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院里百態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3 15:40      字数:3541
  “呦,这是守成回来了?”
  “唉,转了趟亲戚,您吃了吗?”
  “吃过嘍,快回去歇著吧,瞧你这满头大汗的,看著都辛苦。”
  “好嘞,那大爷您凉著。”
  .....
  南锣鼓巷,王守成带著小的们刚踏进巷子口,一路上招呼声不断。
  这会华灯初上,大都是吃完晚饭在家门口遛弯的大爷大妈。
  王守成现在也算是有名號的胡同串子。
  瞧见他,不管背地里怎么瞧不上,可这面上都热情呢。
  这老北京人都好面,要是不想结仇,这脸面上的功夫得做。
  几个小的坐了二小时公交车,这会也跟著兴奋,疯了一样跑向四合院。
  等王守成提著东西踏进院子里,背后到处都是蛐蛐声。
  “哎呦,没想到这小子真就全须全影的回来了?老李家也不行啊。”
  “嘿,您是没仔细瞧。那脸上带著伤呢,指不定挨的不轻。”
  “呦,那还真没瞧仔细嘍,大快人心啊。来走一个,庆祝庆祝。”
  两老头举著茶缸子碰了下杯,相视一笑。
  能嘴上过把癮,比特么三月里吃了冰激凌还爽,就是这脾性。
  但王守成从来都不在乎,那书评里骂人的还少嘍?
  不痛不痒的,別在他面前找不痛快就成。
  要不说闯个『混不吝』的名號也有好处呢。
  “守成回来了?”
  三大爷阎埠贵,见王守成家的灯亮了,赶忙过来打个招呼。
  看看有没有帮忙搭把手的事,当然那就是藉口。
  实际上,他心里也没憋好屁,这会盯著王守成的脸猛瞧呢。
  见脸上有伤,別提心里有多开心。
  就说不能去吧,这不就挨揍了。
  嘿,不听老人言。
  不过,瞅瞅王守成这带回来的大包小包,心里又不是滋味。
  这要是挨顿打,能换来这些东西,他一天可以挨三顿。
  得亏这年月还不流行碰瓷的....
  “三大爷,您瞧够没,我这还忙著呢。您要是想看笑话,明儿来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嗨,没那意思。找你来是有正事。”
  阎埠贵连忙摆手,害怕王守成误会,自己別再让那夯货盯上。
  “两件事,一呢是我和你一大爷他们商量了下,改明儿要是有时间,给你庆祝庆祝,这进轧钢厂也算大事。”
  王守成放下手里的包袱,没多想就应了。
  不就一顿饭嘛,他请得起。
  “还是和上次说的一样,你负责菜,我们拿酒。”
  阎埠贵眼里闪著精光,先把跟脚敲定。
  免得回头来,还得再单独拿东西,那不够他心疼的。
  “嗨,多大的事。就是酒我自己准备也成。”
  “真的?”
  “假的。您还真当真啊,我这么做,不是不给几位大爷脸面嘛。”
  要不是他说这最后一句,王守成还真就答应了,请客吃饭,带瓶酒不正常嘛。
  可让阎埠贵这么算计,都特么变了味嘍。
  阎埠贵訕訕一笑,见有便宜可赚,他那纯属本能反应。
  王守成没打算轻易放过他,继续说道:
  “这要是传出去,您几位得个白吃白喝的名声,就是您乐意,一大爷也不乐意不是?”
  这话说的,我得了白吃白喝的名声就无所谓了唄。
  来自阎埠贵的情绪值+10
  被王守成一阵挤兑,阎埠贵脸色却丝毫没有变化,这也算是人家的本事。
  搁脸皮子薄的人身上,早臊走了,这会他还在继续掰扯。
  “这二是昨儿轧钢厂的赵秘书来了四合院,找你有事,见你没在,让我带话说有时间去一趟...”
  王守成这回是真诧异了,这离著办理入职最少还有一星期呢,有啥事让赵秘书跑一趟?
  阎埠贵说完话也不走,眼睛一直盯著包袱猛看。
  王守成心里一乐,明白他那是啥意思。
  手在包袱里琢磨半天,就是不拿出来,可把阎埠贵急坏嘍。
  这大晚上的,阎埠贵屁顛屁顛的传话,为的是啥?
  还不是为这三瓜两枣的?
  这差事还是他从刘海中手里抢来的呢。
  来自阎埠贵的情绪值+10
  嘿嘿,这老货,真是说不成了。
  屋內气氛微妙,阎埠贵一副你怎么那么不懂事的眼神,还弄成王守成不是了。
  僵持片刻,王守成才掏出来一把瓜子。
  “嘚,谢您吶,您拿回去解个闷。”
  来自阎埠贵的情绪值+10
  阎埠贵的眼角跳了跳,伸手接过瓜子,转头就走。
  虽然嫌弃王守成抠门,可白得的东西为啥不要?
  “咋了?您这是嫌弃了?那还我。”
  “那不能够,就带个话,本就没打算要啥,这不是您做事局气嘛。”
  见王守成变脸,阎埠贵心里大骂,还得笑脸相迎。
  这狗东西,是说变脸就变脸啊,真特么是个混不吝。
  两人正在这闹呢,都没注意到。
  这前院门廊背后有一双美眸正瞧著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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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刘海中独自喝酒,生著闷气。
  二大妈在一旁说著好话,劝他消消气,为个送信的差事生气不值当。
  没成想,刘海中不耐烦的挥手赶人,骂道:
  “你懂啥?那是送信吗?那是见领导的机会。”
  二大妈诧异的问道:
  “王守成混成领导了?”
