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有一技:哭丧
作者:啄云扶月      更新:2025-10-29 01:40      字数:2069
  “哎哟我去!”
  毓芳忙不迭上前查看,“你不会两拳下去,给他锤死了吧!”
  为了这样的垃圾,可不能把自己个儿给搭进去啊。
  “没事儿,”萧振东只是有些意犹未尽,“我下手,有分寸呢,锤不死。”
  毓芳靠近,试了一下吴有船的鼻息,鬆了一口气。
  “嚇我一跳。”
  毓家对吴有船不是很在意,萧振东就更不在意了。
  既然晕了,他就又给补了一顿。
  揍的差不多了,这才拖死狗一般,將吴有船丟到了大队口那棵银杏树底下。
  反正这会儿天气不冷,就算是丟到外头,也冻不死。
  拽著一只脚,萧振东薅著他就走。
  路上,自然有不少人看,萧振东神態如常,甚至还能跟大傢伙寒暄起来。
  彼时,毓家的氛围,又有些严肃了。
  好不容易活泼了点的吴巧,眼下,也像是受了惊嚇的小兽,可怜巴巴的钻到了毓美的怀里,抱著她死活不撒手。
  “你看,”毓庆对著女儿翻了个白眼,“就这样式儿的,你说你出去住,想啥呢?”
  就这样的烂人在,毓美但凡敢出去住,吴家那不要脸的,就能上赶著缠过来。
  “爹,”毓美苦笑一声,“那我总不能一直拖累你们吧。”
  “胡闹!”
  毓庆呵斥了一声,“你是我闺女,你遇见事儿了,我搭把手,怎么能叫拖累!”
  生恩,养恩,都没有托举之恩来的重。
  “爹,想想真是让人惭愧,我这一把年纪了,还得让你们跟著操心,我真是……”
  “好了,別说那些没用的,”毓庆摆摆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吃好喝好,把身体养好。
  足月的时候,给我生一个大胖孙女儿,这才是你要操心的正经事儿。”
  说罢,他起身,吩咐了毓母一句,而后就背著手出门了。
  “爹这是干啥去?”
  “不知道,”毓母摇摇头,“这事儿搞得人心里烦的慌,我估摸著你爹是不大痛,快出去散散心吧。
  行了,你也別管他了,好好捯飭捯飭你自己吧。
  眼看著就要结婚了,这两天也別老是往山上跑了,在家里面捂捂,多少能白点。”
  毓芳:“……?”
  她傻眼了。
  不是,这不是说她姐的事儿么?
  怎么,扭脸就说到她的身上了。
  她接不了这个茬儿,又不好顶撞亲娘,急的一跺脚,转身跑了。
  ……
  彼时,毓庆已经溜溜噠到了毓江家。
  叫了毓江,半道上,遇见了萧振东。
  “叔,这是上哪儿去?”
  “你来的正好,”毓庆慢悠悠的看了一眼萧振东,“正要去找你呢。”
  “嘿嘿,找我干啥?”
  毓庆瞄了一圈四周,发现没人,这才压低嗓门,“吴有船那小子,你给弄哪儿去了?”
  “丟银杏树底下了,放心吧,这会儿天气又不冷,就算是在外头待一夜,也冻不死人。”
  “嗯,”毓庆点点头,“来来来,你们俩,都跟我来。”
  说罢,他背著手,率先迈开了步子。
  萧振东好奇的,“大哥,叔这是弄啥呢?”
  毓江一脸懵逼,“我不知道啊。”
  “啊?”
  萧振东震惊,“你啥都不知道,就跟著过来了?”
  “那咋办,”毓江挠挠头,一脸憨厚人的样子,“好歹是我爹呢,他喊我,不得屁顛屁顛跑过来啊。”
  萧振东默默竖起大拇指。
  好有道理啊,压根没法反驳。
  到了僻静、幽深的地方,毓庆这才开了嗓子。
  “我觉著,吴家这样的,继续整下去,不是个事儿。”
  毓家,可是正儿八经过日子的人家。
  天天跟这样的王八蛋掺和到一起,算怎么个事儿?
  天天打无赖,也会疲乏的。
  再就是,现在不把事情撕扯的乾乾净净。
  往后,毓家都要成为大队里的笑话了。
  “叔,你有啥想法。”
  “有点损,你们俩,能豁出去吗?”
  毓江一听这话,觉著牙齿一酸。
  战术性想撤退。
  萧振东眼前一亮,兴奋的,“多损?”
  难道,毓庆又要出骚操作了。
  嘿嘿嘿,好兴奋啊。
  毓江齜牙咧嘴,思想斗爭了半天,“只要別让我吃屎去噁心吴家人,我都行。”
  毓庆:“……”
  萧振东:“……”
  这脑迴路,真是666.
  回答毓江的,是毓庆抬起一脚。
  “滚犊子,缺心眼的玩意儿,老子真是费劲儿生你。”
  毓江一点防备都没,结结实实挨了一大脚丫子。
  他揉著发疼的屁股,吐槽道:“也不是你生的啊……”
  “你再说一句试试呢?”
  毓江:“……”
  他默默闭嘴。
  谁的屁股,都是屁股,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再挨一顿踹。
  “叔,別说这些了,”萧振东笑嘻嘻的,“到底是啥损招啊?”
  打人、骂人,他都行。
  “呵!”
  毓庆冷笑一声,“哭丧。”
  萧振东:“?”
  他懵了一下,回过神,瞬间瞭然了。
  乖乖,这老丈人,还真是个难缠的。
  这操作,够骚包啊。
  哭丧。
  后世,有句老话说的很好。
  凡是前任,就应该像是死了一样安静。
  这般,才是合格前任。
  可吴家,三五不时蹦躂出来一遭。
  噁心人呢。
  “哭丧?”
  毓江显然没get到毓庆的意思,“咋滴,吴家死人了?
  就算是他们家死绝了,咱们也不带上门的。”
  毓庆:“……”
  蠢死算了。
  他都懒得看一眼毓江,扭头看著萧振东,“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应该是明白了,”萧振东摸著下巴,“叔,您是想著,给他们家找点晦气吧。”
  如此,毓庆欣慰极了。
  对啊!
  这才是正確答案么。
  只有死人才哭丧呢。
  这吴家没死人,哭什么丧?
  肯定是奔著膈应他们去的。
  萧振东嘿嘿一笑,“行啊,叔,这方面,您擅长,您来安排。”
  “对了,”毓江提及这事儿,又想起来了那埋在山上的东西,“不如,咱们趁著这个机会,把五妹埋在山上的东西,顺带手,给取回家来?”
  “我看行。”
  “妥了。”
  毓庆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办,明儿,都別瞎跑,我带著你们俩,一起去。”
  “就咱仨,唱不起来啊。”
  那哭丧,不求唱的多好听,必须得人多。
  人一多了,气势才能大。
  如此,方能渲染出悲戚的气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