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周卫人几乎是震惊的说不话来，想要坐起来说话，但是奈何身体虚弱，怎么也坐不起来。
  “爷爷，你想说点什么？”
  周也的脸色除去担心，並不是很好！
  “呼……”
  周也就这么定定的看著周卫人，让他有些难以自容。
  “爷爷不是故意的！”
  小声的反驳是他最终的抵抗和解释。
  看著如此虚弱的爷爷，周也心里的怨也少了一些。
  “好了，其他的不说了，您先养著，我得出去看看。这些天，也是很麻烦人家的！”
  治疗爷爷的身体，还需要几味药草，周也让谢建设出去找找，在农村长大，再加上周也的描述，大概也能找到。
  刚要出去，就听到了外面的爭吵声。
  “爸，咱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吃粮食都是问题，你还把最好的玉米面给了外人？
  你孙子才三岁，想吃点玉米糊糊都得去外面借！
  您觉得合適吗？”
  说话的应该是村长的儿媳。
  周也刚进来的时候，对自己横眉怒对的那一个！
  村长似乎有些难堪：“老二媳妇儿，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当！你给我小声一些，谁还没有难的时候？
  帮衬一把，也少不了一块儿肉！”
  “爸……怎么就少不了？我们吃的是什么？野菜玉米棒子，那棒子磨成的粉剌嗓子，孩子哪里吃的下啊！
  大人吃了都拉不下。
  孩子这几天都刺挠的流血了！”说著，老二媳妇儿直接哭了!
  村长深深的嘆了口气，但是能怎么办呢？最起码人还活著，那躺著的人，要是不吃点好的，怎么咽的下去啊！
  “好啦，不说了！人家家人都找过来了！快走了！快走了……”
  村长只能嘆息的说。
  菸袋是抽了一桿又一桿……
  周也闻出来了，那抽的哪里是旱菸，而是那荒山上找的干叶子，过过嘴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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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多了肯定咳嗽……
  村长家的老大媳妇儿也不满的说：“爸，不是我们做儿媳妇儿的难说话，实在是家里太穷了！要是跟往年一样，家里粮食多，多养一口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您呢？
  不仅不顾及家里，还给那人买药找大夫。
  接下里，我们怎么活？
  我刚生完老三，月子都还没出呢，我一个鸡蛋都吃不上，呜呜……”
  说著，心里的委屈更重！
  村长抬眼看去，家里人都是不赞同的看著他。
  其实他何尝能看著家里人难过啊，只是真的没办法，让他看著一个人去死？
  怎么可能？
  他知道，不能怨家里人这么说，实在是太穷了！
  “咳咳咳……”
  忍不住，村长咳嗽起来！
  “爸……”
  “爸……”
  接著是孩子们担心的生意。
  周也在门口，对村长家的人说的话，並没有太大的不满，毕竟家家户户都难。
  能给一口吃的，已经是大恩了！
  看了一眼爷爷，爷爷也是满眼的难过和愧疚！
  周也小声的说：“爷爷，我知道怎么做！”
  掀开门帘出去，院子里说话的人，一阵尷尬……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周也知道。
  尷尬是因为善良，他们本就善良！
  “村长，这几天，我爷爷麻烦您家里人照顾了！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村长点头：“去吧，孩子！”
  这时，老二媳妇儿怀疑的看著她：“你……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周也笑道：“里面躺著的人是我的爷爷，我这么大老远的来就是为了找他。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怎么会走呢？
  马上回来！只是去拿一些东西。”
  老二媳妇儿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周也出去之后，正好有一辆驴车是去往县城方向的，周也直接一块钱包了车。
