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薄靳舟吐血
作者:夜轻姝      更新:2025-10-28 01:47      字数:2408
  医院里。
  薄行舟一边追问著薄东海那边的情况,一面关注著手术室里的进度。
  提前十分钟就到了手术室外面等著。
  直到薄靳舟结束手术,薄东海给他的答案还没找到林语声。
  手术室门开,他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查到车了,但车上没人,暂不能確定汽车是什么时候被弃掉的。”
  薄行舟捏著手机的力道紧了又紧。
  看著薄靳舟回答病人家属的问题。
  身著手术服的他眉宇间虽有倦意,但眼底是为医者的仁慈和他的自信。
  他朝这边看来。
  薄行舟的心骤然一紧。
  耳朵里,薄东海的语气凝重:“行舟,这不是一次简单的个人绑架案,事情可能比我们想像中的要复杂。”
  “什么意思?”
  “我等下再跟你说。”
  说完,薄东海就掛了电话。
  薄行舟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
  薄靳舟看了他一眼,並没有走过来。
  而是去换衣服了。
  薄行舟没有去更衣室找薄靳舟。
  反正已经晚了。
  他几乎能猜到薄靳舟听见消息之后的盛怒。
  这种事,让外人知道终究不好。
  他就去了办公室等薄靳舟。
  薄靳舟和薄行舟眼神对视那一眼,从他的表情看出有重要的事。
  但他做梦都想不到,是家里出了事。
  他以为,是公司的事。
  薄行舟找他商量。
  於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办公室。
  推开门,薄行舟听见声音朝门口看来。
  薄靳舟眉峰轻挑了下,关上办公室门,迈著长腿朝办公室后走去。
  嘴里问著:“哥,什么事?”
  薄行舟抿了抿唇。
  如果这种事能瞒,他真希望薄靳舟一直不知道。
  “靳舟,你要冷静点,刚才你在手术室,我怕告诉你,你为难,所以才等到现在。”
  薄行舟的语气凝重而不安。
  薄靳舟拧眉,转头看他一眼。
  走到办公桌后,打开抽屉拿手机。
  “公司倒闭了?”
  薄行舟:我倒寧愿提公司倒闭。
  哪有什么是比家人更重要的。
  “声声被劫走了。”
  薄行舟说出这句话,用尽了所有勇气。
  薄靳舟刚拿出手机,闻声,倏地抬眼朝他看来。
  那眼神凌厉冷 然:“你说什么?”
  他眼睛看著薄行舟。
  捏著手机的修长手指却无需大脑输出指令,自行解锁了屏幕。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
  和平时无异。
  云杰打过一次,严宝贝不曾给他打电话。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堂哥开玩笑的。
  “张嫂的女儿欠高利贷,她被利用,往晚饭里下了药。除了声声吃得少,其他人全都昏睡过去。歹徒就在那时衝进去把她劫走了。”
  “靳舟,声声当时意识到不对劲,就打了电话给三叔。三叔已经在各个重要关卡安排了人拦截。就在几分钟前,又打电话说,歹徒开的车已经找到,只差找到人了。”
  “靳舟……”
  薄靳舟衝出了办公室。
  薄行舟忙追出去。
  堪堪赶上电梯的他,看著薄靳舟那张隱忍克制著情绪的脸,心里难受得紧。
  “家拾没事,在声声的强烈坚持下,他们同意家拾留下。”
  薄靳舟双眸猩红地看著薄行舟,嗓音艰难哽咽:“我寧愿她把家拾一起带走。”
  “靳舟。”
  薄行舟到底是懂他的。
  对於他的意思,也秒懂。
  他安抚说:“你不要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声声不会有事的。”
  薄靳舟抿紧了唇,捏著手机的手背青筋突现。
  电梯到地下车库。
  薄靳舟好像冷静下来了些。
  他问薄行舟:“声声被带走多久了?”
