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要撕破脸吗?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1-12 10:57      字数:3794
  “苏建设,我的意思是把物资都拿出来,大家共享。”
  恐苏建设未听清,易中海再次阐明。
  苏建设似笑非笑地望向易中海:“我听明白了,我说行啊。”
  “那你把你家物资搬出来吧。”易中海稍一迟疑,隨即露出威胁之意。
  苏建设闻言,摇了摇手指:“拿我家物资作甚?”
  “我是说你们的想法不错,我可没说我加入。”
  “你们穷得叮噹响,我掺和这事作甚?”
  羞辱!嘲讽!
  苏建设分明是在戏耍眾人!
  易中海胸膛剧烈起伏,怒气冲冲。
  “不行!厂里的分配我觉得不公!”
  “你职位高,就分你那么多吃食!”
  “全院谁不知你家衣食无忧!分你那么多岂不是浪费?”易中海喊道。
  刘海中挺著大肚子,迈著自创的官步上前:“小苏,你的思想要进步。”
  “虽你成了食堂主任,但切勿妄图搞特权。”
  “那是错的!非常不对!”
  “住口!我分多少是我的事。”
  “你们那些烂摊子我才不掺和。”
  “对了!姓刘的!你不提我都忘了!”
  说著,苏建设脸色一沉:“还钱!”
  “你们如今都有钱了,我的赔偿该给了吧。”
  “赔偿?哈哈,什么『一七零』赔偿。”刘海中乾笑几声,退回人群中。
  易中海眼神一凛:“小苏,赔偿的事先放一边。”
  “大锅饭的事,前面已有先例。”
  “你把分给你的救济物资拿出来,咱们一起熬过这个冬天。”
  “否则……我只能去找上级反映了。”
  “到那时,你这主任之位能否保住,可就难说了。”
  易中海料想苏建设作为新任食堂主任,年轻人不愿他们给上级添乱。
  苏建设目光锐利地盯著易中海。
  易中海这是自寻死路。
  找上级反映与报案或找街道办完全是两回事。
  这个冬天仅刮著东北风。
  若易中海**眾人一闹,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
  阎埠贵啊阎埠贵,幸亏提前埋下了这颗棋子。
  “易中海,你觉得找上级能解决问题吗?”
  苏建设面色一沉,一步步走**阶,逼近易中海:“別说上级。”
  “你就算把天王老子请来,他们也没辙。”
  “我拿救济粮合情合理,毫无问题。”
  “倒是你们……”苏建设隨意扫了刘海中他们一眼,“你们的字据还在我手里。”
  “到时候我把字据往街道上一扔。”
  “你说上级是处理你们。”
  “还是处理我?”
  要撕破脸吗?
  那大家谁都別想好过。
  苏建设直接將话题引向火坑。
  易中海闻言一愣,隨即脸色阴沉地望向后方。
  后方眾人依旧情绪激动。
  察觉到易中海的目光,贾张氏扯下头髮,坐地撒泼:“苏建设联合厂长搞特权啊!”
  “当官的物资就多!我们平民就该死啊?”
  “我这就去上级那里告你!看你苏建设怎么办!”
  易中海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等待苏建设的反击。
  苏建设为何要反击?坑已挖好,无须他动手。
  此刻,轮到阎埠贵上场了,与苏建设无关。
  恰在此时,楚嫣端面而出:“建设哥,面快凉了。”
  “对,差点忘了,我还没吃呢。”
  “你们继续,我且用饭。”
  那碗热鸡汤麵,引得旁观眾人垂涎。
  阎埠贵咽了咽口水,低声对眾人言:“这下如何是好?”
  “苏建设不理我们了。”
  许大茂偷瞄苏建设:“不如我们真去投诉吧。”
  “厂里这样发物资,投诉处定会管!”
  “对!就去投诉!立字据又怎样!”
  “咱这么多人,就说苏建设逼我们立的!”
  傻柱不断怂恿眾人。
  生活至此,他已决心拼个你死我活。
  易中海眼神闪烁,傻柱之言不无道理。
  眾口一词,苏建设如何辩解?
