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张神医的『捐献』疗法!【求月票】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1-22 08:38      字数:4133
  第125章 张神医的『捐献』疗法!【求月票】
  老朱举起屠刀的阴霾,笼罩大明每个勛贵高官心中,但应天府的清晨,却阳光明媚。
  就好像詔狱深处的张飆,仿佛一点也不受影响。
  只见他吃完最后一口酱牛肉,又美滋滋地呷了一口小酒,然后扯开嗓子,即兴来了段荒腔走板的唱腔:
  “吃了猪头肉~吃酱牛肉~喝口小酒儿~皇帝老子~不及吾~隔~~!』
  歌声跑调跑到姥姥家,还夹杂著饱隔,在这阴森之地显得格外刺耳和欠揍。
  “头儿!”
  阴影里,一个年轻点的锦衣卫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手死死按在绣春刀柄上,牙齿咬得咯咯响:“我...:..我快忍不住了!这混蛋太囂张了!”
  另一个老成点的也面色铁青,低声道:“头儿!我真想砍死这混蛋!把他那破嘴缝上!”
  带队潜伏监视的蒋面沉如水,眼神冷得像冰,低声呵斥:
  “都给老子闭嘴!看好戏!谁再噪,回去自己领一百军棍!”
  眾锦衣卫立刻声,但看向张牢房的目光依旧像是要喷出火来。
  蒋的目光则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正假装巡逻、实则竖著耳朵偷听的朱高。
  只见这位燕王府三王子,努力板著脸,抬头望著詔狱黑默默的顶棚,嘴里还无声地哼著张刚才那调调,脚尖甚至有点想打拍子,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外卖小哥”的样子,但微微抖动的肩膀暴露了他笑得很辛苦。
  蒋的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默默將视线转回张那边。
  而此时,张飆的『才艺表演』”结束了。
  他打了个响亮的饱隔,目光再次锁定了隔壁牢房里,那位依旧努力维持著武將风骨、
  但脸色比锅底还黑的郭英。
  “喷喷.....
  ,张飆咂咂嘴,用油乎乎的手拍了拍牢门柵栏,发出“眶眶』的声响:
  “老侯爷,你说你,绷得跟个石墩子似的,不累吗?”
  “你这叫肌肉僵硬,经络不通,气血两亏,印堂发黑,典型的詔狱vip综合症晚期表现啊!”
  “黄口小儿!”
  郭英气得骤然睁开眼晴,怒不可遏:“休要再咒老夫!老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哎哟!嘴硬是吧?”
  张一拍大腿,仿佛来了兴致:“病人都这样!讳疾忌医!看来不上点硬货,您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说著,他猛地站起身,对著朱高燧,用一种极其浮夸的腔调喊道:“三哥!速速请出本官的『华佗再世惊鬼神霹雳无敌超级疗程』至尊套装!”
  “啊?”朱高燧正偷偷学哼小调呢,被猛地一点名,差点跳起来,一脸憎圈:“啥......啥套装?”
  他是真没听懂。
  “就是那个!长的!铁的!能烧红的!那个『舒筋活络霹雳火按摩棒”!还有那盒『
  定魂安心巨无霸保健针”!”
  张一边比划,一边压低声音,但保证郭英能听到:“快点!老侯爷这病耽误不得了!”
  “舒筋活络......霹雳火按摩棒?”
  朱高燧努力思考,突然灵光一闪,眼睛瞪得溜圆,结结巴巴地確认:
  “您说的是......那把劈柴的斧头......和那根铁、铁?!”
  “对咯!就是它们!”
  张飆一脸『你小子很上道『的讚许:“还有小火炉!烧旺点!咱们给老侯爷来个全套火疗拔罐加针灸!”
  “哗—一!
  不仅是朱高燧,连暗处的锦衣卫们都发出一片低低的譁然。
  用烧红的斧头拔罐?!用铁针灸?!
  这他妈是治病还是炼尸?!
  “头儿.....
  ,一名锦衣卫千户也忍不住看向蒋。
  虽然老朱已经下了旨,可以对郭英“紧一紧”,但也没说把他往死里整啊!
  “闭嘴!”
