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回来了(h)
作者:也渡兰舟03      更新:2025-10-30 17:30      字数:3160
  关上门,两个人顷刻化作欲望的俘虏。
  公公的衣领被扯开,赤裸的胸膛上全是抓痕,儿媳的衣裙也被掀起。
  攻玉坐在化妆镜前,大理石质地的桌面紧贴着穴口,让人觉得又冰又痒,不自觉就用指甲扣弄着上端的阴蒂。
  “小玉,水流得真多……”
  她的性欲已为他张开双腿。
  裴均解开腰扣,释放出巨龙,几乎没有废什么力气便狠狠顶开了外端的嫩肉,紧接着深入腹里。
  “爸爸……”
  攻玉感觉下身的液体被越插越多,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
  他们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形成一个回音的状态。她拼命咬住嘴,唯恐浪叫声被无限放大,因为这里会把她放浪无羁的姿态强化无数倍。
  裴均又粗又长的肉棒狠狠地捣在湿软的肉穴里,强大的吸附力让爽感从腰椎一直到颈椎蔓延,他拼命忍住髌骨处传来的酥麻感。
  “不要停、再、再慢一点……爸爸……”攻玉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只被迫仰着脑袋维持着平衡。裙摆已经被推到了腰间,小腹急促地起伏着。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话心眼地狠狠按压她的小腹,攻玉难免不会高潮着潮吹。
  强烈的满足感自小穴向上贯穿,她几乎喘不上来,只能无助地环着他的脖子,发出咿呀的单音节。
  裴均觉得不尽兴,他将儿媳放平在桌上,整个身子覆上去,让儿媳的腿紧紧地夹着他的腰。
  他张嘴含住儿媳被撞得摇曳的奶子,用力地吸吮着,在粉色的乳晕旁留下淡红色的牙痕。
  很难想,在热闹的场馆的无人的角落,一对带着伦理关系的男女在疯狂的交媾着。如果有一个人推门进来,大惊失色的应该是谁呢?
  攻玉感觉自己的软肉被撞得又酸又痒,每一次肉棒抽离后又狠狠顶入都会把她吓一跳。
  不知过了多久,裴均感觉到脑子一片空白,他大臂一揽,让儿媳起身,两个人的肉体在摆动中摩擦着,快感像电流一样传过全身。
  攻玉感觉到高潮快来了,她把眼前的碎发拨开,再度浪荡地开口喘息着:“好爽……爸爸……要被你操烂了……”
  一阵电话铃声,两个人都同时一怔,停止了动作,但是他们的性器仍然紧紧相连着。
  “喂——老公,怎么了?呃啊——改签了?”攻玉觉得握着手机的手在不住地颤抖,裴均在停顿的间歇,把她从化妆台前拉下来,她整个上半身撑在桌台前,臀部被迫高高地抬起。
  一个猛入——
  “啊——我没 、没事……突然崴脚了,老公你继续……嗯……我没有不舒服……”攻玉撑起身子想努力挣脱束缚,无奈背后一只大手一直在揉搓她敏感的小豆豆,她一抬脚整个腰都酥麻得不行。
  “已经到航站楼了?好,马上来接你——”可怜的妻子说得断断续续,下身的肉棒不紧不慢地抽送着,她感觉到公公整个身子都贴在她的背上。
  “我在干什么?我这边没什么,我——”
  电话里传出丈夫的声音,一直在不停说什么,但妻子已经到了高潮的前段,根本无暇顾及,举着手机的手臂自然地垂下,她另一只手拼命地捂住嘴。
  一方面她努力地收紧小穴,惊惧动静太大会引起怀疑,一方面她又渴望在欲望的临界点上被狠狠贯穿。
  激烈的肉体碰撞声不断交织着。
  终于,一只大手绕到她的手腕边抓走了手机,按掉了接听键。
  最后几十下猛烈地冲击,裴均的腰胯不停地挺送着,直到一股温暖的热流喷勃而出。
  只留下急促的喘息声。
  他们尚未分开,裴均感觉下腹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狠狠地纠缠着,直到喘息声平复,性器分开后黏连的液体沾染在衣服上。