  “那…我们去投诉?”
  “好!去就去!”
  “行!一大爷,我们给你们作证,就说苏建设逼你们立的字据!”
  “对!就是苏建设逼的!”
  “没错!就这么说!”
  “且慢,大家安静。”此刻,阎埠贵出面打断了眾人。
  他平静地看向那些方才嚷著要作证的人。
  “你们想过没有,若投诉处调查此事。”
  “查出我们做假证,可是大罪。”
  “按律,要从犯论处。”
  易中海闻言心下一惊。
  他岂会不知做假证要从犯处理。
  但他之所以不言,就是想先拉眾人下水。
  使他们日后只能与他绑在一起。
  而今阎埠贵捅破这层窗户纸,这些人还敢吗?
  念及此,易中海环视眾人。
  眾人闻及从犯处理之言,脸上惧色毕现。
  易中海见状,急忙用胳膊肘轻碰刘海中。
  刘海中愣了几许,待易中海频频使眼色后方才领悟。
  “老阎,你这是何出此言!怎会將我等视为从犯!”刘海中反驳道。
  许大茂亦附和:“对啊!若作证皆视为从犯,日后谁还敢挺身而出!”
  “三大爷,您莫不是心中胆怯?”傻柱紧握双拳,关节作响。
  以往,阎埠贵定会退缩,不愿捲入纷爭。
  但此番不同,目標是易中海,抑或是苏建设。
  阎埠贵心思玲瓏,一旦发现风向不对,便会立即转向对付苏建设。
  他早已决定,做那隨风摇摆的墙头草,局势倾向何方,他便依附何方,总能从中获利。
  此刻局势偏向苏建设,自是对付易中海之时。
  更何况,他听闻易中海物资颇丰。
  “我岂会胡言乱语!”阎埠贵面色严肃,“身为教师,法律条款我岂能不晓。”
  “作证自是作证,但明知**却故意隱瞒,便是偽造证据,此乃大罪,你们可明白?”
  “老易、老刘,休想拖我们下水!”
  言罢,阎埠贵退到人群另一侧。
  场上局势顿时明朗。
  许大茂、刘海中、贾张氏等人怒目而视阎埠贵。
  阎埠贵则与其他未立字据的群眾站在一起。
  易中海此刻恍然大悟,阎埠贵竟是个叛徒,定与苏建设有勾结。
  他愤怒转身,恰与苏建设的微笑目光相遇。
  果然如此!
  正当易中海震惊之际,阎埠贵再次发起攻势。
  眾人议论纷纷,苏建设难以对付,他已不再理睬大家。
  “动手也非其对手。”
  “况且老易他们的把柄仍在苏建设手中。”
  “他们还想拖我们下水!我可不愿捲入此事!”
  眾人面露不悦,看向易中海。
  阎埠贵言之凿凿,苏建设確实棘手。
  易中海竟还想拉眾人下水。
  “一大爷,三大爷的话我们听明白了。”
  “你们刚才就是想让我们作假证!”
  “没错!一大爷!人心怎能如此险恶!”
  “阎埠贵!你!”
  易中海怒视阎埠贵,无暇解释,直接开骂。
  此时,苏建设轻声说:“你自己领了那么多物资。”
  “全院就你一人有猪油。”
  “还好意思让別人出物资,你还要脸不?”
  声音虽小,却刚好让全院人听见。
  “??”
  “苏建设!我...”易中海惊愕地回头看向苏建设。
  他確信,苏建设也定有猪油。
  “小苏虽混,但这话说得在理。”
  阎埠贵若有所思地点头,打断易中海:“老易,家家户户都艰难。”
  “作为一大爷,要不你带个头,把物资均给大家?”
  “你说什么?让我出物资?”易中海再次转身,又羞又气。
  阎埠贵一脸理所当然,沉默地盯著易中海。
  “老刘!大茂!”
  “你们说,我该出物资吗?”
  “这个...那个...不好说...”
  “是啊,我们也不好说。”
  刘海中、傻柱和许大茂支支吾吾。
  心想:你问谁不好,偏问我们?