  蒋依旧不容置疑地打断了这名千户。
  而郭英的脸色却瞬间从黑变绿,又从绿变白,指著张飆,手指抖如筛糠:“你....
  你敢如此对老夫?!老夫乃朝廷钦封武定侯!你.....
  “侯爷息怒!”
  张表情忽然变得无比严肃认真:“正所谓,医者父母心!在疾病面前,没有王侯將相,只有病人!”
  “您这病,邪寒入骨,非猛火烈针不能驱除!虽然过程有点刺激,但效果保证槓槓的!”
  “一疗程下来,保证您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上楼也有劲儿了,一口气骂十个御史不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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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著,他又仿佛神医附体的开始用手比划:
  “首先呢,用那烧红的斧背,“啪”!贴您后背上,这叫烈火拔罐,专祛深寒!”
  “然后呢,用那根巨无霸保健针,『咚咚咚”!敲击您周身大穴,这叫雷霆按摩,疏通经络!”
  “最后要是还不行,咱还有绝招,以毒攻毒放血疗法!当然,放多少得看疗效.
  :”
  郭英听著这离谱至极的『疗法』,想像著那烧红的铁块烙在自己背上、粗铁砸在自己穴位上的场景,额头冷汗岑而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一生悍勇,但这种闻所未闻的『酷刑疗法”简直挑战了他的认知极限。
  “妖......妖术!你这是妖术!”
  郭英声音发颤,试图用愤怒掩盖恐惧。
  “这怎么是妖术呢?这是科学!”
  “狗屁的科学!你根本没资格对老夫用刑!”
  “哈!看来老侯爷人老心不老!还挺机灵的!”
  “哼!你休要逛骗老夫.....
  ,“不过嘛!”
  张又打断了郭英,笑吟吟地道:“考虑到老侯爷您年纪大了,可能承受力有限,我这里还有一个温和的、无痛的、甚至有点愉快的『回忆疗法』。”
  “什......什么回忆疗法?”
  话一出口,郭英就后悔了。
  但张飆却笑得像只偷鸡的狐狸:“比如,我帮你回忆一下,洪武十八年,您老负责督建凤阳一段皇陵辅助工程,帐面预算三万两银子,最后报帐四万八千两.....””
  “多出来那一万八,是给土地公烧纸钱了?”
  “你!”
  郭英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微变,但依旧强撑:“不过是工料价格上涨,匠人薪酬提高,有何奇怪?!”
  “哦~工料涨价?”
  张飆恍然大悟似的拉了个长音,隨即拿起一根筷子,在地上写写画画:
  “我记得我查了当时南京的木材、石料市价,甚至还问了几个老匠人...
  “算下来,最多也就了两万九千两。这多出来的足足一万九千两......莫非是给阎王爷上了供,求他保佑工程別塌方?”
  “你......你血口喷人!”
  郭英气得猛地站起来,手指发抖的指著张飆。
  “別急別急,疗程才刚开始。”
  张飆笑眯眯地摆手,仿佛在安抚病人:“咱们再回忆一下.:
  “您那三儿子,郭鏞,前年在老家凤阳,是不是用六十两银子,『买』了人家王老五家一百二十亩上好的水田?王老五不肯卖,第二天就『失足』掉河里淹死了?”
  “这事儿,您老知道吗?凤阳知府可是您的老部下啊..::
  “那逆子.::::
  郭英的脸色瞬间由黑转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那逆子所为,与老夫何干?!”
  “是吗?”
  张故作惊讶:“可我怎么听说,那一百二十亩田,最后的地契,可是落在了您最宠爱的第七房小妾的弟弟名下?”
  “这弯弯绕绕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噗一—!”
  郭英急火攻心,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跟跪著扶住墙壁。
  张飆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根本停不下来,语速越来越快,如同报菜名:
  “还有您那宝贝孙子郭,在国子监读书,学问不见长,倒是学会了包画舫娘子,一晚上豪掷三百两!钱从哪儿来的?”
  “您老家那五进的大宅子,逾制了吧?门口那对石狮子,比亲王规制还高了半尺!”
  “您磨下有个千户叫赵德胜,去年莫名死了,他那个如似玉的小妾,怎么转眼就进了您府里当了针线房管事?”
  “您.”
  “住口!住口!你给老夫住口一一!!”
