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毁了戏精母子的大戏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1-16 15:19      字数:3411
  扑面而来的酒味,混杂著女人香气。
  商芜捏著鼻子后退:“你房间里这是什么味啊?”
  周言词的脸色有些僵硬,跟著嗅两下,“可能是昨天喝多了,味道比较难闻,房间也乱,你就別进来了,我们下去说吧。”
  他拉著商芜离开,隨手把门带上。
  商芜连里面一眼都没看见,几乎是被周言词扯了下去。
  她问:“你昨天不是去处理朋友他们打架的事吗?怎么喝多了?財务部说我的帐户交接需要一道密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我没听见。”
  周言词手心有些冒汗,拿出手机给財务部那边打电话,略带討好地温柔一笑。
  “好了,现在帐户里的钱你可以隨便用。”
  商芜笑笑:“好,那我就先走了。”
  周言词暗暗庆幸:“回头公司见,我中午过去,咱们一起吃饭。”
  商芜不动声色:“我下午要去办点事,可能不在公司。”
  “没事,那我们晚上吃。”周言词送她去门口。
  这时,楼上房门啪嗒一声开了。
  两人同时顿住。
  沈眠睡眼惺忪,揉著额头打了个哈欠出来:“阿词……”
  周言词的脸色瞬间难看。
  而看到他以及他身后的商芜,沈眠愣了愣,隨即露出一抹心虚尷尬的表情,仓皇摇头。
  “不,商小姐你別误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商芜一眼就看出沈眠是故意的。
  没有哪个三儿会明知道外面有正宫在,还一头闯出来挑衅。
  这么玩是吧?
  正好她刚从监狱探望哥哥回来,满心余恨未消,找不到地方发泄。
  商芜眼神一冷,抬手就扇。
  啪!
  一巴掌打在周言词脸上,她用了全身力气。
  周言词偏过头。
  商芜迎著沈眠的惊呼抬手再打。
  巴掌甩在周言词的另一边脸上。
  商芜实打实的用力,打完疼得手直抖。
  她用力握住拳头,露出恰到好处的痛苦表情:“周言词,我满心欢喜將自己留在新婚夜给你,你就这么背著我和前女友偷吃,你太过分了!”
  商芜夺门而出。
  身后周言词没有动静,倒是沈眠叫著他飞奔下楼。
  听起来像是被打懵了。
  商芜眼带嘲讽,一踩油门果断离开这个噁心的地方。
  回到乘舟,她立刻拿了储蓄帐户去鼎丰。
  还不到三天的时间,商芜已经等不及了。
  她思来想去,没有比鼎丰律所更合適的合作方。
  首先,鼎丰与周言词扶持的金水律所是竞爭关係。
  其次,她查过,当年鼎丰任何律师没有参与过商家案,没被周言词买通过。
  最后,这个陆让虽不好接触,但专业能力以及职业素养很高,一旦能够合作便是效率至上,只求结果不与客户八卦。
  简直是为哥哥翻案的最佳人选。
  商芜想想哥哥在监狱里的处境,便一阵心酸。
  她心急如焚地赶去鼎丰。
  谁知到了以后,前台告诉商芜,陆让和其他律师出门取证不在。
  商芜要了陆让的名片先行离开,刚出去,就收到一封邮件。
  她点开秋庭发过来的文件。
  里面是整套冬季限定设计图。
  很像她的风格,但设计有些粗糙,很显然是秋庭从以往废稿里扒拉出来的。
  秋庭打电话来:“姐,还行吗?”
  商芜笑笑,拉开车门坐进去:“太行了,不愧是我徒弟,不过你这叫姐不叫师傅的坏毛病还在啊?”
  “什么师傅,都把你叫老了。”秋庭跟著笑,却显得心事重重,“上次太匆忙,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要怎么报復季雨?她干了什么事?”
  商芜胸口发闷,脸上的笑意也隨之消失,眸中带著一抹冰冷恨意。
  “趴在我背上吸血十年,上学时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工作了拿著我的设计稿功成名就,背地里骂我作品俗不入流,还有,当年商家出事也有她的一份。”
  她平静地诉说这些事,即是解释给秋庭,也是锻炼掌控情绪的能力。
  痛苦吗?当然。
  记住痛苦的感觉,它会变成一股支撑前行的力量。
  秋庭沉默良久,最后咬牙切齿道:“我会帮你的,以后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商芜勾唇一笑,眼前恨意消散:“等吧,到了合適的时机,你还要出面的。”
  她掛了电话,把文件定时在三天后发给季雨。
  偏偏这时,不速之客找过来。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周夫人”,商芜指尖一顿。
  周言词的妈並不喜欢她,甚至不肯让她叫阿姨。
  嫌弃她家族落魄,周言词还非要搅进商家的浑水里。
  即便她在珠宝部大放异彩,为乘舟当牛做马,周母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为此周言词没少护著她,和自己妈吵架。
  以前商芜感动的不行,对周言词忠心耿耿,工作更加卖力来向周母证明她的价值。
  不仅珠宝部的事一手揽过,就连周言词处理不了的合作方,找不到的资源,以及接受採访前临时丟失的演讲稿都要负责。
  后来珠宝部做起来,周母依旧没看得起她,
  只是好巧不巧的,周母找她麻烦,都是周言词需要她各种鞍前马后,为公司处理突发事故的时候。
  一个唱红脸刁难她,一个唱白脸维护她,顺势让她帮忙解决公司难题。
  她这几年,完全是被周母和周言词这种演戏的套路耍得团团转。
  商芜按了按眉心,接通电话。
  “喂,夫人有事吗?”
