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时臣之死(求月票)
作者:灯塔光      更新:2025-10-28 12:44      字数:7202
  第389章 时臣之死(求月票)
  远坂时臣正盯着那份全家福的照片发呆。
  他和葵站在孩子们的后面,稍稍躬下身子,作势要将他们紧紧地抱在怀里。
  而不像有些腼腆的樱,只是微微幸福地眯着眼睛。
  头上戴着红色丝带的凛,冲着镜头笑得很灿烂,露出那张有些活泼可爱的笑脸。
  凛的头发和樱的头发都是葵给她们梳好的,乌黑的丝缕,被编织成孩子们喜欢的样子。
  远坂时臣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一个能在【时钟塔】求学归来,能博得一个好名声的贵族魔术师,当然不会是一个迟钝的人。
  “凛,一直希望我给她梳一个好看的头发。”
  远坂时臣这样喃喃着,声音里带着一种丧女的悲痛。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看起来更像是一位父亲,而非一个魔术师。
  但他首先是【远坂家】的继承人,然后才是凛和樱的父亲。
  有些时候,时臣也会希望,凛或者樱其中一个孩子的天赋并不是很好,这样一来,也许自己就能像父亲一样,询问她们是否要真的继承这一份魔道了。
  当然,和更多时候为【远坂家】得到了两份珍宝的喜悦相比,这种身为“父亲”的感受,往往只在遭遇了不幸和挫折时,才会从心底流露出来。
  而且,就像现在这样,过往的那些在成长中所培养出来的习惯,让时臣下意识地选择通过“承接”,来面对凛被绑架的这种情况。
  遇到挫折,将其视作一种试炼或者荣耀。再然后,依照【远坂家】的祖训,“优雅”地将其越过。
  远坂时臣下意识地将女儿抱在胸前,甚至抱得更紧了一些。
  那个叫做【怪盗基德】的御主或者英灵,为自己送来了那一张明显看上去像是今天才拍摄的照片。
  凛在画面里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但如果加上那后面附着的一小张信纸,以及那些几乎等同于“退出【圣杯战争】”的要求的话——
  说不定后面连续送来的照片,上面的笑脸就要变成哭脸,甚至别的什么东西了。
  甚至,那些诚恳的,像是“退出【圣杯战争】就能获得安宁”的嘱咐,即便有一张远坂时臣很熟悉的,看起来像是【自我强制证文】的事物附证,也让时臣难以接受。
  放弃掉【远坂宅】,向整座【米町】公布,自己永远退出“三强争霸赛”……
  就像《名侦探柯南》里很平常的绑架案一样,按理来说,时臣应该选择接受条件、寻找侦探,亦或者报警追踪,同样引来侦探的帮助。
  但是,在从那古老宅邸的记录里,得知这似乎是一个真正的世界,以及明白那将他们带入的存在,的确应是那位上帝后,远坂时臣却犹豫了。
  “如果,如果我亲自去请求那位上帝的帮助呢?”
  这并非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而是经过了缜密的思考后得出的结论。
  不论是这个世界到处充满了那个叫做【侦探】的职业的情况,以及这职业所引申出的准则,亦或者是从冬木海港发生的那些事情来看——
  那个上帝,是一个好人。
  世界就是这样的奇怪。
  虽然有些人觉得那些好心肠的人也许“不太正常”,甚至少部分还对那些人物、举动嗤之以鼻。
  但如果真遇到那些自喻为“不需要他人”的独立者,解决不了的情况时。
  若是有得选,他们却又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握住那些好心人不放,而不是像自己说得那样,任由自己被“淘汰”掉。
  有时候越是心灵险恶的人,反而越对那些好心肠的人感到放心。
  君不见即便是黑樱、黑爱丽甚至是【韦伯】,都对于那个主持了这一切的【间桐樱】的背后之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吗?
