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想。想得快要发疯了。」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1-12 09:57      字数:2394
  晚上,温朵被季淮深抱在怀里,空气中还瀰漫著曖昧未散的气息。
  温朵晕晕乎乎地伏在季淮深胸膛上,浑身软得像一滩融化了的奶酪。
  感觉自己像飘在云端,思绪都成了软绵绵的絮。
  而且,手累的也是指尖都懒得动弹一下。
  就在这意识半是迷糊半是清醒的时刻,那个盘桓在她心里好些日子的疑问,竟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溜了出来,声音软糯微哑:
  “你....为什么不进来呢?”
  一个盘旋在她心里好些天的疑问,在这极致亲昵后的鬆懈时刻,不由自主地溜了出来。
  问完,她自己先是一愣,脸颊猛地爆红,恨不得把脸彻底埋进他怀里,再也不抬起来。
  季淮深呼吸猛地一滯,环著她的手臂都收紧了几分。
  他垂眸,看向怀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能感受到她贴著自己皮肤的脸颊温度高得惊人。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再开口时,嗓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裹挟著清晰可辨的笑意和一丝危险的诱惑:
  “乖乖,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温朵被他话里的促狭弄得羞窘交加,下意识地在他腰侧轻轻掐了一把,声音闷闷地传来,带著明显的娇嗔:
  “谁、谁邀请你了啊......坏蛋......我就是....隨便问问.....!”
  那娇嗔的模样,比直白的邀请更让人心痒难耐。
  季淮深眼底风暴积聚,却被他强行压下。
  他侧过头,温热的唇瓣若即若离地碰了碰她发烫的耳廓,感受著怀里的身躯因此而轻轻颤慄。
  沉默了片刻,他才用一种极致忍耐,却又充满了某种郑重期待的语气缓缓开口:
  “想。想得快要发疯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平稳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然后才继续道:
  “但是.....我想再等三天。”
  “......三天?”
  温朵原本被睡意和羞涩笼罩的思绪被这个確切的数字搅动得清醒了几分。
  她困惑地抬起头,迷濛的水眸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瞳:
  “为什么是三天后?”
  有什么特別的吗?
  季淮深眼底掠过一抹复杂难辨的微光,有深情,有期待,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抬手,用指背轻轻摩挲著她细腻的脸颊,唇角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你不是一直说,想更了解我吗?那不如就来猜猜看,为什么是三天?”
  温朵的睡意彻底跑光了。
  她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努力运转她那有些宕机的大脑,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季淮深既然特意提出这个时间,那这三天肯定非同一般。
  定然不是一个隨意的时间,而是一个值得他如此郑重等待的日子。
  是纪念日?还是某种具有特殊意义的时间节点?
  她的思绪飞快流转,將近期可能的日期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
  忽然间,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
  现在是临近开学的时候。
  而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她家里遭遇困难,为了帮助家里,她偷偷去奔赴一场又一场的相亲宴,直到遇见季淮深,没过几天就闪婚了........
  记忆的碎片慢慢拼凑,一个大胆又让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猜测逐渐成形。
  她猛地抬起眼,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带著几分小心翼翼和试探,轻声问道:
  “是......结婚纪念日?”
  季淮深深邃的眼底骤然迸发出耀眼的光彩,像是夜空中骤然炸开的焰火。
  他点头,唇角上扬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嗯。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凝视著她,又拋出了一个更让温朵震惊的消息:
  “也是我的生日。”
  “你的生日?!”
  温朵彻底惊住了,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结婚纪念日和他的生日......竟然是同一天?
  这.......是巧合吗?
  季淮深看著她震惊又茫然的小脸,目光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梢,仿佛要抚平那里的讶异。
  他的声音带著一种释然,缓缓问道:
  “嗯。那乖乖,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是同一天吗?”
  温朵怔怔地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的情绪太过浓烈复杂,让她一时难以完全解读。
  她诚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季淮深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像是带著鉤子,刮过温朵的心尖,让她耳根更烫。
  他低下头,用高挺的鼻樑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动作亲昵得无以復加,呼出的热气交织在一起。
  “因为.....”
  他拖长了语调,声音压得极低:
  “这样,无论你是更在意我的生日,还是更看重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都能找到一个最正当、最无法让你拒绝的藉口,把你牢牢地绑在我身边,度过那一天。”
  “........”
  温朵瞬间沉默了,喉咙像是被什么酸涩的东西死死堵住,鼻子发酸,眼眶也迅速漫上一层温热的水汽。
  他怎么这样啊.......
  总是这样,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让她心疼的话。
  她突然用力地把脸埋回他结实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你怎么这样啊.....”
  季淮深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弄得一怔,环著她的手臂微微收紧,掌心安抚地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轻抚:
  “什么怎么样?”
  温朵抬起一点点脑袋,露出一双微微发红的水眸,瞪著他,那眼神与其说是埋怨,不如说是心疼和一点点委屈后的娇嗔:
  “总是摆出这么一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模样......好像我是什么不通人情、隨时会拋弃你的恶人一样。明明、明明......我都不知道这些的。”
  “......你又不和我说!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根本没那么喜欢我,所以才对我那么冷淡,公事公办......所以我什么也不敢问你,什么都不敢期待......这都不能怪我!都得怪你!谁让你什么都不说的!”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甚至捶了两下季淮深。
  虽然力道很轻。
  季淮深任由她抱怨和捶打,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收拢手臂,將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將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嗯,怪我。”
  他从善如流地认错,语气里满是纵容:
  “都是我的错,我是个胆小鬼。”
  温朵被他这句“胆小鬼”说得心尖一颤,那点委屈顿时化成了又甜又涩的心疼。
  她吸吸鼻子,摆出傲娇的小模样,哼了一声:
  “本来就怪你!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大胆一点!难不成......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一个女孩子主动啊.......”
  季淮深从胸腔里发出愉悦的震动,將她整个人更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揉进骨血里:
  “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儘量大胆一点。”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带著一丝曖昧不明的意味,让温朵刚刚平復些许的脸颊又烧了起来。
  “哼,坏蛋!”温朵嘟囔了一声,但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