面的守卫换了一拨绝对精锐、眼神如同鹰集般锐利且只效忠於蒋的心腹緹骑。
空气中甚至瀰漫著一种无声的、高度戒备的压抑。
仿佛这不是牢房,而是一座沉睡的火药库。
张飆见状,非但不惧,反而像是在自家客厅那般愜意。
他又哼起了那些不成调的小曲,用毛笔在墙上划拉著谁也看不懂的符號。
“踢踏,踢踏......
,脚步声骤然传来,沉稳且克制。
蒋来到了牢门外,却没有立刻说话。
只是用那双能令百官胆寒的眼睛,死死盯著张飆,试图从这个疯子身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或恐惧。
“蒋指挥使,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怎么看我的背影看得这么入神?”
张没有转身,但那带著戏謔的话语,却响了起来:“说吧,是不是老朱又有什么新指示了?比如...:..给我安排几个女僕?加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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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的腮帮子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一下。
他压下翻腾的怒火,声音低沉而冰冷,带著公事公办的语气:
“张飆,陛下让你交代的供状,还需儘快。莫要再拖延时间。”
“供状?哦,你说那个啊。”
张飆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脑袋,隨即转过身来,又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我这人吧,一想正事就容易跑偏。特別是这詔狱里阴气重,老让我想起些陈年老帐......”
说著,他一步一步走向蒋,既不看蒋,也不废话,就摸著下巴,像是在努力回忆:“哎,蒋指挥使,你说奇怪不?”
“我前几天翻旧帐本的时候,好像看到.......当年太子爷了之后,陕西那边有个姓王的布政使,没多久就高升回京了?”
“还是在户部当了个肥差?这升迁速度,快得有点离谱啊.....
“他是不是给傅友文傅侍郎送了什么大礼啊?比如....:..几车陕西的『土特產”?
“这...
,蒋的心臟猛地一缩。
姓王的布政使?高升户部?傅友文?
他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这个人,並且立刻意识到,如果深查,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而张这轻飘飘的话,就是將一把无形的、淬毒的匕首递到了皇上面前。
张飆仿佛没看到蒋骤变的脸色,继续用那种漫不经心、想到哪说到哪的语气道:
“还有啊,兵部那边,茹茹尚书有个小舅子,以前就是在陕西都司当差的吧?”
“太子爷巡视那边的时候,他好像负责一部分护卫工作?”
“后来太子爷病了,他倒是立马调回京进了五军都督府?这调动.......也挺巧的哈?”
茹的小舅子!护卫工作!?
蒋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这疯子连这种关联都扯出来了?!这要是让皇上知道1.
“哦,对了!”
张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抬起头看著蒋:
“工部郑尚书郑赐,他老家不就是凤阳的吗?跟武定侯郭英是老乡吧?两人关係好像挺铁?当年太子爷.......唉,瞧我这记性,又想不起来了。”
凤阳老乡!郭英!郑赐!?
蒋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张这哪里是在回忆?这分明是在拿著一份死亡名单隨手点將!
每一个名字被点出,都意味著这个人很可能被捲入那场最可怕、最致命的怀疑风暴之中。
而且关联得似是非是,恶毒至极。
“张,皇上有旨!让你赶紧写供状!”
“哎呀呀!你看你!又急!”
张终於停了下来,看著脸色惨白、身体僵硬如同石雕的蒋,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我这人一想正事就爱瞎琢磨,一想瞎琢磨就容易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说......”
他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道:“我是该把这些都写进供状里呢,还是就当我自己胡思乱想,算了?”
蒋死死地盯著张飆,喉咙发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明白了。
他彻底明白了。
张飆的真正目的。
张飆是在玩一个极其恐怖的游戏。
他自己身在牢笼,却隨手拋出一个又一个名字,一个个看似隨意的『联想”和『疑问”,就像小孩子点兵点將一样轻鬆隨意!
而这些名字,这些『联想』,一旦通过他蒋的嘴,传到此刻已经疑心疯魔的皇上耳中,那后果......
蒋简直不敢想像!
皇上现在就像一头受伤暴怒的困兽,对任何与太子之死可能相关的人和事都充满了极致的猜忌和杀意!
根本不需要证据!
只需要一丝嫌疑,一个名字被提及,就足以让皇上动用最酷烈的手段去『核查”!
张这是在借刀杀人!
借皇上这把天下最锋利的刀,来杀他想杀的人!
或者更可怕的是,他根本无所谓杀谁,他只是享受这种隨意点名、就能掀起腥风血雨的掌控感!
而他蒋,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此刻竟然成了这个疯子的传声筒!
成了他手中那柄『点兵点將”之刀的递刀人!
这种认知,让蒋从灵魂深处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寒意和恐惧!
这比直面千军万马更让他胆寒!
“你,蒋的声音乾涩无比,带著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惊讶地睁大眼睛:“我不想怎么样啊?蒋指挥使,不是你让我儘快写供状的吗?
我正在努力回忆啊!这些不都是很重要的线索吗?说不定对皇上查案有帮助呢?”
他一脸“我很配合,我很无辜”的表情。
蒋看看他那副样子,一股恶寒直衝头顶。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多待一秒,他怕自己会听到更多足以让整个朝堂血流成河的名字他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脚步甚至有些跟跎。
他必须立刻、马上將这两个名字以及那些?联想稟报老朱!
他知道,无论老朱信不信,这两个人,乃至被牵连到的傅友文、茹,都必將迎来恐怖的噩梦。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詔狱里那个疯子,隨口的、看似无心的两句话。
看著蒋几乎是逃跑般的背影,张飆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漠然。
【老朱,攻守易形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刀,我点到谁,谁就死!这才是大家一起死啊!】
他重新躺下,闭上眼睛,那日在奉天殿广场的『诅咒』,正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灵验。
恐怖大逃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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