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火力全开,字字诛心! 【求月票】
作者:
佚名 更新:2025-11-22 08:38 字数:2221
三国时期的训詁学著作,《广雅·释亲》中有记载:『妈,母也。”
“草!泥!马!”
张飆这三个字,可谓石破天惊。
如同裹挟著市井最底层的粗糲与极致悲愤的惊雷,狠狠砸在华盖殿寢房死寂的空气里。
那声音带著一种撕裂一切虚偽礼法的蛮力,震得房樑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你!”
老朱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全白了。
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与难以言喻的滔天愤怒。
只见他喉头滚动,发出破风箱般嘶哑的声音,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
“狂徒!!”
刘三吾率先站出来怒喷张飆。
只见他鬚髮戟张,老脸涨成猪肝色,浑身筛糠般颤抖,指著张飆,声音尖利得几乎劈叉:
“你个竖子!大逆不道!十恶不赦!当受千刀万剐之刑!!”
他引经据典一辈子的修养,在这赤裸裸的市井秽语面前,彻底崩碎。
梅殷更是目眥欲裂,身为駙马都尉、掌兵大將的威仪荡然无存,只剩下被彻底激怒的凶悍。
他怒吼一声:“纳命来——!”
紧接著,赤手空拳,就要扑上去將张飆立毙当场。
“住手——!”
守在门口的蒋瓛,动作却比梅殷更快。
在梅殷暴起杀人的剎那,他的绣春刀已如疾风断草,后发先至。
不是劈向张飆,而是精准无比地格向了梅殷。
“唰!”
只差零点零一公分,梅殷的手臂就被蒋瓛一刀砍断了。
还好他本能的、及时缩回了手。
“蒋瓛!你敢拦我?!”
梅殷又惊又怒,踉蹌著后退了一步,怒视著差点砍断自己手臂的蒋瓛。
“梅駙马!皇上面前!休得放肆!”
蒋瓛声音冰冷,带著不容置疑。
儘管他也想宰了张飆这个狂徒,但他必须阻止梅殷在御前杀人。
尤其是在老朱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情况下。
他又补充了一句:“皇上龙体为重!”
“竖子!尔乃披著人皮的豺狼!沐猴而冠的禽兽!”
眼见梅殷暴起杀人没有成功,刘三吾又忍不住怒喷张飆:“《春秋》之义,首重尊王攘夷!尔竟敢以如此市井下作秽语,污秽圣听,褻瀆君父!”
“此乃毁纲常、败人伦、绝天地之戾气!人人得而诛之!”
“尔当受炮烙之刑,车裂之祸,悬首国门,以儆效尤!!”
他引经据典,字字句句都恨不得將张飆钉在歷史的耻辱柱上,挫骨扬灰。
一旁被阻止得无处发泄的梅殷,也立刻转动手为动嘴,怒骂出声:
“张飆!你个腌臢泼才!汝可知君忧臣辱,君辱臣死?!你竟敢以粪土之言辱及圣上!”
“本官今日不將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猪狗不如的畜生碎尸万段,剁成肉泥餵狗,誓不为人!!”
“哈哈哈!”
面对这番接踵而至的恶毒咒骂,张飆非但不惧,反而放声狂笑。
那笑声充满了极致的嘲讽和悲愤,竟將刘三吾的引经据典和梅殷的杀意都压了下去。
“好一个《春秋》大义!好一个君忧臣辱,君辱臣死!”
张飆收敛笑声,横眉冷对:“刘三吾!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的酸腐经义!睁大你那老眼昏的狗眼看看!”
说著,他猛地將手中《血泪討薪录》翻到王忠饿死的那一页,狠狠懟到刘三吾眼前:
“看看!看看这画的是什么?一个为大明当牛做马二十年的老御史!”
“他活活饿死在了冰冷的土炕上!”
“他怀里还攥著三张禄米欠条!”
“他那五岁的孙子在舔锅灰!”
“这就是你满口仁义礼智信?克己復礼的大明朝?!这就是你刘学士天天掛在嘴边的重士?!士可杀不可辱?!”
“我看是士可饿死,不可扰尔等清梦吧?!”
“你!”
刘三吾被噎住了。
但张飆的攻击还没有停下。
只见他又面带讥讽地道:“你兄弟五人当年在元廷当官,身为汉人,却做汉奸!最后被流寇杀了俩,你躲在广西吃糠咽菜、苟且偷生的时候,怎么不念你的《春秋》大义?”
“现在穿上这身大明官袍,就忘了你曾经是元朝的狗奴才了?就忘了你曾经吃过屎了?怪不得满嘴喷粪!”
“你的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你....你血口喷人!竟敢污衊老夫!!”
刘三吾被戳中旧事软肋,气得浑身筛糠。
他的老脸由红转白,指著张飆,嘴唇哆嗦著,却再也引不出半句圣贤之言,只剩下苍白无力的污衊之言。
而张飆却没有再理他,又刀锋一转,直刺梅殷:“还有你!梅駙马!”
“真是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杀气啊!”
“什么君辱臣死?我呸你妈的!!”
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梅殷脸上,声音炸雷般响起:
“皇上被谁辱了?是被我张飆画了个猪头?还是被这铁一般的事实?!”
“或者是,被他御下的言官清流,活活饿死在號称煌煌盛世的大明疆土上,给辱了!”
“你梅殷掌管后军都督府,京畿兵权在手,將士们盼的是明主,盼的是太平!”
“可你麾下的兵,军餉可曾足额?盔甲可曾鲜亮?冬天可有衣?”
“你梅府后院圈占的良田,兼併的军户,役使的奴僕,还有你勾结盐梟私贩盐铁得来的雪银,堆得都快溢出来了吧?”
“將士们啃著掺沙的陈米,穿著生锈的破甲,你梅駙马却在这里大放厥词君辱臣死?!”
“哈哈哈!”
他又狂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我看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飢,站著说话不腰疼!”
“在我看来,你才是趴在皇上身上,吸食兵血国髓最大的蠹虫!”
“你有什么脸在这里跟我吆五喝六?你该先把你那双狗爪子剁了餵蛆!”
轰隆!
这一番话,如同剥皮剔骨,將梅殷那光鲜亮丽的忠臣外衣撕得粉碎。
可谓字字诛心,句句见血!
梅殷被骂得麵皮紫涨,额头青筋如同蚯蚓般暴突。
他自詡忠诚,最恨被人指摘贪墨。
张飆的话像毒蛇钻进了他的耳朵,直刺他內心深处最隱秘的骯脏。
羞愤、狂怒、还有一丝被当眾揭穿的恐慌,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啊——!小畜生!老子宰了你!!”
他狂吼一声,再也顾不得什么御前礼仪,手中双拳紧握,带著同归於尽的疯狂,不顾一切地朝张飆当头砸去。
这一拳,凝聚了他毕生的武艺和无数的怨毒,势要將这揭他老底的狂徒砸得脑袋开。
“够了!!”
老朱终於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发出了怒不可遏的吼声。
那吼声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带著无尽的怒火和无穷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