  周母语气低沉:“你过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商芜眯了眯眸。
  看来周言词又要演一场大戏?
  她应一声,赶往周家。
  周家管家正在门口等。
  看到商芜过来,他迎上去。
  商芜亦步亦趋跟著他往里面进,来到豪华明亮的客厅里。
  周母端坐在落地窗前,戴著玉鐲的手正摆弄著桌上瓶。
  看到人进来,她冷哼一声,眼皮都没抬。
  “你真是能耐了啊,把我儿子脸都打肿了,不知道今天公司有例行会议吗?你这么闹让他怎么出面开会!”
  最后一句,周母已然提高声音,將一朵略显枯萎的绣球砸在商芜身上。
  瓣扑簌簌往下掉,有的沾在商芜衣服上。
  商芜眸光一冷,不紧不慢拂开身上瓣,將那朵绣球拿起来。
  “照夫人的意思,言词背著我和其他女人滚床单,我就该忍著,装作不知道?”
  周母一掌拍在桌上:“你要搞清楚事实真相!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言词只是看沈小姐醉了没地方去,带回家收留一晚,这就是你动手的理由?”
  商芜走向桌边的垃圾桶,闻言,手顿了顿。
  她轻轻笑了:“就算没有发生什么,我的未婚夫不经过我同意,带前女友回家过夜,我不该生气吗?周言词都没说什么,你把我叫过来想干嘛?”
  商芜忽然转换方向,將插在瓶里。
  瞬间毁了整瓶的和谐性。
  周母深吸一口气:“看来,你是一点也没意识到打人有错!行啊,那我也给你两巴掌,让你也尝尝我儿子有多疼!”
  她对著管家和佣人呵斥。
  “按住她!”
  商芜眸光一转,看到外面停了那辆高调张扬的阿尔特卡尔曼。
  来的可真是时候。
  管家和佣人围过来,按住商芜。
  以前商芜从没激烈反抗过,他们也按得隨意。
  周母走过来,对著商芜眼显狠光,抬手扇过去。
  商芜反手扯住管家挡在前面,自己往后退一步。
  啪!
  管家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感觉到后腰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他整个人不受控制朝周母扑去。
  “啊!”
  一阵惨叫,人仰马翻。
  周言词快步衝进来:“不要伤害阿芜!”
  话落,他愣住。
  商芜和傻眼的佣人好端端站在旁边,肥成球的管家正將他母亲压在地板上。
  周母被压得直翻白眼,偏头看到手上戴了几十年的爱鐲碎了,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过去。
  管家慌忙爬起来。
  “妈!”
  周言词立刻衝进来,將周母抱在怀里掐人中。
  周母蹬蹬腿,悠悠醒转,死盯著佣人身后的商芜,目光狠毒又冰冷。
  “是她……”
  她颤巍巍抬起手:“是她!”
  周言词蹙眉,脸上还带著明显的红印,转头去看商芜。
  商芜適时露出几分无措,解释:“夫人要打我,我只是躲了一下,不知怎么管家就撞到夫人身上了。”
  “不是这样的!”管家捂著脸站出来,“她不仅躲了,还推我一把,不然我也不会扑倒夫人!”
  商芜雾眸轻瞥:“你有证据吗?还是……谁看到我推了?”
  佣人面面相覷。
  当时情况突然,她们谁都没注意。
  管家不甘心:“可……”
  商芜冷脸:“你不能因为弄碎了周夫人的玉鐲,就把什么都往我身上推吧?还有夫人你,上来就对我又砸又打,我兢兢业业为乘舟打工,回去看到未婚夫家里住了女人都不能对他生气是吗!”
  她语气忽然激动,红著眼:“好,既然夫人这么討厌我,我做什么都是错,以后周家我不会来了!”
  周言词心里一紧,放开周母站起来。
  “阿芜!”
  商芜快步离开,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她来去匆匆,十分钟都没待到,弄得周家一片狼藉,毁了周言词和周母计划好的戏。
  坐在车里后,商芜闭著眼长舒一口气。
  总算是有个发泄的出口了。
  舒服。
  听到脚步声,她睁开眸子,繫上安全带,在周言词追出来的时候降下车窗。
  “如果你真觉得被打了这么委屈,还和夫人告状,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各自冷静几天吧。”
  商芜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周言词神情绷紧,太阳穴处青筋隱现。
  不能按照设定好的计划行事,这种感觉糟糕极了。
  这三年里,商芜从来没这样大发脾气,从来都是有什么情绪,稍微哄哄就能哄好。
  看来商芜是真的很介意沈眠。
  还好,她发脾气说明在意他,离不开他。
  周言词略作思忖,拿出手机拨號。
  “这两天別拿沈眠的事找我。”
  “嗯,冷几天,等我先安抚好这边。”
  他掛断电话,回公司。
  周言词进了总裁专用电梯,直奔珠宝部。
  刚出电梯,一通电话打来。
  周言词隨手接通:“说。”
  “监狱那边传来消息,今天早上商小姐去见了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