  “他算个屁的领导,也不对,是见领导的机会得落在他身上。”
  二大妈愣是没弄明白刘海中说的啥。
  既然说开了,刘海中反而来了一丝兴致,砸吧一口酒说道:
  “你知道赵秘书是谁的人吗?那是李主任的秘书。”
  刘海中眼底闪过狡黠,继续说道:
  “这厂里都在传,李主任马上要升副厂长了,这也算个冷灶,我要是能靠上....”
  说到这,刘海中是越想越生气。
  要是自己传话,那明儿就能光明正大的找赵秘书匯报情况。
  这不当人的阎埠贵,硬生生是没抢过他,主要是还真特么没他那股不要脸的劲。
  他也是瞎了心,这消息能传到他这,那还能算冷灶?
  就这水平,拍须溜马都不会,难怪想了一辈子,最大的官也就是个二大爷。
  二大妈又是帮著倒酒又是帮著出主意道:
  “那你急啥?咱这院里事情还少嘍?下次有事你帮王守成说话不就成了?”
  “嘿,是这么个理...”
  说到这,刘海中心里又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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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情绪值+10
  来自...情绪值+5...
  这会王守成正哄几个小的洗脚睡觉呢,看到情绪值,心里破口大骂。
  庙小妖风大,池小王八多。
  这四合院里破事就是多,这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这各种算计就涌了过来。
  再说回贾家,贾张氏见儿媳妇秦淮如著急忙慌的进门,找到尺子就要出门,不由出声问道:
  “这大晚上的,你急著去干啥?”
  听到这话,躺在床上的贾东旭也瞅了过来。
  自家媳妇有多润,他能不清楚。
  要不是有他妈在不方便,这会早按床上摩擦了。
  秦淮如心里著急,这面上还得回应。
  不说自家婆婆难缠,就那贾东旭怀疑的眼神,也得说清楚嘍。
  “我本想著去趟厕所,可看到王守成回来了....”
  话还未说完,母子俩都不干了。
  贾张氏三角眼一拉,破口大骂:
  “这破落户还回来干啥?瞧我这一身屎味,都是这小子害的,我这一天连个好胃口都没,你还上杆子巴结...”
  秦淮如没理贾张氏,对著皱眉的贾东旭解释道:
  “上回不是抢了做衣服的活嘛,我刚看到三大爷又在王守成门前嘀咕,这万一要是拿不到活...”
  “他阎埠贵敢?抢我们家活,他是活腻歪嘍,我现在就去撕了他。”
  贾张氏跟个泰迪似的,骂天骂地骂空气,可是这几天过的不顺心。
  让別人瞧笑话不说,那旱厕是真难弄,想起来就犯噁心。
  “妈说的对,你明儿再去,这大晚上跑別人家算怎么回事,歇著吧。”
  贾东旭说完,又继续躺下,这几天厂里事多,把他可累的不轻。
  这炼钢下了任务,一帮人忙的热火朝天。
  今儿能早回来,还是让师父易中海顶的班呢。
  秦淮如心里是气笑了,这个家虽说过得去,可一点都不宽裕。
  哪怕婆婆能帮上一点忙也行,就在那好吃懒做。
  自家男人也不管,每月那点工资先紧著自己。
  还好面,抽菸都得比別人高一档的。
  然后是棒梗、贾张氏,最后才轮到她。
  这两年了,她都不好意思回娘家。
  为啥?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妈,要不您和我去一趟...”
  秦淮如还在坚持,美眸一转,喊起贾张氏。
  你们不就怕大晚上去王守成家传出去不好嘛。
  那把婆婆带上就说的过去了吧。
  没成想,你让贾张氏在背地里骂骂还行。
  当面去见王守成,她还真有点怂。
  她自己啥嘴,她自己还能不清楚?
  这要是说不对,惹恼了王守成,还不够他一只手捏的。
  贾张氏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看著人眼晕。
  秦淮如见状,眼眶一红,泪珠子掉了下来。
  这是七分伤心,三分做戏。
  伤心自己过的艰难,另外三分做给贾东旭看。
  见这状况,贾东旭躺不住了。
  下床搂住秦淮如,心疼的说道:
  “妈,你就去一趟能咋?又没几步路,滋当是遛食了。”
  “那你咋不去?要去你去。”
  贾张氏心里大骂,这有了媳妇忘了娘,媳妇流两滴猫尿就心疼了?
  这媳妇就是这么惯坏的。
  可让贾东旭去,他也不乐意,张张嘴又回头劝秦淮如。
  “为啥非得今儿去,明儿去也一样。”
  听到这话,秦淮如是真伤心了,难得对自家男人发了脾气。
  拍掉贾东旭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身子一扭,低声哭泣。
  “为啥?还能为啥?还不是为了你和妈,为了棒梗。
  这马上要过年了,家里连块多余的布都没有,我前儿天瞧见王守成买的布多,
  他家都是小的,做衣裳不费布,这省著点做,还能留点结余,给你们也做一身衣裳....”
  话说的敞亮,这布落在自己手里给谁做,还不是由著自己说了算。
  贾东旭见媳妇梨带雨的,脸上表情訕訕,可心里是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这年月,谁家不都一样?
  缝缝补补三年又三年,还能和王守成家比?
  他又没个有钱的师父。
  这话是真糟了心,让易中海听见,能气死。
  贾张氏心里算计一番,一拍大腿,说道:
  “是这么个理,你去,出不了啥大事。把他家布都拿过来,那大嗶嘰可是做外套的好料子...”
  秦淮如抹抹眼泪,好嘛,她的脸面还不如块布呢。
  也不搭理娘俩,拿著尺子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