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他真的....... 越来越爱她了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1-12 09:57      字数:2024
  温朵歪著头,看著季淮深反常的表现。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即將崩塌的雕像,紧绷的肌肉线条紧绷,那双总是深不可测的眼眸此刻竟流露出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脆弱?
  “季淮深,”
  她突然踮起脚尖,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动作轻快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大型犬:
  “放心啦,你对我这么好,变態点怎么了,我都明白的。”
  季淮深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
  “你...知道?”
  温朵撇撇嘴,脸颊微微鼓起:
  “哼,那些变態行为,我都不想说你!”
  她当然知道。
  那些飘过的弹幕早就告诉了她一切。
  偷藏她穿过的贴身衣物,在她每次演出后都会偷偷亲她,还骗她说只是过敏......
  变態!
  超级大变態!
  季淮深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仿佛在確认她话语的真实性。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瞭然,也看到了那份瞭然背后藏著的纵容。
  那一刻,他感觉心臟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或许她知道一些,但不是完全。
  但已经足够了。
  就像长期浸泡在黑暗中的人突然被允许窥见一丝光明,哪怕只有一线,也足以让他甘之如飴。
  “那你看吧,”
  他终於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但是看过后,不许討厌我。”
  他停顿了一下,喉结艰难地滚动:
  “不然...我不確定自己能做出哪些让你討厌的事情。”
  这句威胁本该令人毛骨悚然,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带著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
  温朵突然觉得鼻子一酸。
  真是的,这要是真的发现他画了什么变態的东西,她还怎么捨得离开啊。
  討厌鬼,就会这一招。
  “嗯吶~”
  她故意用轻快的语调回答,试图驱散空气中凝重的氛围。
  不等季淮深再说什么,她已经转身,一把抓住了白布的一角。
  唰啦一声,白布飘落在地。
  季淮深闭上了眼睛,等待著审判的降临。
  他想像著温朵的尖叫声,想像著她转身逃离的背影,想像著她眼中即將浮现的恐惧与厌恶.......
  这些想像像刀子一样凌迟著他的神经。
  求你了......
  拜託......
  千万不要.......
  “哇~”
  温朵的惊嘆声却如同一道天籟:
  “这就是你画的我吗?好漂亮啊!”
  季淮深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並非他想像中的那些阴暗画作,而是一幅他几乎已经忘记存在的作品。
  画中的温朵身著白色芭蕾舞裙,在月光下翩翩起舞,体態优美得如同真正的天鹅。
  而在画作的角落,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坐在钢琴前,好似在给中央的温朵伴奏。
  “你这幅画画的是我当时比赛那时候的场景吧?”
  温朵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星。
  她凑近画作,几乎要把脸贴上去:
  “天哪,季淮深,你好厉害!”
  季淮深站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幅画是他在温朵暂时失明那段时间的作品。
  当时,温朵已经选择接受他了,他不用宣泄,但还是无意间走进了画室。
  秉承著来了都来了的原则,他就留在画室画了一幅画。
  而后,因为越画越思念温朵,於是在草草画完后就立刻去找她了。
  他都快忘了,自己还画过这幅.......
  错怪管家了。
  加工资。
  “这幅画真好看,”
  温朵转过身,脸上洋溢著纯粹的喜悦:
  “它有名字吗?叫什么啊?”
  季淮深喉结滚动,声音低沉:
  “《月光下的天鹅》。”
  温朵点点头,隨后皱起小巧的鼻子:
  “我觉得这个名字不行。”
  她指向画作角落的钢琴身影,“明明这里还有人好不好。”
  季淮深的目光隨著她的指尖落在那个模糊的身影上。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將自己画入有温朵的画面中。
  那时的他终於敢期待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能在想像中用锁链將她禁錮。
  “那你觉得,该起什么名字?”他听见自己问道,声音里带著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温朵咬著下唇思考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
  “叫——《叮叮噹噹天鹅转圈圈》!”
  空气凝固了一秒。
  然后——
  “噗。”
  一声轻笑从季淮深唇间溢出。
  紧接著是第二声,第三声.......
  很快,低沉的笑声充满了整个画室。
  他笑得那么开怀,那么无所顾忌,甚至不得不扶住一旁的画架来稳住身体。
  温朵的脸“腾”地红了:
  “不要笑啦!”
  她挥舞著小拳头捶打季淮深的胸口,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季淮深握著她的手,笑声仍未停止。
  他的眼角甚至笑出了泪,那张常年冷峻的脸此刻焕发出惊人的光彩。
  温朵从没见过他这样笑,不是那种礼貌性的勾唇,也不是觉得有意思的轻笑,也不是宠溺看著她的笑。
  而是真正的、发自內心的开怀大笑。
  无所顾忌,没有任何隱藏的笑。
  “有这么好笑吗......”
  温朵嘟著嘴抱怨,但看著季淮深笑得如此开怀的样子,她心中的羞恼渐渐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哼!
  看在你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的份儿上,就不生气了!
  季淮深终於慢慢止住了笑,但嘴角的弧度依然柔软。
  他低头看著面前气鼓鼓的女孩,突然伸手將她拉入怀中。
  “谢谢。”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声音里带著前所未有的轻鬆。
  温朵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愣,但很快放鬆下来,將脸埋在他胸前。
  “谢什么啦,”她闷闷地说,“不过是一幅画的名字而已。”
  季淮深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环抱她的手臂。
  他知道自己谢的不只是这个,而是谢她给了他一个出口,一个从自己构筑的黑暗牢笼中走出来的机会。
  谢她愿意想著自己,注意到自己。
  他真的.......
  越来越爱她了。
  就像一束光一样,无论自己多么卑劣,也会公平的撒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