  “加上……今晚就是拜师宴了。”
  那份请帖就和透过窗户能看见的飞艇、那些激动的广播声,和电视机里的新闻,一同绽放出希望的光芒。
  远坂时臣对于说服【学园长】来帮忙很有信心。
  不论如何,这场由已经有“死亡准备”的【圣杯战争】,怎么也不应该将孩子和那些无辜者牵扯上来。
  更何况,从宅邸里那些资料的记载来看,在这个世界,【远坂家】很久之前就和【学园长】有过联系了。
  象征阿笠博士创造的【柯学侦探派系】的【爱因兹贝伦家】;
  象征【武侦派系】的【间桐家】;
  还有——
  象征着传统的推理方式,【侦探学园】里实力最大也最雄厚的【福尔摩斯派系】的【远坂家】。
  既然那位上帝选择了这样一个公平的方式,那么祂想必也一定会拯救自己的孩子吧。
  当然,远坂时臣就很自然地忽略了这场【圣杯战争】给其他人带来的不公平。
  他是一个魔术师,甚至【圣杯仪式】也便源于【御三家】来完成,那么上帝满足这个自己正当而公平的愿望,自然也是正当而公平的。
  “咯噔”的一声,时臣一只手松开怀里的孩子,另一只手将那装有全家福的相框,放回到卧室的桌子上。
  他就强迫自己从怀里那个孩子,紫色的头发上移开目光。
  “樱,”远坂时臣轻轻开口,“你知道到时候见到师父该怎么说吗?”
  【间桐樱】沉默了一瞬,然后点点头。
  但紧接着,像是在心里做出了什么重要的抉择一样。
  这个孩子捏紧了拳头,就让自己的指甲刺破皮肤,让其中那些黑黝的、如同黑色泥巴的事物,沿着窗帘投下的阴影,缓缓流入到地里。
  带着那一头看来有些陌生的紫色头发,那有些刺痛时臣内心的、平淡而无神的瞳孔里,少有地带上一丝请求。
  “可是……”
  被从“间桐宅”接回来的【间桐樱】缓缓开口,像是真的为姐姐的安危而担忧一样,试着劝说自己的“父亲”选择更稳妥的方式。
  “只要答应那个绑走姐姐的罪犯,他不是就会把姐姐给……”
  “不要胡说,樱!”远坂时臣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现在不仅是凛的希望,也是【远坂家】的希望了!”
  ……
  是啊,这非常的合理。
  如果【远坂家】的孩子被绑走,那么又有谁来充当,充当即将被【学园长】收为“弟子”的孩子呢?
  因此,毫不意外的,名为远坂时臣的“魔术师”拒绝了名为远坂时臣的“父亲”的提议,他向【间桐宅】发出了问询。
  当然,在那之前,他先是向吉尔伽美什提出了找到凛的请求,甚至希望自己曾经的【英灵】,看在过去自己的侍奉上,帮助自己击败绑匪。
  “英雄王,时臣请您帮我将凛接回来。”
  而已经找回来【梅林】所给记忆的吉尔伽美什,自然是选择帮助【梅林】了。
  准确地说,吉尔伽美什选择劝说时臣接受【梅林】的条件。
  虽然这个御主在记忆里和自己闹得很不愉快,甚至还犯下了欺君之罪——时臣可是对自己隐瞒了【圣杯战争】的目的。
  但好歹此刻的他身为“贤王”,而非中二的青年时期的自己。
  “时臣,这场【圣杯战争】你退出吧。”
  英雄王以命令的口吻对时臣说道。
  时臣甚至能听到话筒对面传来的,那摩托车在街道上驰骋的声音。
  那个松散的、目空一切的英灵,似乎正在街道上享受着自己的愉悦和欢乐。
  这种无力感,比在那个还能使用魔术的世界里更甚,他再也没有能够用于支配另一份意志、另一种力量的令咒了。
  那剩下的两道红色的印记,如今只是印记罢了。
  时臣再次对自己召唤出这位王者而感到悔恨,这位王者曾亲口说过自己觉得现世非常有趣。
  而既然如今他已经在那位上帝的帮助下受肉,以及那个杯子真正的主人都找了过来。
  老实说,林升在过去一直对这件事有些好奇,【吉尔伽美什】自允天上天下的一切都归于他的宝库所有。
  如果使用的同样是英雄们的原典还好,但如果碰上那些神明了呢?
  他用过因陀罗的神杵,用过《罗摩衍那》的维摩那,用过大神奥丁的昆古尼尔……
  如果真的碰到这些神话里的神明,甚至是主神,他还会,或者说还敢妄称这些神具是他宝库里的东西吗?