  郭英终於彻底崩溃了。
  这些他自以为隱藏得很好的烂帐、家丑,被张飆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一件件、一桩桩在大庭广眾之下抖落出来。
  每一件都像一把刀子,狠狠戳在他的老脸上,將他那点可怜的尊严剥得一丝不剩。
  他浑身剧烈颤抖,指著张飆,目毗欲裂,却又无力反驳,因为张飆说的,几乎全中。
  那种被人彻底看穿、扒光示眾的羞耻和恐惧,彻底淹没了他。
  暗处的锦衣卫们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他们虽然也查案,但像张这样把別人隱私家丑当眾朗诵的,真是头一回见。
  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疯子...:..情报来源到底有多邪门?!
  朱高更是满眼小星星,对张的崇拜达到了顶峰。
  哥居然连人家小妾的事儿都知道!太神了!
  张看著濒临崩溃的郭英,终於停下了『报菜名”,嘆了口气,语气忽然变得诚恳起来:
  “老侯爷,你看,这些烂帐、破事,就像您体內的毒疮脓包,憋著只会烂得更深。说出来,捐出去,就好了!”
  他再次祭出那套“捐献疗法”的说辞:
  “您捐献一件宝贝给我,我就帮您化解一桩心病。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毕竟宝贝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郭英瘫倒在地,老泪纵横,心理防线彻底被击垮。
  他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瘫在冰冷的地上,带著哭腔,有气无力地哀嚎:
  “给你......都给你.....我有一把青铜剑......还有七星宝石刀.....
  ,“!这就对了嘛!”
  张飆一拍手,脸上笑开了。
  所有人都被张这一套组合拳打得目瞪口呆,脑子喻喻作响。
  这他妈也行?!
  李景隆长舒一口气,无比庆幸自己的明智选择,甚至有点同情郭英了。
  他已经偷偷决定,如果能出去,一定把家里最好的宝贝都主动『捐献”给张。
  哪怕是陪葬,也要让张飆走得『风风光光”,不然晚上做梦,他都会被他那惊世骇俗的疗法给嚇醒。
  登这时,蒋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於是他二话不说的就带人从箭影里走了出来,声音平淡,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特定侯,皇上有旨,有些关於兵部、户部的旧帐,需要侯爷仔细回想,说清楚,请吧。”
  郭英闻言,身体眨地一僵。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登且还是被张那廝『育捐”之后。
  看来蒋巡们一直在暗中看著,就是在等张把自己搞崩溃再下手。
  想到这里,郭英忍不住看向对面牢房里的张,又看向嚇得瑟瑟发抖的李景隆,最后落在蒋那张冰冷的脸上。
  一股悲凉和决绝涌上心头。
  巡知道,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
  那些真肯的秘密,能守住多少?巡不知道,但至少..:::“捐献”的东西,不能便宜了锦衣卫。
  就在两名锦衣卫上前打开牢门时,郭英眨地抬起头,目光却没有看向蒋,登是再次看向了张飆,声音乾涸却异常清晰,甚至带著一种诡异的平静:
  “张御史!”
  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蒋,都下意识地看向张飆。
  只张飆眉毛一挑:“何事?”
  “老夫捐出去的东西,说给你,就是给你的!”
  “呵!”
  张飆笑了,笑得眯起了眼睛。
  “怎么?”
  郭英死死盯著张,一字一句道:“你不会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吧”
  巡这话,其实有两层意思。
  一层是,我们配合你了,也给了你东西,结果什么捏都没有,你就是个骗子。
  一层是,提醒李景隆,別做梦了,张啥也不是,別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到时候死得更快。
  登张和蒋,自然听懂了巡这两层意思,於是互相对视。
  却听张率先开口道:“蒋指挥使,听清楚了吗?给我的,就是我的!”
  “哼!皇上有旨,巡们所有的东西,一律充入內帑!”蒋冷哼道。
  “是吗?”
  张嘴角一扬,隨后目光灼灼地盯著蒋:“那你回去告诉皇上,如果巡敢抢我的东西,我就审计巡的內帑!”
  “记住!这不是威胁,是通知!”
  “放肆—!”
  蒋眨地拔出佩刀。
  张却脾了巡一眼,仰头大笑。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