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杨梅大疮事发
作者:財神黑月光      更新:2025-10-28 03:05      字数:2128
  吕首长侦察兵出身,老了耳中时常传回战场的號角,刚还跟自己抱怨呢。
  阮现现笑眯眯,亲手给老爷子满上,借著倒酒动作掩护,不著痕跡往老人杯里滴入一滴灵泉。
  举起杯,“胃缺酒,您老这情况我见过,再喝一杯就好了。”
  老爷子哈哈大笑,端起小酒盅跟阮现现碰杯。
  祖孙酒杯刚放下,耳边哗啦一声,是什么重物敲碎木窗,玻璃碎裂一地的声音。
  接著,那道求救声音更清晰。
  阮现现都做好被老侦察兵拉出去救爷爷的准备了,心里正美得冒泡,肩膀忽然压下一只苍老有力的大手。
  吕首长的表情意味深长:“小姑娘家家,別这么好信儿,尝尝你婶娘亲手做的羊杂,吃了不了吕爷爷给你兜著走。”
  话音落,老爷子咚的一声脑袋砸在桌子上,下一瞬,鼾声如雷。
  阮现现福至心灵,也跟著以头抢桌,打起了鼾。
  透过系统光幕,看著隔壁趴伏在地满身狼狈的阮抗日跟条蛆样爬到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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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门被从外反锁,摇摇晃晃撑起身子,抡圆一把椅子砸开窗。
  半拉身子力竭的卡在窗框上,嘴里不停呼喊著:“救命!”
  不得不说,阮宝珠干得漂亮,她反锁的哪里是门,分明是自己的生路。
  事发別说阮抗日会不会保她,一番骚操作,保胎针都保不住爷爷的宝珠啊!
  阮现现从始至终冷眼旁观。
  阮抗日真这么死了,她还要张罗冥婚,总之违法,但要她去救阮老不死也绝无可能。
  活著更好,死了也行,既不去救阮抗日,对他被其他人施救也不阻止。
  她说了回京送爷爷最后一程,十八般酷刑没走完,轻易死在阮宝珠手里,对他反而是一种幸事。
  可能是阮抗日命大,也可能是他使命没完成……
  就在阮抗日喊破喉咙,力气即將告罄时,终於,终於一名下班路过门前的军人听到动静停下自行车。
  三两下翻进院子,传出求助。
  声音一传出,跟她俩头碰头喝醉的吕首长鼾声更响。
  十分钟后,阮家门前围满警卫,领头人拎著消防斧一下劈开锁头,入目所及让警卫怔在原地。
  只见阮抗日上半身卡在窗框,头颅低垂,鲜血顺著下頜一滴滴流在院中尚未清扫的白雪,砸出浅浅的小雪坑。
  最先翻院的军人站在不远处,没有擅自接近。
  所有人倒吸口凉气,这是……无了?
  一名警卫就欲上前施救,被队长厉声喝止:“不要命了?他身上有a肝。”
  话落陷入半昏迷的阮抗日搭在窗框上面的手动了动,大家都看见了,人还活著,活著就要紧急施救。
  “那怎么办?”警卫问。
  队长指了指隔壁,“去吕首长家借张乾净床单来,把人裹上抬到卫生点,快!”
  至於阮家就有现成床单为什么不用?谁敢?万一接触过a肝患者的用品,也被传染怎么办?
  很快,阮现现耳中传来敲门声,她和吕爷爷一个比一个醉的厉害,谁的没听见。
  人就是这样,阮抗日濒死,无论他对自己做过什么,这时候自己露头就一定会被赖上,不管她就是眾矢之的。
  什么过往恩怨什么断亲,急需找个主事人的警卫可不会跟她讲理。
  吃现场一手大瓜也要讲究地理位置。
  门敲不开,警卫又去下一家。
  最后,不知哪家倒霉蛋贡献出一张床单,两名警卫將人裹巴裹巴抬去卫生点,剩下人留下调查。
  阮家门前人头越聚越多,吃饭的点儿,嫂子们端著还在冒热气的大海碗,站在阮家门前踮脚张望。
  “咋回事?”
  “不道啊!听说阮旅长让人开膛破肚了,警卫那意思,熟人作案。”
  “听说他那大孙女下午回来过,警卫正满世界找人。”
  阮现现:这酒该醒了。
  才这么想,吕家屋门传来开门声音,接著是一个中年人无奈的声音,“这么大的酒味,爸你又……”
  话到一半儿,看见桌前趴著鼾声如雷的一老一少,吕叔过来推了推老爹肩膀。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老爷子猛然睁眼,对著人到中年越管越多的儿子数落,“几个菜不会数?几个菜不会自己数?什么都要问你老子。”
  阮现现恰在此时醒来,揉著眼睛睡意朦朧叫人,“吕叔叔。”
  开始她趴在桌子上,吕老大以为老爷子这去抓了族里哪个小孩陪他喝酒,当看清阮现现那张脸,先是一愣又一惊。
  拉著阮现现胳膊指著隔壁,“快,你爷爷让人开膛破肚了,快准备白事吧!”
  阮现现跟吕首长对视:亲生的?咋半点没遗传您的精明?
  吕首长:……
  目光逐渐怀疑。
  “不好!”阮现现似想到什么,外套没来得及穿,只穿了件高领薄毛衣跑到院外。
  扯开嗓门就喊:“让开都让开,千万別动阮家的东西。”
  所有人自动为她让开一条路,听到动静的队长走出来,目光锐利如鹰:
  “阮旅长家中遇袭,左眼被伤,现在卫生点救治,门锁完好疑似熟人作案,你今天回阮家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是让她自证咯?
  阮现现扬了扬眉,“人死了吗?”
  队长:“没有!”
  阮现现:“那你不去问当事人,我怎么知道?”
  队长:……
  恰在此时,手里拎了件红袄的吕首长追出来,把衣服给人披身上。
  “你这孩子小时候不穿衣服满街乱跑,老了都是病。”
  他视线环顾一圈,问清楚发生什么事说,“这孩子整天都在陪我老头喝酒说话,有问题吗?”
  吕首长作保,队长眼底的怀疑减轻很多,又问:“你说的別碰阮家东西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吗?”
  “虽然我不喜欢你这种审犯人的语气。”阮现现嘆了口气,“但配合部队是每个百姓应尽的义务。”
  “我爷爷他,他得杨梅大疮了,那病没得治传染性又强,我才说让你们別碰阮家东西。”
  哗啦——
  院里院外的人全部作鸟兽散。
  警卫脸青了。
  万幸……万幸他们防著a肝,查勘时全部带著手套。
  饶是如此,也把警卫噁心得不轻,待会……哦不,现在就去卫生点消毒。
  阮现现目光闪了闪,状似无意问:“宝珠呢,我回来时人还在家呢,她就没看见爷爷为什么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