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谁了？”杨天把手机放到桌子底下问道。
  “吇吇吇~~张智翔！”
  “嗯？”
  杨天抬起头看了那群小年轻一眼，果不其然，其中一个穿著白色短袖，蓝色牛仔裤，身高在一米七八左右，换了一个寸头髮型的男生，与监控视频中的张智翔有九分相似。
  他连忙找到齐侗瑋的微信，发了一个地址给他。
  “番茄奶茶店，速来！”
  站在他手机顶端的小强抬起前爪，抱胸一脸疑惑的问：“你自己就是警察，干嘛还要叫人过来，你不能抓吗？”
  “辅警没有执法权，不能抓人。”
  “吇吇吇吇~~那你也太逊了！”
  “闭嘴！”
  连小强都看不起辅警这个职业……杨天不由地白了它一眼。
  不过他也知道，要改变一些人或者一些虫子的看法，不是一时三刻能够做到的，只要咸鱼辅警系统还在，那他就永远逊色不了。
  他拿起奶茶，找了一个靠近张智翔的座位坐了下来。
  令他没想到的是，刚刚经歷过杀人、高考的张智翔，非但没有一丝恐慌，反而还能在公共场合表现的如此风轻云淡心如止水，甚至和同学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嬉闹玩耍。
  仿佛那三条人命，在他看来贱如草芥！
  这样的恶魔才显得无比可怕。
  十分钟后，齐侗瑋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奶茶店，瞬间吸引了奶茶店內所有人的注意。
  他立马喊了一句“人呢？”
  “这里！”杨天举手示意。
  齐侗瑋走了过去。
  “喝什么？”
  “都什么功夫了，还有时间喝奶茶，人呢？”
  杨天使了一个眼神，齐侗瑋看了过去，隨后又低头看向手机里面的照片。
  “髮型换了？”
  “对。”
  “我说怎么识別起来有点困难，走吧，直接带走还是怎么样？”
  “不急，先喝杯奶茶，打两把游戏！”
  “嗯？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喝啊？”
  “喝，干嘛不喝，盯梢也是工作。”
  “有道理！”
  “叮！嫌疑人就在你面前，而你选择了喝奶茶摆烂，连带著你的咸鱼徒弟一起选择视而不见，咸鱼的味道是愈发滂臭，恭喜宿主获得50点咸鱼值！”
  “当前进度：1700/2000”
  不错不错！
  加上昨天摆烂获得的咸鱼值，现在已经累积到了1700点。
  两个人一直守到天黑，张智翔这伙人才散场。
  张智翔一走，杨天和齐侗瑋立马跟了上去。
  在临近一段无人的路口时，杨天和齐侗瑋立马冲了过去，一人摁住对方一条胳膊。
  张智翔立马反抗起来。
  “你们是谁，抓我干嘛！？”
  “警察，別动！”齐侗瑋拿出警察证示意道。
  “警察也不能无缘无故抓人吧，我犯了什么错，你们要抓我？”
  [条子怎么找上门了，莫不是他们已经找到了我杀人的证据？]——来自张志祥的心声。
  听到这，杨天狠狠地拽了一下他的手腕，张志祥当即鬼哭狼嚎起来。
  “痛痛痛，轻点轻点……”
  [不对，不对，该毁灭的证据我都毁灭了，他们不可能知道是我杀的她们！]——来自张志祥的心声。
  “知道痛就老老实实配合！”
  杨天和齐侗瑋一人拽著张志祥一条胳膊把他押上了警车，齐侗瑋把张智翔的一只手銬在了后座右侧的拉杆上，然后坐在了后座的左侧位置。
  杨天立马启动车子。
  等走了十几分钟，齐侗瑋感觉路线不对劲，好奇问道：“这不是回支队的方向吧？”
  “嗯，先不回支队。”
  “那我们去哪？”
  “去废弃厂。”
  “去那干嘛？”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杨天直直的將警车开到了郊区的一家废弃厂內。
  夹杂著铁锈的臭味扑面而来，周围都是成堆废弃的工业垃圾，以及锈跡斑斑的荒凉建筑，昏暗无比。
  杨天把车停了下来，拉开后座的车门对著齐侗瑋说道：“你下来，我要单独问他几个问题。”
  “好。”
  齐侗瑋下了车，点了一根烟。
  车內，杨天关闭了所有的监控设备和录音设备，眼神如冷锋一般看向对方。
  “接下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一个问题，如果回答错误了，我就打你一拳！”
  看到对方认真的眼神，张智翔才开始恐惧起来，缩著头往后挪了一下身子，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道：“你们警察还敢打人？”
  “我不是警察，我是辅警。”
  “那你凭什么抓我？”
  “车外面的那个是警察！”
  “那你也不能打我，打人是违法的。”
  杨天忽然冷笑的反问道：“那杀人犯法吗？”
  张智翔神色一顿，隨后故作无辜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杀人。”
  [这傻逼怎么知道我杀了人？]——来自张智翔的心声。
  下一秒。
  “回答错误！”
  杨天握起拳头砸在了他的肚子上，疼的他青筋暴起，满脸通红，表情痛苦。
  “第二个问题，6月7日早上7点到8点30分，你去了哪里？”
  张智翔一只手捂著肚子，十分难受的回应：“我在外婆家睡觉，一直睡到八点三十多才起来，差点错过了高考！”
  [早上7点刚停电，我就趁著外公外婆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然后去了八里河小区，等著我心心念念的少妇出现，然后寻找下手的机会]——来自张智翔的心声。
  “回答错误！”
  “砰！”
  杨天一拳又砸在了他的胸口。
  一瞬间，沉闷如同窒息一般的痛楚席捲了他的全身，他痛苦的倒在座位上大口喘气。
  “第三个问题，你是怎么进入肖敏家的？”
  吃痛的张智翔一脸震惊的看向杨天。
  [他怎么会知道我去了肖敏家？]
  [难道他真的发现了我杀了她们？]
  [我现在该不该把实情说出来？我好怕啊，爸爸！]——来自张智翔的心声
  见张智翔不说话，杨天立马举起了拳头。
  担心再次挨揍的张智翔立马回答道：“当时她推著一个婴儿，还提了一袋子菜，显得很吃力，於是我帮她把菜送回了家，就这样进的家门！”
  “回答正確！”
  张智翔鬆了一口气，可下一秒，他忽然反应过来，十分惊恐的看向杨天，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人是鬼，你怎么知道正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