  甚至,即便用历史上美索不达米亚的神系较早作为理由也不行。
  因为“地球史”和“型月史”不同。
  甚至,所谓的“神话原典”这个设定,其实就与【神明】来自上一代的“灵长交接”这一点大大的矛盾。
  而且,这种说法隐约有给神话排序的倾向,听起来似乎有些“危险”。
  好在如今林升应该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了。
  起码从【梅林】还给金闪闪那些记忆以后,他嘴上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令“成长后的贤王”感到羞耻的事情。
  毕竟,要是继续嘴欠下去,说不定在半路上,就会突然跳出来一个看他不爽的罪犯,并且使用十分柯学的作案手法,把这位乌鲁克财团的社长给干掉。
  而金闪闪也确实认为,自己过去的这个御主,完全不适合如今的情况。
  “本王现在在忙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只需要向外公布退出的消息,那个叫做凛的孩子就会回来了。”
  而在远坂时臣看来,那些持续不断从话筒里传来的引擎声,让英雄王的话没有一点说服力。
  对于那位如今同样掌控了万物——以撒钱的方式,对于如今富可敌国的吉尔伽美什来说——
  很重要的事情,无非就是整天开着他的那一辆定制摩托车,到处扰民。
  不像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这几天里,远坂时臣可没少为这个与【远坂家】合作的集团,收拾手尾。
  ——只能说,许多人都试着给将要抵达的果,寻找一个更好的“因”。
  许多存在都试着,为这如今倒流的时间,从那将要到来的空白的“第二天”,选择一条能够流到自己家门口的“河道”。
  ……
  就像如今被远坂时臣搂在怀里的女儿。
  实话实说,时臣心里是有一些愧疚的,不论是对女儿的愧疚,还是对【间桐家】的愧疚。
  “好在间桐家为了凛,同意将樱送回来了。”
  不过话虽是这样说,如果让时臣仔细琢磨一下——
  琢磨一下他当时那情急之下的决定里,所真正包含的情感。
  他到底是为了凛得救的机会而高兴,还是为了【间桐家】同意将樱送回来,以及另一些事情而高兴?
  远坂时臣不敢细想这件事。
  而也因为他不敢细想这件事,他就下意识地忽略了——
  在那封急电后,【间桐家】居然没有任何怨言、而且很轻易地将【间桐樱】送回来这件事,应该是如此的反常。
  毕竟,如果送回了樱,那么【间桐家】又该从哪里,找那个该被上帝收为弟子的孩子呢?
  于是,远坂时臣只能选择相信自己所相信的那些事情。
  “脏砚先生,果然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不愧和【远坂家】是世交啊。”
  一想到这里,这个魔术师便为间桐脏砚的高风亮节,感到一阵感激。
  他低头看向那柔顺的紫色长发:“樱,以后一定要好好听脏砚先生的教导。”
  “嗯。”一向有些腼腆的樱,便乖巧地点头。
  但在【间桐樱】低头的那一刻,她的嘴角便因为父亲的话,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笑容。
  ——简直像是、像是在嘲弄自己的“父亲”一样。
  这个乖巧的孩子,就压抑着自己心中的冲动,和脸上越来越古怪的、快要压制不住的笑容。
  她带着一种不舍的、孩子般的语气,向父亲开口:
  “爸爸,我还能回来吗?姐姐她……还能回来吗?”
  时臣的表情凝重起来。
  “不要说这样的话,樱,你是将来要继承【间桐家】魔道的孩子。”
  而似乎想到了什么,远坂时臣顿了顿,表情也变得有些痛苦。
  “如果……如果凛没有回来,也许你就要同时继承【远坂家】和【间桐家】两家的传承了。”
  “樱。”远坂时臣扶住女儿的肩膀,搭肩让她转过来。
  这位魔术师就用一种很严肃的目光,看着女儿的眼睛。
  “这……这就是成为魔术师后要面对的事情,樱,你要记住,不能逃避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在时臣看来,女儿就因为自己的话“破涕为笑”。
  甚至,樱像是突然理解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然后,她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那……爸爸,要是有一天,我和凛姐姐因此打起来,爸爸你支持谁?”
