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凌辱
作者:藤原豆腐      更新:2025-11-12 11:51      字数:2152
  “去教坊司,”表弟刘元嘿嘿一笑,低头凑近道:“赵家不是出事了吗,听说今儿个赵家女眷有一批入了教坊司,那可都是国公府的娇小姐们,一身细皮嫩肉,这会儿去可能还能拔个头筹。”
  大瀚官员们逛青楼,还有可能被政敌参一本私德不修。
  但教坊司乃官窑,无论是高官世族,还是普通的富商,朝廷都是支持大家进去嫖宿的。
  因为本朝律例,犯官家眷,或是入教坊司,或是充入军营劳军。
  教坊司里的女人不仅仅是贱籍,更是罪籍。
  也算是对大瀚官员们的一种警醒。
  贪污受贿,违法犯罪前,先掂量掂量后果。
  想想看,昔日或是亲朋,或是故旧,或是政敌的妻女,沦为贱籍,任由你摆弄,畅快的同时,是不是也会心生警惕,不敢轻易踩踏界限。
  而赵家,就是赵美人的母族,荣国公府。
  赵美人混淆皇室血脉,还意图陷害当朝贵妃,几日前由刑部、大理寺、督查院三司会审,案子已经判下。
  满门男丁,六岁以上的全部抄斩,六岁以下流放岭南。
  至於女眷,三十岁以上的入军营劳军,其余都进教坊司。
  考虑这会儿临近年关,不好见血,故而赵氏男丁等来年开春后处斩。
  陈子泝作为大理寺卿,这个案子的卷宗上还盖了他的印璽。
  又怎么会不知道赵家的下场。
  只是没想到是今日。
  陈子泝对逛窑子可不感兴趣,闻言眉头一皱,当即就要回绝。
  这时,另外一人叫马平的笑道:“说起来近日我听了一则传闻,道是陈兄早有意中人,一心为人家守身,所以半点荤腥都不沾,身边没个通房也就罢了,连吃酒寻欢都从未去过,哪里像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
  这话说的突兀。
  陈子泝止住回绝的话头,蹙眉望去,“马兄在哪里,听的传言?”
  “是啊,这传言离谱,”刘元不知內情,自顾自道:“以我表兄的身份,若真看中了谁,为妻为妾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何须自苦。”
  “传言確实有些离谱,我也是不信的,不过流言嘛,三人成虎,”
  马平劝道:“陈兄不如隨我等去喝场酒,为……守身之事,不就不攻自破了。”
  若是寻常,陈子泝哪里会接受这样的建议。
  但这个所谓的『流言』来的怪异,很可能会影响到那姑娘如今的平静。
  他可以不近女色,但不能让人认为,他是因为宫中贵妃而不近女色。
  …………
  教坊司地处城南,来往的都是达官显贵和富商员外郎们,並不是贩夫走卒能踏足之处。
  同其他窑子只是夜间开门接客不一样,教坊司白日也营业。
  只是平常白日人不多,但今日却不同。
  因为今日有一批新人入坊。
  消息灵通些的世家公子还有富商员外郎们,早早就在这儿等著了。
  这会儿,外面日头未落,里面已经热闹不已。
  正中央的舞台上,几名衣著清凉的舞姬,正款款摆动著腰肢。
  歌舞昇平,靡靡之音沸起间,时不时的还有才散值的官员入內寻欢。
  这个地方,陈子泝也就查案时来过几回,连坐都不曾坐下过,更別提狎妓褻玩。
  而这次,他换了身常服,跟著几名是这里常客的友人,熟门熟路上了二楼雅间。
  马平一落座,就对著进来招呼的老鴇道:“赵家那些女眷来了吗?”
  “来倒是来了,不过嘛一个个的都是些刺头儿,”老鴇笑道:“也是,一朝从云端跌下来,还没学会伺候人呢,等调教几日,才好掛牌…”
  “不碍事,爷就喜欢拔刺,等你们调教好了,那还能有什么味儿,还剩下哪些?直接带过来吧,”马平指著身旁的陈子泝,道,“这位你可认识?”
  陈子泝一年中来了两次,且次次都是奔著查案来,老鴇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么个活阎王。
  忙不迭点头,“认识的,认识的。”
  “还算你有点见识,”刘元接话道:“我们陈大人头一回来,你既然认识,那可別把好货藏著掖著,都拿出来招待。”
  其余几个也连声附和,齐齐催促老鴇快去带人来。
  超品国公府的女眷,即便在权贵云集的京城,那也是最顶尖的贵人,,不用说都是肯定有不少高官勛贵惦记尝第一口鲜。
  昔日政敌的妻女,任由你玩弄摆布,怎么想都是美事一桩。
  他们这样的二世祖,官位不显,论面子,自然没有实权在握的老一辈大。
  若是不报上陈子泝的大名,以他们的身份,大概也只能轮到赵府老爷们的那些个妾室。
  但陈子泝就不同了,前途无量的大理寺卿,头一回来逛窑子,不好好款待怎么行。
  虽然已通人事的妇人也別有一番滋味,但机会难得,这个时候几人还是想招国公府那些金尊玉贵的姑娘们。
  在连声催促下,老鴇应声离开。
  不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推开,去而復返的老鴇带著几个娇嫩的姑娘走了进来。
  隨著几人入內,喧杂吵闹的厢房內,一片安静。
  马平和刘元几人,皆望了过去。
  他们想到陈子泝的面子大,却没想到这么大。
  这几个姑娘,他们全部认识,都是荣国公府嫡出小姐,两个是宫中犯事的赵美人同母妹妹、另外三个则是嫡亲堂妹。
  从前,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里,见了她们都要行礼问安。
  赵家出事前,他们想用八抬大轿迎娶,都不一定能娶到。
  而现在……
  马平精神一震,倒也没忘记礼数,对著身旁人道:“陈兄先来。”
  正喝闷酒的陈子泝闻言,眼都没抬,“你们自玩你们的,我没兴致嫖妓。”
  这话说的,这几个可都是清白姑娘,就算是妓,那也是乾净的妓。
  不过,有见劝酒的,就没见过劝嫖的。
  总归人都来这儿了,睡不睡也是人家自个儿的事。
  马平不再推让,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一把將最中间的姑娘扯进怀里。
  一言不发,抬手便撕开她的衣襟,低头对著那片白腻的锁骨,狠狠啃了几口。
  力道之重,让雅间內响起女子哭喊声。
  “赵如意,几月前我娘欲为我聘你为妻,你赵家仗著宫中有孕的美人,自詡是未来皇子的母族,瞧不上我马家,不肯点头,现在又怎么样呢?”
  马平抬头,衝著梨带雨的姑娘戾笑道:“有名有份的妻不做,现在就当被褻玩凌辱的妓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