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紧张的说：“不是还有乡下的地吗？”
  “哼，乡下都组织公社了，以后是不劳动就没有收入，也分不了粮食，还以为，把自己在乡下分到的地给家里人种，每年就能白收粮食，那岂不是地主老財了。”
  “东旭这么不听话，你觉得小林怎么样？”
  “小林主意太正，又上进，每次去的时候都在看钳工的书，工作我看他也没真心想卖，就是拖延时间。如果有机会到我手上，我再磨磨他。”
  “那东旭？”
  “东旭家，我们再熬熬鹰，等他撑不下去了，我们再给一点好处，让他离不开我。”
  ——
  从第二天开始，高师傅带著林哲熟悉工具机和操作，有时间就教林哲。只要时间够也帮林哲申请一级工件，在自己做完工作之后，指导他进行製作。
  很快，就快到了年底学徒工考核的时间，今年全厂严格控制学徒工转正的名额，方主任特地找了林哲和他说：
  “今年的考核比较难，我只能帮你把名字加进考核申请名单，能不能通过，全靠你自己。”
  林哲知道主任的意思就是你要自己通不过，也不会退钱的，就乖乖的再等3年。
  “是，主任能让我参加考核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论能不能通过，我都是您手下的兵。”
  林哲每周周末都会去图书馆看报看书，知道现在国家有规定要严格控制工人数量，所以预想到这次的难度会很大。
  主任又特地过来说了一句，林哲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做到前几名，可能很难转正。
  自从主任交代过，林哲拜託师父儘量帮忙接一些复杂的一级工件进行练习。每次练习的时候，只要有能量，就打开智能系统。
  高师傅肉眼可见的见到林哲的水平提高，也直言道：“小林，你这个水平，只要是正常情况下，肯定可以通过考核。你的水平已经超过80%的一级工，有的二级工都没有你做的好。
  但是，我也听说了，这次考核会非常难，名额很少，我们车间有几个有关係的，最近都是在练习一两种工件，估计提前给题了。”
  “嗯，师父，您別担心了，我们家还有点积蓄，如果通不过，我就继续当学徒工，到时候师父可不能不要我。”
  “这绝对不会。”
  过了几天，就到了学徒工转正考核的当天。为了这次考核，林哲特地吃了白面馒头，买了滷牛肉，通过练习吐纳术和八段锦积累了能量。
  平时，考核现场基本上不会有多少人，毕竟只是学徒工转正，属於最低级的工件製作，没有多少人感兴趣。
  但是，今年情况不一样，书记、厂长和工会主席都来露面说了几句话才走，各车间主任也一直盯著。
  劳资科首先把题目分发给每个参加考核的学徒工，看似隨机，但是林哲也注意到平时专门练习那几种零件的人，恰好就抽到了那几种零件。
  其余的人看到了都是一片哀嚎，今年实在是太难了，差不多每个人抽到的都是最难的几种工件的图纸，林哲打开一看，竟然是齿轮轴、燕尾镶配和曲面样板製作。
  林哲撇撇嘴，只能火力全开，仅仅比第一名慢了一小会就完成了製作，这时候好多人还没有完成第二个工件。
  三名检查人员上场检查，反覆测量了几次，又看了看林哲年轻的面孔，宣布道：“47號考生考核完成，工件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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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哲听到宣布结果，笑著走出考场，迎面就看到师父走过来，“真不错，这么难的都做出来，而且这么快，还全部合格，一个报废件都没有。厉害。”
  “都是师父教的好。”
  “你別谦虚，还是自己努力。”
  这时候林哲才发现不远处的易中海脸色铁青的看著自己。林哲笑著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和师父一起回到车间，毕竟师父刚才去看自己考核，已经耽误了今天的工作，林哲赶紧帮师父一起加工。
  等到考核全部完成，几个车间主任和技术科、劳资科的人討论爭吵了半天，方主任说道：
  “林哲是我们三车间的，他完成的时间是第二名，但是精度比第一名还高，他要做的工件全是最难的，我也不说这是谁安排还是说就是运气不好，但是现场的工人全都看到了，要是不让他转正说不过去。”
  “但是他才进厂不一个月，不符合规定。”
  “他当厂里当临时工已经好几年了，老林虽然不是因公去世的，但是也是我们厂的老人了，在座也有不少人认识，他儿子水平够，咱们不能硬说不行啊。”
  等劳资科將名单给杨厂长看的时候，“和计划有什么出入吗？”
  “就是第二名林哲不是计划內的。”
  “最后我们动用了一个机动名额，给了他。”
  “嗯，行，就这样吧。”
  晚上下班的时候，一级工的名单就张贴出来，这次转正的情况非常特殊，厂里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
  林哲虽然心有把握，但是直到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名单上才彻底的放下心来，高师傅也为他感到高兴。
  林哲兴奋的对师父说道：“师父，我通过了。”
  “真不容易啊。今天师父请你吃饭，走，我们去二食堂。”
  “师父，我请您才对。把两个师兄也叫上。”
  “你別管了，今天我请，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就和你家里说过了。他们俩我也叫过了。”
  “谢谢师父，我去收拾一下。”
  林哲赶紧跑到厂外的供销社代销点，买了2瓶红星二锅头和四包大前门。
  等林哲跑到二食堂的时候，高师傅和两位师兄已经在食堂，正要打菜了。
  高师傅看到林哲拿出来的菸酒，“你小子一跑我就知道你去买酒了，叫也没叫住。
  今天你转正就奢侈这么一回，以后可不能乱钱了。”
  “是，师父。我去打菜。”
  “你別去了，你两个师兄已经去打了。”
  说著话，两个师兄已经每人拿著两份菜过来了。
  “师父，今天的菜真不错，荤菜有萝卜燉肉，素菜有白菜燉豆腐，土豆燉粉条，比中午的好多了。”二师兄高兴的说。
  大师兄也跟著说道：“看样子都是傻柱烧的，闻著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