  “这是当时的录音,三叔发给我的,让我转发给你,你先听听。云洲当时回去得晚了两分钟,刚好错过,但他打电话说,家拾很好,这会儿大家都醒了,家里不用再担心。”
  薄靳舟点开音频文件。
  听完了林语声跟歹徒的对话。
  眼泪不受控制地滚出眼眶。
  他抬手拭掉,薄唇紧抿,努力压制情绪。
  强迫自己思考了几秒。
  他拨出薄东海的电话。
  薄行舟没敢再出声。
  只是安静地听著薄靳舟和薄东海的对话。
  他手机开的外音。
  薄行舟自然也能听见薄东海说了什么。
  “靳舟,我们的系统受到了攻击,这不是单纯的绑架声声,还是有人对我们政府的挑衅……”
  “虽然只有几分钟,但我们因此查看不到歹徒是换了车继续逃离容城,还是弃车就近藏匿。还有,那些歹徒对容城的路形特別熟悉,专挑偏僻小路,避开了主道的晚高峰……就在刚刚我又接到消息,城南高速口发生了车祸,几车相撞。从时间上推断,他们不是没有可能离开。”
  “声声还在城內。”
  薄靳舟语气坚定:“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留在容城的。”
  ……
  “靳舟,你怎么这么肯定声声还在容城?”
  直到薄靳舟掛了电话,薄行舟才敢小声问。
  薄靳舟提到林语声,神色间不自觉地变得温和:“从声声跟歹徒的对话可判断出,邓满不知因何原因,但暂时没想伤害声声。”
  “这和她在城內有什么关係?”
  “声声肯定会利用这一点,儘可能的拖延时间。”
  “声声一个人怎么对抗得了歹徒那么多人,她就想留,歹徒也不会听她的话啊。”
  “也对,是我想得太好了。”
  他语气里的担忧难过,令薄行舟不忍。
  就在他想用家拾来安慰薄靳舟的时候。
  薄靳舟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靳舟。”
  薄行舟嚇得脸色都白了。
  急忙伸手住他,又抽出纸巾递给他。
  薄靳舟颤抖著手接过纸巾,努力撑著不让自己晕过去。
  车內光线昏暗,他惨白的脸色和嘴唇的鲜血却异常鲜明。
  “我没事。”
  他闭了闭眼。
  擦掉嘴角的血跡。
  “靳舟,咱们肯定能把声声平安救回来的。”
  儘管这种话安抚不了薄靳舟,薄行舟还是想安抚他。
  -
  “姐姐,我给你买的生日蛋糕在回来的路上摔烂了。”
  方新雨刻意遗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没想到,方新航还记得。
  她看著方新航手里烂掉的蛋糕,眼圈迅速泛红。
  “你怎么喘成这样,跑那么快做什么,又哪儿来的钱?”
  蛋糕虽然很小。
  但她以前买过,也要二十多块钱。
  从刘朵车祸到醒来又入狱之后。
  就只剩下她和弟弟两人相依为命。
  之前跟他们的奶奶住过一段时间,但老太太不待见她,几次把她赶出家门,不开门,不让她回家。
  她发狠的和老太太干了一架。
  把老太太打了一顿。
  方新航还拿著刀,威胁老太太再欺负他姐,就杀了她。
  老太太一气之下回了乡下,让她们姐弟俩自生自灭。
  这些事,方新雨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过,也不许方新航告诉任何人。
  怕林老师知道了,又担心她们。
  方新航喘著气说:“我这些天捡废品卖的钱,姐姐……我看见……”
  “你慢点说。”
  方新雨接过方新航手里的蛋糕放在桌上。
  方新航又喘了两口气。
  才说:“姐姐,我看见林老师了。”
  “是吗?”
  方新雨眼睛一亮:“你在哪儿看见林老师了?”
  她知道林老师的宝宝已经满月了。
  但听薄家肆说,林老师还在坐月子。
  “林老师是和薄医生在一起吗?有没有带著他们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