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给老婆洗脚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30 02:43      字数:2106
  沈初的唇很软,亲在裴云朝嘴上,有种极温柔的触感。
  他浅尝则止,裴云朝却被他激起了邪火。
  当然,他还记得萧翎的嘱託,已经纵慾了好几次,不能再放纵了。
  再说沈初伤了手,裴云朝怕弄伤他,因此也只是摁著他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天色渐晚。
  春眠端著热水进来服侍他们洗漱。
  裴云朝摆摆手示意她出去,他自己来便可。
  他將铜盆放在地上,指尖试试了水。
  还有点烫。
  又等了会儿,水温了点,才將毛巾放进盆里。
  浸湿,拧乾,而后给沈初擦脸。
  沈初很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烫不烫?”裴云朝问。
  “不烫。”沈初道。
  擦完脸,裴云朝又给沈初擦手,他怕沈初自己沾水弄湿伤口。
  沈初的指甲白净,手指头又白又细,但仔细一看,便能看到每根指头上都留著细细的疤。
  这疤是当初在牢里,宋元睿拿细竹籤扎出来的。
  当时伤口又深又骇人,五根手指头都鲜血淋漓,肿的不像话,大夫说这手指日后曲直都会疼。
  裴云朝找了好些大夫,才堪堪养成了这样,好在是不疼了,但上面的疤却去不掉了。
  温软的毛巾擦过五指,裴云朝心里堵堵的。
  沈初知道裴云朝在想什么。
  当初他因裴云朝入狱,还受了重刑,此事在裴云朝心里一直不能忘怀。
  但沈初不希望裴云朝一直记著这件事。
  不是什么好事,总想著念著,人就会不高兴。
  沈初收回手,將手藏在了衣袖底下。
  “阿朝,等玉儿的事情过了,我们一定记得回裴府。”沈初道,他想把裴云朝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嗯。”
  裴云朝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就著擦过沈初脸的毛巾,胡乱擦了把自己的脸,而后將热水倒进洗脚的铜盆里。
  “我洗脚了。”
  沈初道了一声,他脱了鞋,两只脚放进铜盆里。
  正准备弯腰洗脚,裴云朝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脚踝。
  “我来,你別碰水了。”
  他说著,手指摩挲著沈初的脚背和脚底。
  “我只伤了一只手,又不是两只手都动不了了。”沈初浅浅笑著说。
  话虽如此,他也没再动,任由裴云朝捏著自己的脚。
  裴云朝的手又黑又粗糙,是標准的武將的手,手背上可见粗大的血管。
  沈初的脚在他手中,显得更加白了。
  裴云朝特別喜欢沈初的脚,每次两人在床上的时候,他都喜欢亲著沈初的脚踝,亲一下沈初就会抖一下。
  “你別挠我脚心,有点痒。”沈初道。
  裴云朝却使坏,故意在他脚心上挠了两下,激得沈初又开始挣扎,抬起另一只脚就要踢他。
  虽然踢他,却踢得不重。
  裴云朝挨了一脚,还嘿嘿笑了几声。
  他没敢再使坏,乖乖给沈初洗完脚、擦乾,而后抱著他躺回床上。
  沈初搂著裴云朝的脖子,亲了他额头一下,当做给他的赏钱了。
  裴云朝笑了,他亲了亲沈初的脖子,而后给他拉上帷帐。
  “阿初你先睡,我还有点事没忙完。”
  “什么事啊?”沈初支起身子问。
  “朝廷上的事儿。”裴云朝说著已经推开了门。
  “哦,”沈初应了一声,“那你別忙太久,早点睡。”
  “嗯,好。”
  裴云朝走出房门。
  暗处,雨声已经在外等了许久。
  “將军,那些刺客有招的了。”他恭敬道。
  这些天,他一直在调查先前將军府行刺一事。
  那些刺客嘴都极硬,严刑拷打根本无用,因此一直毫无进展。
  但就在今日,一个刺客说他愿意招,但有条件,必须裴云朝亲自来。
  雨声將情况和裴云朝阐明,而后和裴云朝一起到了地牢。
  地牢里幽深至极。
  裴云朝一走进去,便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那名愿意招供的刺客,是个年轻的小伙,看著不过二十出头。
  他显然经过了一番严刑逼供,整个人像被淋了一身血,头无力低垂著,身体被绳索束缚在铁椅上。
  裴云朝坐在他面前的太师椅上,眼神幽深晦暗。
  “不是要招吗,本將军来了,你有什么话要讲?”
  刺客微微抬头,“你是裴云朝?”
  “是。”裴云朝道,语气不是很温和,“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去陪夫人睡觉。”
  “將军与夫人,甚是恩爱,整个上京人尽皆知。”刺客的声音有气无力。
  裴云朝:“多谢夸奖,你到底招不招?”
  刺客笑了一声:“我的意思是,將军身居高位,朝堂上应该树敌良多,这样不藏著自己的感情,万一有仇家找上门,岂不是找著夫人下手?”
  裴云朝闻言,眼眸阴沉下来。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寒冷如冰:“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人买了我们这些人的命,要我们来將军府,带走您的夫人。”
  裴云朝咬了咬后槽牙,心尖猛然抽疼,几乎是从喉中挤出来两个字:“是谁?”
  “不知,此人见我们时蒙著面,看不见面容。”
  “是个蚩尤面具?”
  “是。”
  果然。
  裴云朝早就猜到,那天府里的刺客,和在温泉山庄遇到的刺客,绝对是一伙人。
  宋元睿摆明了是想来报復,他想抓了沈初,拿捏他的七寸。
  但是裴云朝又想不通。
  宋元睿既然还活著,以他的野心和能力,不捲土重来逼迫宋元璟退位,反而一门心思针对他,虽然裴云朝和宋元睿的恩怨確实深重,但宋元睿也不至於如此掂量不清。
  他沉眸看向刺客,问他:“那个人现在何处?”
  “不知。”刺客道,“但我知道一件事,事关夫人的生死。”
  裴云朝眼眶倏然一红。
  他猛然上前,一把攥住刺客的衣领:“说!”
  “將军先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
  刺客抬起血肉模糊的脸,一双眼睛已经失焦。
  “將军有爱人,我也有。可惜我这辈子刀尖上舔血,仇家甚多,不敢和她言爱。”
  “直到上次出任务时,她给我绣了个荷包,向我表明了心意。我才与她约好,等这一切结束便在乡野田间,蹉跎过一辈子。”
  “那个荷包就在我衣服里,將军可否替我拿出来?”
  裴云朝在他衣服里找了一番,果然找出一个荷包。
  荷包绣工极好,一看便知道做它的人了很多心血。
  “你要我帮你什么?”裴云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