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条小锦鲤 还钱
作者:
佚名 更新:2025-10-28 03:39 字数:2250
祝如忽然有些心虚:“是男是女?”
“一个男人。”侍女顿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祝如安心了:“寻本宫有何事?”
没办法,会同馆隔壁街,有家伶人馆。
她没忍住好奇,就进去看了几眼。
好吧,看了几次。
人之常情罢了。
不过可不能让柚柚误会了。
“殿下,他说是来寻您还钱的。”
“......?”天降横財?
她还借给过別人钱?
祝如好奇得紧,到了正厅,看见了温正清的脸。
再一听他那吞吞吐吐、拐弯抹角的诉求,瞬间就明白了——
这不是来还她钱的,这是想从她这里,把他当初孝敬给她皇兄的財物,再討要回去。
温正清搓著手,脸上堆著諂媚又窘迫的笑:“殿下,先前草民与贵国太子殿下有些礼尚往来。如今草民家中突遭变故,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您看能否通融通融,將那些暂且归还草民?”
这確实为难祝如了。
那些东西又不在她这,都送去长念那了。
“本宫如今被困於这四方天地,也是力不从心啊...那些东西都被皇兄带走了。”带走送人了。
“本宫这是一件都没有,你请回吧。”
温正清心中生恼。
鬼信啊!
那么多的財物摆件,那祝殷还能都带回沂国不成?
肯定还在京中!
那若是在京中,除了他这个亲妹妹这,还能去哪?
温正清守著这些財物,连给他生儿育女的枕边人都没说过。
他不信,祝殷有这么大方。
他还欲继续纠缠,毕竟祝如现在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被沂国拋弃的人质。
虽有公主的名头,但不过是一介女流。
他嚇唬她一番.,应当.....
但接下来,温正清做了今日最不该做的事。
他瞥了眼后头的院子。
看见了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温柚柚。
一股恶气夹杂著迁怒瞬间涌上心头,他压低了声音,对著祝如,语气带著狠毒:
“您可要离那丫头远些!她就是个灾星!克父克母,谁沾上她谁倒霉!您瞧瞧我们温家,原本好端端的侯府,自打有了她,就一路走下坡,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您金枝玉叶,万金之躯,可千万別被她带累了运势!”
他也是为了討好他们。
若是他们因此逃过一劫。
不也得感谢他吗!
谁知祝如原本还带著兴味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猛地將手中的茶盏重重撂在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放肆!”她厉声呵斥,声音虽还带著少女的清脆,却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搬弄是非、詆毁郡主?!”
“来人!”祝如毫不客气地一挥手,“把这个满口胡言、衝撞本宫的狂徒给本宫打出去!”
候在外面的侍卫立刻应声而入,毫不客气地架起满脸惊疑的温正清,將他粗暴地拖出了正厅,直接扔到了大门外的街道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不是,前宣武侯吗?”
“最近怎么天天都能看见他家的事?”
柚柚在祝如身后歪了歪小脑袋。
她看见,温正清身上的气运,在逐渐消失。
本该如此。
他这般品行低劣之人,若不是与她占了几分血脉上的关係,又怎能身负气运?
柚柚提醒他:“记得早点把我从族谱上除名哦。”
温正清被她气得不轻:“你不要后悔!”
悔悔悔的,悔啥呀。又不是马,咴的一声就跑了。
温正清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不是质子吗?
怎么还能號令侍卫??
还有他们什么时候与温柚柚待到一块去的?
那些打不死他的,一直在试图打死他;那些打的死他的,也快把他打死了。
温正清回去的路上,还听到了温瑶的事。
他確实没想到,瑶儿曾经做过这种事。
但心中反倒觉得遗憾,怎么这都没把温柚柚逼死呢?
只是他这么想,百姓们却不这么想。
他们知道高门大户套路深,却还是第一次知道能这般作践人。
温正清一回家,就看到家门口一堆烂菜叶子,还有一堆人在门前指指点点。
他怒喝一声:“做什么呢!小心我报官来抓你们!”
祝如看著那狼狈的身影消失,这才冷哼一声,拍了拍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怎么会是你的生父?”
祝如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捏著柚柚的小脸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有什么相似之处。
她拍了拍胸口替柚柚庆幸道:“好在不像他,你是不知,我的一个皇妹,生得与我父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怜啊,小时候还好,等大了些,照了镜子就哭。”
柚柚很难想像,能生出这对兄妹俩的皇帝,居然长得丑?
祝如大方道:“等皇兄取了他的首级,就带回来给你看看。”
系统忽然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太孝了,貽孝大方,孝口常开啊。
许是今日之事真的把温正清刺激狠了。
柚柚当晚就感受到自己和一系列不相干的人的关联,断了。
这是总算想起来给她除名了。
虽然本就不深,影响不了多少。
但轻鬆哇!
若是还连著,这些人就像是蚊子一样,在她身上,叮一口叮一口......
天地从不吝嗇於展示对她的偏爱。
即使在这方小世界,也如此。
一切与她息息相关的人,只要心存善念,都会被眷顾。
所以,她要去五湖四海,遇见不同的生灵,將福泽笼罩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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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在十六便结束了。
柚柚准备亲自去接光荣的考生回来。
知道江若云这些日子忙,还特意嘱咐她不要跟著。
“娘亲过几年可以来接柚柚的!”
江若云:“......好好好。”说清楚吧,是过几年还是过几辈子?
柳时璟是她棋局上的棋子。
而棋手,正在布局,她不会因小失大。
柚柚为了让柳轩一眼就能看见她来接柳时璟,可谓是做足了排场。
一行人浩浩荡荡,车马昂扬,侍卫肃穆,引得贡院外等候的人纷纷侧目,不知是哪家贵人如此兴师动眾。
柳轩在號舍这几日,不好过极了。
烙饼在后头几日就变得干硬,得在火上烤了,混著水,才能勉强吃进去。
吃多了乾粮,便想出恭。
出恭说起来简单,把门口的牌子转一圈,就有人带著去。
但是考卷上,却会被盖个戳。
他们都管它叫屎戳子。
若是被审卷的瞧见,天然就少了些分数。
柳轩只能硬生生忍著,偏偏旁边的那间號舍里头的人,丧心病狂,准时准点就开始冒香味。
他后几日的题都未能好好答。
如今总算是熬出了头,柳轩硬挺著一口气,就想瞧瞧,自己旁边那人是何模样!
这般贪嘴,日后定要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