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立威
  杰西卡面露不屑，笑著说：“我见过更丑的，伙计。
  “这对我没用，你的脸嚇不到我。”
  “只有蠢货才会那么想。”
  “从你的脸我只知道，你每次打架都输。如果你想再输一次，我奉陪。”
  壮汉一言不发，径直走到杰西卡跟前，威胁道：“你迟早会栽在我手上。
  “我不知道是何时何地，但一定会的。
  “我跟你打包票，绝不是隨便说说。如果你再不走，这事很快就会发生了。”
  杰西卡已经失去耐心了。
  他之所以能容忍这些傢伙，是因为现在每个人都是战力。
  可他已经判断出，这些傢伙不堪大用，就算把他们送上战场，也只会坏事。
  所以他打算消除这个隱患。
  杰西卡猛地出手，一巴掌扇在壮汉的耳朵上，力道大得让他往旁边挪了几步。
  他说道：“我不喜欢把事情复杂化，趁早解决吧。”
  杰西卡不等对方回应，就走到了商行前头的一块空地上。
  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这儿，几乎都是士兵，其中几个杰西卡见过，是治安官的手下。
  这些人大概是先前带他来此地的人喊过来的，他们在寒冷的空气中靠墙站著，人人手里都拿著赌注。
  这些人不敢招惹杰西卡，却乐得看这个外乡人出丑。
  原因很简单，杰西卡不是他们那一伙的。
  在证明自己的实力之前，外乡人终究只是外乡人。
  那个大块头快步走向空地，身边跟著两个看起来像搬运工的当地人。
  四人在空地站定，位置大致形成一个圆圈，且都面对面站著，一边呼吸一边吐出白烟。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此刻並不需要什么开场白。
  杰西卡脱下大袄，小心翼翼地放在最近的一辆平板车上。
  他不想弄脏这件衣服。
  这是开拓团管理者的象徵。
  是他的领主所赐，只有最初加入的几人才能拥有，他们將这件毛皮大袄视为一种荣誉。
  放好衣服后，杰西卡解下了武器，他也不想闹出人命，大战前夕，死亡带不来任何好处。
  他看到葛雷也闻讯赶来，葛雷盯著看了他一会儿，便退到阴影里，和他的手下站在了一起。
  杰西卡回身，开始仔细打量对手：他想痛扁对方一顿，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这个新任治安官的本事。
  但如果只是打他的脸，不会有这种效果，因为他的脸本来就已经毁了，再怎样也不会更糟。
  而且，最好让他有一阵子动弹不得，杰西卡不想这人因为受挫而在背后搞小动作。
  这人的胸腔长得像个桶子，体重超重，所以杰西卡认为，根本不必用手就能解决他。
  至於那两个搬运工，要是一起围上来，他或许还需要动手一一不过他应该不至於落到这种地步。
  他比那个丑傢伙矮上不少，体重也轻得多，但更为年轻。
  壮汉企图用人多来压制杰西卡，觉得这样胜算更大。
  他把自己当成一只凶狠的斗犬，认为杰西卡则是个身材矮小、装腔作势的贵族护卫。
  他判断杰西卡行为举止循规蹈矩，打架时也会束手束脚。
  但他错了。
  壮汉率先挥拳向杰西卡打来，可他的胸膛太厚，手臂又太短，杰西卡弓身躲过这一拳。
  壮汉从他身边错开，又回身打来，结果他的手被挡开，杰西卡用手肘往他脸上撞去。
  但这一下力道不大，杰西卡只是想让对方的动作停滯片刻，好让自己思考下一步策略。
  对方將全身力道都放在后腿，一记直拳挥向杰西卡的脸部。
  这一拳如果打中，杰西卡估计就得当场躺在地上。
  可在他得手之前，杰西卡抢先一步用右脚跟端向他的右膝。
  任何一个混跡酒馆的老兵都会告诉你，膝盖是很脆弱的关节。
  丑傢伙的身体重量全压在膝盖上，杰西卡又用尽全力端了上去。
  只听“咔”一声，他的膝盖骨应声碎裂，脚向后折断。
  折断的方式就像是正常的膝关节运动，只是方向相反。
  壮汉往前倒去，鞋子的顶端碰到了大腿前端。
  他大声嘶吼著，杰西卡则冷眼退后，仔细查看那傢伙的膝盖。
  那膝盖已经毁了，这个结果让杰西卡很满意一一骨折、韧带断裂、软骨撕裂。
  本来他还想再补上一脚，但已经没必要了。
  接下来，这傢伙得去卖拐杖的店里报到，不过要等医生治好他的腿之后才行。
  他必须在店里挑一根一辈子都用得到的拐杖。
  而那根拐杖，將会是新任治安官实力的证明。
  杰西卡警告道：“如果让我知道你打算在背后搞事情，我会再回来毁掉你另一只脚。”
  这话壮汉或许没听进去，他在沾满污渍的泥地上滚来滚去，一边喘气一边哀喙。
  试图找到一个能让膝盖不那么痛的姿势。
  那两个搬运工正盘算著该出手还是旁观，两人都是蠢货，其中一个比另一个更蠢。
  他挥舞著两只红红的大手，为了不浪费太多时间，杰西卡上前用头撞向他的脸。
  那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大个子身边，他的同伴则飞快地躲到了最近的一辆运货板车后面杰西卡从平板车上拿回自己的武器，穿戴好，然后拍了拍身子，穿上毛皮大袄。
  那些围观的士兵都盯著他，脸上带著惊恐、钦佩与跃跃欲试。
  杰西卡明白，这件事不会改变他和这些人的关係，但至少能让他们知道，他不好惹。
  这样一来，等会儿指挥战斗时，他们或许会听话些。
  他穿过场上的人群，走向葛雷。
  葛雷眯著眼，脸上带著意味深长的表情。
  他目睹了整个过程，本来已经准备好跳出来制止，只是一切结束得太快。
  於是，他向围观的人群大喊道：“都去干活！你们很閒吗？没事做吗？”
  人群渐渐散去。
  葛雷又对杰西卡说道：“我猜，一定是他们先动手的。
  “那么，治安官，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杰西卡回应道：“南边正好缺加固围墙的工人，他们应该能帮上忙。”
  葛雷点点头，招呼手下把这些人押送走。
  “我听说，约书亚有个侄子？”杰西卡问道，
  “是的，不过那傢伙什么都不懂，他应该和这些人没什么关係。”
  “我要见见他，如果有可能，我有活可以安排给他做。”杰西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