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婆喝醉了酒
作者:
佚名 更新:2025-10-30 02:43 字数:2096
沈初和江玉又聊了一会儿,临走时江玉递给沈初一张请帖。
“这是?”
沈初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婚宴请帖。”江玉道。
沈初眼睛一亮。
他没想到江玉和崔文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惊讶之余,全是喜悦。
沈初挺喜欢江玉的,尤其听裴云朝说起江玉的身世,他对江玉又是钦佩又是心疼,沈初真希望江玉日后能开心无忧。
崔文越是个读书人,人是木訥了一点,但却很正直,是一个不错的人。
沈初打心眼为江玉高兴。
他怕江玉办婚宴没经验,於是问:“婚宴如何安排的,宴请了多少桌客人,崔家那边怎么说?”
江玉道:“客人请的不多,反正也没几个真心实意,都是来看热闹的。”
“至於崔家,他们还不知道呢,崔郎没和他们说。”
沈初脸色变了变:“意思是说,你们是……”
沈初没把“私奔”两字说出口。
江玉坦然地点点头。
“加油。”沈初道。
他走过这条路,知道这很艰难。
甚至,江玉会比他更难,因为他身份更加特殊,而崔家又呆板守礼得令人髮指。
*
那天两人都喝了酒。
江玉酒量好,喝了好几壶也只是脸色微红,但沈初只抿了几口,整个人就迷迷糊糊了。
江玉见天色渐晚,便差人將沈初送回去。
沈初轻轻甩开来搀扶他的手,脸颊红红地说:“玉儿,我今天真的好高兴哦!”
“你和崔公子,一定要百年好合,天天开心。”
“每天都要开开心心哦!”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他整个人轻飘飘的,双脚像踩在上一样,站都站不稳,若不是江玉搀著他,他已然要摔在地上了。
“好好好,我真是谢谢你。”
江玉一边扶著他下楼,一边敷衍道。
他心想著,等会儿裴云朝见沈初醉成这样,还不知道会怎样说道他。
早知道沈初酒量不好,他就不带他喝酒了。
江玉看沈初醉得厉害,不放心下人去送,准备自己坐马车把沈初送回將军府。
刚走出春满楼,准备坐上马车,就撞见了上官临。
自从上次,上官临在宴会上对江玉说了侮辱的话后,春满楼他便再也进不去了。
对於上官临这种世家紈絝而言,不能进春满楼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他又不敢进春满楼造次,否则他在春满楼的相好们都得不待见他,他那些相好气性都大得很。
於是他只能在春满楼外蹲守,想著找机会和江玉道个歉,没想到还真让他等到了。
他拦住江玉。
“江楼主,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坏话,你就让我再进春满楼里去吧!”
江玉懒得理他。
但他知道上官临这种世家子弟的德行,他们愿意低头认错,他们这些商贾就得受著,否则太较真,这些紈絝子弟真的会闹事,官府不会向著他们这些商人。
於是江玉脸上带著笑脸,先將沈初塞进马车,转头又和上官临说了些场面话。
等把上官临忽悠走,沈初已经吐在马车里了。
江玉正想著该怎么办,一转头,就看见裴云朝骑著马从夜色中奔来。
*
裴云朝在府里等了沈初很久,一直等到月明星稀,天色暗沉,就是不见沈初回来。
他有点等不下去了。
正准备出去找,在春满楼鬼混完的萧翎打著哈欠回府。
他看见裴云朝,知道裴云朝在等沈初,於是笑道:“你夫人啊,我刚在春满楼看见他了,我还以为他早回府了。”
裴云朝脸色有点沉。
他立马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挥著马鞭就往春满楼跑。
正好就看见沈初难受得呕吐。
他一个翻身下马,將马套在旁边的木桩上,转头爬进马车去看沈初,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你灌他喝酒了?”
裴云朝问江玉,语气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他自己要喝,我都拦不住。”江玉道。
下人取来毛巾,裴云朝擦著沈初身上的污垢,眉心紧紧皱著,指腹不自觉轻轻刮过沈初的脸。
“他为何要喝酒?”
沈初平常不爱喝酒的。
“这要问你自己了。”江玉道,“小初今天来我这儿,看著可委屈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他不高兴了?”
裴云朝细细想著。
他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全想了一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至於昨晚的事,在他看来不过是夫妻间的打情骂俏,他以为沈初不会记在心里,根本想都没想。
沈初有时候就是这样。
你做了一件很坏的事,以为他会生气,其实他没生气。
但有时候你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沈初反而生气了。
沈初肚量有时候很小,经常生闷气,裴云朝每天猜他的心思,怪累的。
將沈初身上收拾乾净,裴云朝捞著他的膝盖把他从马车上抱下来。
“我带他回去了。”
他留下这么一句,翻身带著沈初上马。
江玉看著两人一直走远,这才回了春满楼。
*
回了將军府。
觉晓已经在门外等久了。
他见著夫人是被抱著回来的,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迎上去。
“將军,夫人怎么了?”
“喝酒了。”
裴云朝自己先翻身下马,转头两只手接著沈初,让他稳稳落在自己胳膊上。
他把马韁递给觉晓,让他牵著马去马厩,自己抱著沈初回了房。
春眠走过来,闻著沈初身上的酒味,也皱了眉。
“將军,夫人怎么喝这么多酒?”
裴云朝沉声吩咐道:“去煎碗醒酒汤。”
春眠应了声,连忙去厨房。
裴云朝打来热水给沈初擦脸,想让他舒服一点,他动作很轻柔,一点不敢用大力。
沈初好似清醒了一点,难受地看著裴云朝,眉毛蹙著极惹人怜爱。
“阿朝,好难受。”
“难受还喝那么多酒?”
裴云朝轻声斥著他。
他是生气的。
自家夫人也不归宿,还在外面喝了这么多酒,任谁来了都一肚子火气。
“你凶我。”
沈初瘪了瘪嘴,眼泪汪汪地看著他。
裴云朝气笑了:“我何时凶你了?”
他刚刚的语气,算得上凶吗?
他怎么捨得凶他?
沈初却不依不饶。
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真觉得委屈,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著。
一边哭一边说:“你腻了我了。”
“我要换个男人,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