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她俩打什么哑谜呢
作者:財神黑月光      更新:2025-10-28 03:01      字数:2120
  第二团长起身敬了个军礼,手放下后一脸严肃。
  “有些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我要说。
  金同志行为言语有不当之处,你打了,他也认栽了,事情最好到此为止,继续闹下去也是扯皮。
  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什么把女同志的姓名罚写一万遍,上面不会答应。”
  “那行,让他写五万字检討。”阮现现退了一步,她表情要笑不笑的。
  “再唧唧歪歪,我即刻带人撤离,这里的后续谁爱管谁管,金飞噁心到我,姑奶奶胃不舒服,不想伺候了。”
  第二团长脸一垮,糟糕,仇怨要转移,走为上计。
  “稍后我会將阮同志的原话带给副师。”
  我话说这么直白,金飞顶头的保护伞是谁,你应该听懂了吧?
  第二团长眨巴著眼睛。
  这人的求生欲真强,阮现现喝了口水,她也的確没想搞死金飞。
  这样白天打著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万一错过,她上哪给温柔找第二个火坑,不是,上哪给她找第二段好姻缘去。
  继续闹,无非是断绝他短时间晋升的可能。
  在场都是证人,等她亲自登门第二师向金温夫妇討债,都没话说吧?
  阮现现放下茶杯,好似自言自语说了句:“金同志的对象是我一个大队的知青,真希望他的结婚报告早些通过。
  我也能吃两块喜沾沾喜气。”
  报告不是交上去了?快通过吧,万一经过此事金飞觉得温柔丟脸,不要她了怎么办?
  对上这货意味深长的注视,第二团长愣了下,反应过来,唇边也牵出细小弧度。
  副师长娶了金飞的表姐,千里之堤溃於螻蚁,如果有机会,谁还不想继续往上升一升呢?
  想清楚利弊,他似被打通任督二脉,一场不为人知的交易在两人极有默契的对视下完成。
  第三团长抠了抠封白的手肘子,“她俩打什么哑谜呢?”
  封白抬手拍开抠他的大猪蹄子,甭管打什么哑谜,背后都有他爷爷担著,管这么多干嘛?
  团长都有自己的正事要做,热闹散场,条子媳妇被一名小兵领进营帐。
  女人皮肤黝黑,身形比较瘦削,一双大眼睛几乎占据了半张脸,眼中散发出超乎寻常的兴奋。
  进门倒头便拜。
  嚇了阮现现和小兵一跳。
  两人近乎同时扶住了她。
  “大姐,可不兴拜,您这一头拜下去不是求我是害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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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一点不犹豫,指指自己,眼中涌动著什么,“外面不是在找是谁透露的白石村有女尸吗?
  是我。”
  “你说清楚点。”阮现现眼眸微眯,“为什么要向外界透露消息?上家是谁?”
  她直觉这个女人古怪,眼中的兴奋色彩太异常了。
  哪知话落,女人一下便哭了。
  她向两人讲述了一个故事。
  女人名叫季红,出生在隔壁春天公社,母亲是生產队小队长,父亲有一手识药辨药的好本事。
  父母恩爱,兄弟和睦。
  因著是家中长女,父母在亲事一事上仔细为她谋划,经打听,隔壁公社的白石村,在整个县里条件最为富足。
  恰巧白石村老村长家孙子也在相看,季红生的不说多漂亮,大高个大眼睛,
  经媒人这么一牵线,两个小年轻都看上了彼此,郎有情妾有意。
  70年左右,老村长家一下子拿出50块聘礼,还说嫁妆让她家掂量著来,孙子娶妻,他家不贪图孙媳的嫁妆。
  父母都觉季红福缘深厚,这是嫁到了真正的好人家。
  事实也是如此,婚后公婆不管事,两老也不像其他家老人,就盯著儿媳孙媳磋磨。
  丈夫有一把子力气,家里家外的体力活承包,她可谓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
  直到季红被诊断出有孕,婆婆二话不说,亲手宰了后院里养了2年,还在下蛋的母鸡。
  要知道母鸡在乡下也被称做鸡屁股银行,一家人的营养全靠鸡蛋补充。
  婆婆二话不说杀鸡的行为,大大感动了季红,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话说至此,女人脸上全是苦涩和一抹隱藏极深的恨意。
  “直到娘家听闻我怀孕消息,母亲带了我爱吃的红薯干和一篮鸡蛋赶来看望……”
  正值秋收,季母只请到了半天假,为了早些看到怀孕的女儿,她选择抄小路进山。
  “俺娘这一进山就再也没有出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婆家发动族中轻壮上山寻找,结果一无所获。
  我也因悲伤操劳过度下,没保住第一个孩子。”
  母亲的离世,对季家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父亲病倒,臥床一冬天身体將將恢復。
  春天一到,父亲便打发大哥来白石村看看她这个妹妹。
  母亲的死,怪她也不怪她,大哥对妹妹说没有半点怨怪不可能,感情极为复杂。
  但有了父亲的命令,他还是决定走一趟。
  实际上因为季红一意孤行的进山寻人导致流產,婆家对她的態度早已大不如前。
  没有则可打骂,只是拿她当空气一般冷待,做熟的饭食没有她的份,家中大事小事刻意忽略她。
  这种天壤之別的对待,让季红一度很难受,说苛待,还达不到,比起村中动輒打骂媳妇的人家,她的日子好上太多。
  为了挽回婆家的心,她努力討好迎合,饭抢著做,公婆二老的衣服抢著洗,爷们伺候得细致入微。
  可一家人压根不领她的情。
  一冬天过去,丈夫在那事上特別卖力,开春还不见肚子有好消息,对她的態度同样日渐冷淡,除了那事上。
  恰恰是此,让季红觉得两人的感情,还有希望。
  老话说,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不知道季家大哥是天生的犟种,还是对寻回母亲抱著一线希望,选择踏上季母失踪的那条小路。
  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
  夜半三更,季家二哥和小妹,包括父亲在內的一家人,驾著牛车来到白石村,敲响夫家院门。
  当得知大哥说是来看她,夜晚都没有回去,父亲心慌,找村里借了牛车赶来女婿家,问问她大哥是不是借住在女婿家时……季红天都塌了。
  因为她这一天,从始至终未见过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