  一块钱的收入，让赶车的老头子开心坏了，驴子轻鬆，钱还给的利索。
  “大爷，到了县城，你等我一下，我还回来！”
  大爷呵呵的笑：“你是村长家的亲戚啊？”
  “不是的，大爷，是客人！”
  “哦哦，我听说了，是村长救的那个人是吧？”
  “是的呢，大爷，我赶时间，您快点！”
  果然，话音刚落，车子就加速了！
  虽然有些顛簸，但是周也身体好，不至於晕车，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县城。
  周也假意去供销社，其实是去旁边没人的地方，拎了一袋十斤的玉米面，一袋五斤的白面。
  特意拿出来一个竹篮子，里面放了五斤的五肉，和三十个鸡蛋！
  红也拿出来一个纸包，里面是二斤！
  拎著走向驴车。
  “大爷，我回来了！”
  大概也就十分钟的时间，周也回来了。
  看著手里拎著的东西，大爷都傻眼了！
  “这……这是……”
  周也笑了一下：“大爷，村长家帮了我爷爷，救了我爷爷，是我爷爷的救命恩人，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天哪，天哪，这可是肉啊！村长家也是救了好人了，享福了呀！
  好人有好报！”
  “呵呵，是呢！大爷，前面我看有个国营饭店，咱们去哪里一趟吧？”
  “好……走！”
  大爷也是爽快！
  到了国营饭店，这里不是跟京市一样，也不跟红旗村所在的县城一眼，吃的种类並不多！
  馒头没有白面的，玉米面的倒是有，只是里面掺和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菜。
  包子也有，同样是两掺面的，有些发黄！
  但是好的是，有素的，也有肉的！
  相对来说，饭店的饼子是比较多的。
  周也买了十个肉包子，十个素包子，五个咸饼子，五个饼子。
  当然这大手笔，也让里面的服务员很震惊，但是人家付了钱，付了粮票，他们也是尷尬一下而已！
  大爷闻到了肉味儿，吸了吸鼻子，倒是没说话。
  周也直接给大爷递过去一个肉包子：“大爷，今天多谢您嘞！这个您尝尝。”
  大爷直接拒绝：“哎呀，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好东西啊！
  姑娘啊，这太贵重了！不要不要……不能要！”
  一连串的不能要，大爷是真的慌张了！
  这一块钱已经很多了，哪里还能要吃的啊！
  这丫头太实诚了！
  谁知，周也笑呵呵的把包子和一个饼子塞给了大爷：“大爷，您今天帮了我大忙了，多谢您！
  您就算不吃，也带回家给孩子们尝尝！”
  一句话，让大爷心里动摇了！
  孩子们啊……是啊，孩子们都多久没吃了！
  嘴里说著感谢的话，接了过来。
  “那……我老头子就收下了，以后有啥事儿，就喊大爷！我住的离村长家不远！呵呵……”
  “好！”
  只见大爷並没有自己吃，而是稀罕的把包子和饼子放到了衣服兜里，还珍惜的摸了摸。
  看来是真的打算给孩子们吃的。
  村长家，此时可是非常热闹的，老大媳妇儿回屋带老三，老三好不容易是个儿子，可是奈何家里没吃没喝的，只能委屈了娘俩。
  想起来刚嫁过来的时候，家里情况好，怀老大的时候，还天天吃一个鸡蛋呢！
  现在越来越差，可怜了我的儿子。想起来，心里就难受的紧！
  摸了一把眼泪，老二媳妇儿正好进来，手里端著一碗水。
  “这是啥啊？”
  老大媳妇儿问。
  “大嫂，我刚才收拾东西，发现罐子里还有点白，不管是啥，总是甜的。
  能养身体！
  你刚生完孩子，没劲儿还得照顾孩子，哪里能行！
  快点喝了！”
  “哎呀，你给我干啥？给孩子喝！”
  “大嫂你说的啥话啊，我娃都三岁了，啥也能吃！你这不吃点好的，哪里来的奶啊……”
  “赶紧喝了！”
  老二媳妇儿是个强势的性子，一下就递到了老大媳妇儿的嘴边。
  老大媳妇儿抹了一把眼泪，咕咚咕咚的喝完水。
  “好了，大嫂，別哭了！对眼睛不好！”
  “嗯！”
  不一会儿，门帘再次被掀开，是婆婆！也就是村长的媳妇儿。村长媳妇儿不善言辞，但是是个好人！
  手里端著一碗野菜糊糊，里面有一点小米，但是肉眼都可以数的上。
  “老大媳妇儿，先把这汤喝了。”
  “谢谢妈……”
  “哎！”
  老二媳妇儿抱怨道：“他们该不会是看著人不行了，都跑了吧？”