  若非此刻暂时同阵线,我们早跟三大爷站一起了!
  一旁,贾张氏面色一沉:“別囉嗦那些有的没的!”
  “全院就老易藏著猪油,分点给大家又怎样?”
  “老易之前不还嚷嚷著先过了这个冬天再说嘛!”
  自上次尝过傻柱的猪油后,贾张氏便对此念念不忘。
  此番有了契机,她岂会轻易放过?
  易中海接连遭受同伴的背叛,额头青筋暴起!
  “你们……你们!今日我们是为了苏建设而来!”
  “苏建设的物资定比我的丰富得多!”
  “多是多,”阎埠贵插嘴道,“可关键是苏建设厉害呀。”
  “老易,是你挑的头,现在却束手无策。”
  “我们大伙儿跟你在风里站了这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分点儿出来嘛。”
  猪油、鸡蛋、煤、精粉,阎埠贵看得直流口水。
  轧钢厂发的物资远超学校。
  易中海望著阎埠贵那张老脸,满心愤懣!
  你们喊冷,我刚出门就被苏建设泼了一身水,现在衣服都冻成铁板一块了!
  我不冷吗?
  “阎埠贵!当叛徒迟早遭报应!”易中海咬牙切齿。
  贾张氏却抱住易中海的腿:“我不管那些。”
  “跟你在这风里吹了这么久。”
  “你得拿东西赔偿!”
  眼看著自己与苏建设的位置顛倒,想说话却一再被打断!
  望著贾张氏撒泼的样子,易中海喉头一甜,一抹鲜血缓缓自嘴角滑落。
  被叛徒背叛,被同伴背叛,如今又被这群墙头草道德**!
  此刻,即便是铁人,恐怕也要吐血!
  “一大爷,您別那么小气了!”
  苏建设来到易中海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您可是院里的一大爷啊。”
  “张大妈的话难道不对吗?”
  “三大爷的话也不对吗?”
  “大冷天的,大家陪你吹了那么久冷风。”
  “你真忍心让他们空手而归?”
  “你给我住口!”易中海抹去嘴角的血跡,怒视苏建设,“小苏!”
  “你好啊,跟我来这一套!”
  “你真厉害!”
  “什么这那的。”苏建设皱眉辩解,“一大爷,你这么说,我比竇娥还冤呢!”
  “我是想帮你提升思想境界,你怎么还骂人呢。”
  “什么素质。”
  “张大妈,您说我讲得对不对?”苏建设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一愣,隨即连连点头:“小苏说得对。”
  “易中海,快把你家的物资拿出来分给大家!”
  “对!苏建设说得对!我们吹了那么久冷风,怎能空手回去!”
  “一大爷,你不能这么狠心!”
  “你得提高思想境界啊!”
  “提高!一大爷,拿物资来分!”
  在眾人的起鬨和苏建设的推动下,
  易中海咬牙跺脚:“分就分!我还会怕分东西吗!”
  话音未落,苏建设突然指向空中:“哎!那边的,跑什么!物资得让一大爷亲自分!”
  话音未落,一瞬间的功夫,
  易中海还没反应过来,
  也没人看清是谁先跑的,
  总之,苏建设的话音未落,
  前院瞬间空无一人!
  就连刘海中、阎埠贵他们也跟著人群涌向易中海家!
  谁都想著先到先得,谁也不愿落后!
  一大妈正坐在屋里堆煤,猛然看见一群人衝进屋子,
  个个眼睛通红!
  “你们……你们干什么!”
  一大妈有些惊慌,这群人像极了疯了一般。
  “干什么?一大妈,一大爷让我们来拿物资!”
  “他把物资都分给我们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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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为瞬息而至,何为销声匿跡。
  昔日不明,今朝尽晓。
  全院约莫十户人家,二三十號人,犹如蝗灾过境,片甲不留。
  待一大妈被寒风穿门而入唤醒之时,家中已空无一物。
  真真正正的空荡!
  米麵粮油、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乃至米缸麵缸,皆不翼而飞。
  连门帘也未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