  “不要这样说,樱!”远坂时臣下意识地否认这种可能。
  可是,此刻就仿佛有一种魔力,一种既不是魔术、也并非魔法的魔力,引导着远坂时臣继续往下说下去。
  “如果未来真的演变到那种局面,我相信你们也是幸福的。胜利的话,可以获得无上的荣光,而即使落败,这份荣耀也会归于先祖的家名。”
  他顿了顿,“再也没有什么战斗,比这种对决更值得光荣了。”
  令时臣意外的是,女儿的目光里仍然没有任何的疑惑。
  相反的是,此刻,那紫色的瞳孔里,似乎因为自己的回答而充满了一种淡漠。
  时臣有一种此刻被以陌生人看待的感觉。
  甚至,樱就像是在看一只虫子一样看着自己。
  ……
  为什么……可以面不改色地诉说这种绝望呢?
  这件事,是哪怕永远身处在绝望和痛苦里的【间桐樱】,也永远无法理解的事情。
  【间桐雁夜】那样的陌生人,都会为自己的痛苦而痛苦,为了拯救自己付出生命。
  而自己的“父亲”——
  即便这并不是原本的那个。
  他却仍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话。
  于是,那双小小的、有些湿润的温暖手掌伸出,轻轻地捧住“父亲”的脸。
  “既然这样的话,即便是‘父亲’在这场决斗里失败,也会是光荣而荣耀的吧?”
  远坂时臣不明白女儿的意思。
  “樱?你在说什么?”
  但是现在,时臣的心里已经涌现出一种不安。
  甚至,他就感到一种莫名的惶恐——
  就好像自己做出了一个非常错误的选择,一个无法挽回的选择。
  不同于那些虚情假意的笑容。
  此时此刻,【间桐樱】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再真挚、再诚恳不过了。
  只是,那些手掌里的湿润,那从掌心破损的伤口流出的,并非是鲜红的血液,而是一些活动着的黑泥。
  就像【梅林】和【吉尔伽美什】所给出的劝告,甚至是警戒一样——
  远坂时臣不应该答应的。
  他甚至都不应该为那个独自站在门口的孩子开门。
  当然,由于如今中了樱的“调虎离山之计”。
  不论是【梅林】还有【吉尔伽美什】。
  那些后续的提醒,已经永远无法送到这间屋子里了。
  在远坂时臣的挣扎中,【间桐樱】轻轻开口:
  “其实,如果爸爸你关上门,樱其实也会感到困扰呢?”
  毕竟,这具身体,如今的确无法使用魔法或者魔术,来影响外界了。
  作为身为那片【无尽怨念之海】的一员,或者,作为那全部的一部分——
  这个【间桐樱】可不会将宝贵的【破限之力】,用在“父亲”身上。
  但就像现在。
  如果父亲“欢迎”自己回来,像【编纂事项】那样“欢迎”自己回来,而且贴得离自己足够近……
  时臣痛苦地扼住自己的喉咙,仿佛要将那些不断沿着五孔涌入身体的黑泥止住。
  他痛苦地支吾着:“樱?!不,你不是她,你这个……到底把樱怎么——”
  远坂时臣没有机会说出后面的话了。
  甚至,在他说出“你不是她”的那一刻,那原本正缓慢地沿着时臣的面庞,如同沿着血管里蔓延的毒素,或者朽败的蛛网蔓延的涌动黑色,变得更加迅速了。
  那一颗原本跳动着的、鲜活的心脏,下一秒就在橙红色的光芒催促下,被一团黑色的污泥取代。
  【间桐樱】牵起“父亲”的手:“爸爸我们走吧!要到去凯越饭店参加聚会的时间了!”
  她的心中没有一点对于“父亲”的遗憾。
  甚至,远坂时臣的话在【间桐樱】听起来都有些无聊,在那些被自己吞没的宇宙里,她已经听过许多遍了。
  虽然每一次最后还是令她有些生气。
  “父亲”怎么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呢?
  将自己称作怪物什么的,也实在是太不称职了呀!
  ……
  只可惜,由于时间的紧迫性——
  【间桐樱】在心里发出遗憾的声音。
  “唉,我还打算试试这个爸爸,能不能挺过虫仓的改造呢……”
  虽然那被吞没的无数宇宙里,没有一个“父亲”做到这一点,甚至那些“姐姐”也大都做不到。
  但说不定,这个“父亲”,就会是第一个呢?