  “不会，咱们家救的是他们的亲爷爷！”
  村长媳妇儿说道。
  “那咋走了呢？就算是买药，一个人去不行吗？非要两个人都去！
  说不定就是跑了呢！哼！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村长媳妇儿作为婆婆，也不想跟两个儿媳妇儿辩解，摇了摇头出去干活儿了！
  说话著，就听到了外面大门口传来的声音。
  “多谢大爷啊！”
  “不谢，走嘍！”
  周也看著大爷远去，两只手满满的拎著东西，往院子里走去。
  村长正在发愁的抽著菸袋，看著周也进来，手里全是东西，嚇了一跳。
  “姑娘啊，你这是干啥去了？”
  闻言，老大媳妇儿、老二媳妇儿、村长媳妇儿都出来了！
  周也大大方方的说：“村长叔，婶子，真是不好意思哈，我爷爷在这里挺麻烦大家的。
  我就买了一些东西，就当是在这里几天的伙食费和医药费了！”
  村长赶紧阻止：“哎呀，哪里的话呀！不值当，不值当的！家里有吃的，真的有吃的！
  浪费钱不是？”
  可是周也也知道村长家里的困难！
  “別，村长叔，您听我说！这一切都值得，我能见到健康的爷爷，多亏了您！”
  说著就往出拿吃的。
  “婶子，这是十斤的玉米面，五斤的白面。我看大嫂正在做月子呢，需要点细粮。
  这是鸡蛋和五肉，您添个菜！
  这段时间，辛苦您了！”
  “这是二斤的红，大嫂和孩子正需要！”
  “这……这……”村长媳妇儿是个老实人，看著这么多的东西，一点也不敢要。
  周也当然也明白，直接把东西放下，笑著说：“村长叔，婶子，我不敢说报答救命之恩吧！但是您得让我报恩啊！
  我爷爷如今还活著，我开心的很！
  也感激的很！
  您必须得收下，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在这里待著了！我爷爷的身体，您也知道，现在不方便移动。
  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儿呢？
  可能还得待几天呢！
  真是麻烦您了！”
  这话都说出去了，村长看著两个儿媳妇期待的眼神，和孩子们流著口水的样子，心里软了！
  也妥协了！
  “好，我收下！姑娘多谢你了！”
  “村长叔，是我们得感谢您呢！”
  怀著激动的心情，村长媳妇儿和两个儿媳妇儿把食物挪到了厨房，还专门锁了起来。
  老大媳妇儿激动的很，刚才她可是看到红了，二斤啊，一般人坐月子家里能有半斤，那是顶了天了！
  爸真是救对人了！
  老二媳妇儿看到的则是粮食，这细粮该给孩子吃了吧？
  真好啊！
  院子里还有几个孩子，一个十岁的，一个六岁的，一个五岁的，还有一个三岁的！
  三岁的是个男孩子，其他的都是女孩子。
  哦，对了，还有一个在屋里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
  现在还没吃饭的点儿，孩子们闻著香味，估计是肚子早就饿了。
  笑了笑：“孩子们过来吧，吃包子了。”
  一声招呼，小的孩子们就要过来了，但是却被大的拦住。
  周也笑了笑，都是好孩子啊！
  “不怕，姐姐买了包子和饼子，你们过来吃吧？”
  孩子们看著爷爷。
  村长叔不太好意思的说：“姑娘啊，你带回屋里吃吧，一会儿就晌午了，要做饭了！”
  周也笑著说：“叔，您太客气了，给孩子们尝尝，不要紧的，您就让孩子们吃吧！”
  村长还想拒绝，可是看著孩子们的眼神，还是没忍住。
  “那……就拿一个分一分吧？”
  一人一个包子，哪里敢想啊！
  可是，周也给孩子们一人分了一个，孩子们也许是真的饿了，或许也是长时间没有吃过肉了，拿起来就狼吞虎咽起来！
  那架势，村长叔想说什么都没来得及！
  周也看著孩子们吃的香，心里有点难受。
  这个年代的孩子们是真的难啊，填饱肚子对他们来说都是奢望！
  更不用说吃肉了！
  “哎……这些孩子们！”
  村长只来得及感嘆一声。
  厨房里，老大媳妇儿和老二媳妇儿偷偷的看向院內。
  “哎，也怪我这人，嘴巴就是不好，上午说的那些话，人家也没在意！
  要是跟我计较，孩子们哪里能吃上包子啊！”
  “说的是啊，我还嫌弃人家吃白饭，哎……我这嘴也不好！不过，幸好人家大气！
  不跟咱们置气！”
  两人陷入了自责之中！
  孩子们吃完了肉包，舔了舔嘴唇，还意犹未尽，当然也知道不能再吃了!