  【间桐樱】完全不对自己做了这些可怕而又竭尽邪恶的事情,感到哪怕一丝后悔或者不安。
  她牵着自己的“父亲”来到家门口,轻轻推开通往外面的房门。
  那正午的阳光就让【间桐樱】感到满足。
  这些阳光,就像是【远坂家】的荣光一样,映得她的紫发熠熠生辉。
  【间桐樱】抬头看了看父亲无神的双眼。
  是啊,父亲一定也是支持自己的行为的。
  否则,他又为何会千百次、甚至无数次地对自己重复呢?
  只要按照身为魔术师的父亲所说的那样做,一定不会有错。
  为什么要感到那些令人不适的情绪呢?
  毕竟——
  “即便是在决斗中落败,那想必也是‘光荣而荣耀’的啊。”
  当然,【间桐樱】另外觉得有些遗憾的就是:
  现在看来,那个【梅林】的确没有在会议上说谎。
  姐姐看起来的确是被他带走了。
  “不过……既然是姐姐,那么,她也一定会理解我的想法的吧?”
  “毕竟,姐姐总是这么幸运,不论是前辈也好,还是【梅林】法师也好,总是会选择如同宝石一样闪耀的姐姐。”
  面对着温暖的太阳,少女却露出了令人心里发寒的笑容。
  “只不过,这一局还是我小胜了一些呢。”
  是啊,只要是知晓【编纂事项】的存在,又怎么会不去担忧——
  担忧身为【黑圣杯】的自己,利用【编纂事项】去“侵染”原本“注定要被自己吞噬”的【英灵】和【御主】?
  不论是那个叫言峰绮礼的家伙,还是saber和其他的【英灵】。
  显然,其他人都需要提防自己对他们下手。
  但,如果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的话……
  现在,可是没有“前辈”来阻止自己了呢。
  想起另一个【黑圣杯】的存在,【间桐樱】不由得笑了笑。
  那个侦探的【圣杯】,自己无疑是做不了什么的。
  但如果是【爱因兹贝伦】的【圣杯】的话——
  如今“容纳”了更多【灵魂】的自己,按照【编纂事项】来看,似乎权限要比那个人偶要高出许多呢!
  甚至就很轻松地接管了那个【爱丽丝菲尔】派出去的assassin,那个叫做扎伊德的分灵。
  “估计他们还会以为,是那个人偶和自己进行了合作吧?”
  “那么接下来,就是他们想的那些事情了。”
  “saber、绮礼,还有姐姐……”
  【间桐樱】板着手指头数着——回退到更年幼的孩子的情况,还是让她的【精神】,同样受到了【肉体】的部分影响。
  如果计划顺利,今天过后,【圣杯】就会到自己的手中了。
  “唔,自己最后要不要保留‘前辈’的父亲,还有那具人偶呢?”
  ……
  只能说,虽然在很多事情上都没有说实话,但【韦伯】也的确有一些事情没有说谎。
  比如他们的确是为了“逃离”【枝干战争】,才离开【世界的表侧】的。
  对于这些自认为在利用【编纂事项】的“强者”来说,思考其“本质”的确不会给战力带来多大的提升。
  只要【根源】还存在,除了【破限之力】造成的影响,一切研究所展现出的效果,就不可能超过它本身。
  即便【韦伯城】开发出了再多的武器,研究出来再多的原理,他们也不可能拥有充足的cyz效应去应用它。
  而对于任何一位“强者”而言,只要他们真正把握住了自己【人设】里那部分能够带来优势的地方——一切其他的计谋,都将是空谈。
  因此,就像此刻的【间桐樱】一样。
  她不需要去理解或者研究,自己到底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
  她只需要知道——
  只要是【圣杯战争】里【英灵】,除了极少的例外,在接触到那些黑泥的瞬间,它们就会为自己所用。
  毕竟,就像自己无数次的尝试,都没有在“一开始”,就听到“父亲”选择那些其他的选择一样。
  这些家伙只会像【编纂事项】里写好的一样,受到自己的命令。
  当然,那些被自己吞没的“父亲”,许多也会为知道的事情而感到悔恨。
  但在黑樱看来,那只是为了躲避痛楚的哀求罢了。
  就像这个“父亲”一样,自己可是给过他两次机会了。
  “姐姐到底有什么好的?”
  【间桐樱】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但她知道,想不明白这件事,没有什么关系。
  只要自己最后对着【圣杯】许愿,甚至只要自己得到它——
  不论前辈愿不愿意,他都会和自己在一起的。
  “卫宫前辈,樱,很快就可以去找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