  “谢谢……”
  大点的孩子，小声的说。
  “不用谢！”周也同样也小声的回答。
  刚才的报酬已经差不多了，本来想把包子给村长他们尝尝，但是看他们的情绪，应该不好接受了！
  接下来还有几天，还有机会！
  “村长叔，我先回去看看爷爷！”
  “好，去吧。呵呵……”
  村长欣慰的看著周也的背影，真是个好孩子啊，本来面对家里人的指责，他还在怀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家里仅有的一点玉米面给了屋里的老汉。
  连孩子都没饭吃！
  哎……
  可是现在看看，人家给的粮食，光是玉米面就有十斤，十斤啊，全家可以吃好久了！
  还有那五斤的白面，都多久没有尝过白面的味道了！
  想想，就要流口水了！
  更不用说那三十个鸡蛋和红了！
  满满的一大包，真是稀罕物啊！
  “爷爷……我回来了！”
  周也靠近周卫人，此时他睡了片刻，已经不烧了！
  药起了作用！
  “我好多了！”
  声音很沙哑，但是能说话了！
  周也餵了爷爷一点灵泉水，爷爷慢慢的坐了起来！
  “哎……你说你来这地方干啥啊？”
  爷爷有些气恼。
  “爷爷……说什么呢，我要是不来，你不得……”
  说著特別有意味的看了爷爷一眼。
  周卫人当然知道她此时的处境！
  瞪了周也一眼：“你这丫头，还笑话爷爷？哎……也是我太大意了，觉的自己还年轻，什么也能做。
  这不出了岔子，还是命大啊！
  哈哈……”
  看著爷爷还算是爽朗的模样，周也算是放心了一点。
  “那你查到我爸妈的消息了吗？”
  周也问道。
  爷爷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查到了，但是那地方在后山，很多人都不愿意提起那个地方！我之所以在这里，就是这个原因！”
  周也拧眉！
  “那这个村子的人不知道吗？”
  “知道！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但是同时也知道，那个石场的人都是下放的罪人！
  没有人敢去那里！
  听说每次那里需要的食材和其他物品，都是大壁村的村长给送去的！
  也只有村长能进去！”
  “大壁村？”
  周也疑惑道。
  “就是这里，这里就是大壁村！”
  “所以，那个石场就是进步石场？”
  爷爷沉默了一下：“现在不叫进步石场，叫后山石场！进步石场是几年前刚修建的时候取的名字。
  我刚来的时候，一问差点放弃！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它真实的名字！可是那里常年关著大门，不让人们进去！”
  “至於你爸妈是不是还活著，就不得而知了，我们最起码得先进去！”
  爷爷的话让周也再次陷入了沉思。
  太难了！
  看来在这里的时间，还需要很久！
  那就需要和村长打好关係！
  “好，爷爷我知道了！你先吃点东西吧！”
  爷爷虽然浑身都是摔伤，但是没有骨折算是万幸！烧已经退了，喝了灵泉水，身体也有力气了很多！
  “爷爷，可能还需要您多躺几天！”
  对视一眼，爷爷就知道周也是什么意思。
  “好，那我老人家就多休息休息……”
  厨房里，村长媳妇儿正犯愁，看著两个儿媳妇儿说：“中午客人们都在，咱们吃点什么呀？”
  老大媳妇儿一边喝著红水一边说：“今天也有粮食了，要不做一些玉米糊糊吃？
  里面少放一些野菜。
  再炒上两个鸡蛋，就著辣疙瘩咸菜。
  也挺好吃的！”
  “不行吧？人家还买肉了。咱们真能不做？这样不好看吧？”老二媳妇儿说道。
  说完，大家都点头。
  说的也对，村长媳妇儿嘆息道：“这肉可是好嘞！我都不知道咋做了！”
  老二媳妇儿抿了抿嘴说：“我去我妈家里转一圈，看看还有没有豆腐，肉片炒豆腐，也算是个大菜了！
  而且，豆腐也占地方。”
  农村人也要面子，不是都说穷大方吗？
  村长媳妇儿也是有点不好意思，老二媳妇儿娘家是做豆腐的，今年日子不好过，也是没少帮衬！
  但是，谁家都不如意！
  哪里能一直让人家帮衬呢！
  “老二媳妇儿，你等下！”
  说著从篮子里拿出来五个鸡蛋，和一斤的白面！
  “老二家的，你把这带回去给你爸妈，要不然你总是回去求帮忙，你爸妈不说什么，其他人也会心里不舒坦的！
  亲戚嘛，有来有回的！”
  老二媳妇儿看了一眼大嫂，生怕大嫂多想。
  谁能料到，大嫂笑著说：“这都是应该的！你娘家帮了咱们家不少忙呢！”
  老二媳妇儿这才结接过来去了娘家。
  其实说出刚才的话，心里挺难过的，以前刚结婚的时候，自己是嫁的最好的，也总是帮衬弟弟妹妹们。这几年了，都差了！
  总是回娘家占便宜，虽然娘家人都说不在意，但是咋可能一点也不在意呢？
  但是这次不一样，可以带著东西回去，似乎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
  果然……
  不一会儿，老二媳妇儿就带著一个小篮子回来了！
  “妈，你看！”
  村长媳妇儿一看，篮子里不仅有两块儿大豆腐，还有一大缸子的豆浆！
  甚至还有一碗的豆腐乾！
  除此之外，老二媳妇儿手里还拎著一个大白菜。
  老大媳妇儿看著开心也羡慕，谁让自己没有一个好娘家呢！
  “妈，我妈说了，你太客气了！这白菜是地窖里放著的，还不错！拿回来让我们做大烩菜吃！
  咱们白菜豆腐炒肉，再放点去年做的红薯粉，一定很好吃。”
  村长媳妇儿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是，那是……呵呵……”
  “好，咱们就做玉米糊糊，熬上一大锅，再放点猪油，那一定很香！”
  谢建设是快要中午的时候回来的。
  手里拎著不少的野菜，有消炎的，有消肿的……
  周也收拾了一遍药材，整理成几幅药！准备下午给爷爷煎药！还有一些补气血，养身体的！
  “丫头，你是大夫啊？”
  村长叔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