  “好了。”
  攻玉整理着被扯乱的衣物,她摸到胸口的胸针的针扣已经松开,尖锐的针头挂在衣料上,堪堪就要扎进皮肤里。
  攻玉觉得性爱是黑白两色的,首先是白色的,在极致的快感中大脑一片空白,再然后就会迎接黑暗的部分,就是贤者模式下思考的痛苦。
  这种怅然和宿醉醒来时的情感是一致的。
  “走吧。”
  “该接他回来了……”
  “我去吧,你先回去休息。”
  攻玉撑在柔软的靠椅上,看着公爹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再系上皮带、把纽扣一颗一颗地系好。她听了这话,狐疑地点点头。
  裴均让司机开了辆威斯特来,他坐在二排。裴文裕上了车后发现不是妻子,居然是父亲。
  没有任何言语交锋,他默默坐到了后排。
  待车下了高速,平稳驶向匝道,开入市区时,裴均突然开口:“这次出差顺利?”
  “还好。”回答简短得像电报。
  又是一段漫长的寂静。
  “她怎么没来?”
  “身体不舒服……”裴均觉得这个借口有些拙劣,接着又说“小玉是个不错的孩子。”
  “……”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不用操心……”
  ……
  天色渐渐压下来,车灯切开薄暮,照亮前方的车道。两旁的路灯在光线扫过时瞬间苏醒,露出苍白的身体,旋即又被抛回黑暗之中。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回别墅里,女主人已经睡下了,室内显得空荡荡的。
  大厅没有开灯,只有屋外的月光照进来。
  裴文裕坐在羊皮软垫上,抱着腿在高大玻璃墙下仰望着天空。天空是晴朗的,月亮挂在天幕上。
  儿时听过的童话在脑海中纷飞,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直到脖子酸痛,才微微低下头。
  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声,他转头,目光触到了沙发旁那一团蜷缩的阴影。
  不是妻子的披肩,也不是任何一件他所熟悉的、属于这个家的物品。那阴影动了动,两盏小小的、幽绿的灯火亮了起来,静静地与他对视。
  是一只猫,一只小猫,它的毛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像蒙尘的银缎。那只小脑袋慢慢昂了起来。
  它圆圆的猫眼像闪烁的宝石,这让裴文裕想到了父亲送给妻子的翡翠吊坠。
  他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排斥,极细微的厌恶从脊椎窜上来。他把手撑在身后。
  能想象得到这沾满细菌和灰尘的毛发下皮肉的触感,是温热的、柔软的,可洁癖让他敬而远之。
  这样的无措感,他是多么熟悉。像面对童年时那所过于宽敞、永远一尘不染,却永远冰冷的房子,直到那里所有的家具被一点点清空,只剩下一副空架。
  他走近几步,猫没有逃,依旧用那对绿眸望着他。
  它的身旁摆着精致的食碗,边缘残留着一点食物的碎屑。旁边散落着几个崭新的、显然被冷落了的玩具。
  妻子提到的新成员,此刻就在眼前,一个鲜活的生命。
  他都能想象出她是如何满怀欣喜地将这小生命抱在怀里,安抚它,用笑声填满这个空间。
  然后呢?然后,热情像退潮般散去,留下这活生生的造物,在寂静的夜里,与一个刚刚归家的、同样寂静的男人对视。
  它和他,原来共享着同一种命运。
  宠物的地狱,源自主人的爱。
  他想起自己的童年。
  有一天晚上,他来到了庭院里,一只色彩艳丽的蝴蝶飞到了他的肩头,他不敢动,就任凭蓝色的翅膀在风中微微摆动。
  他说:“你不要走,陪陪我吧……”
  那只蝴蝶没有听,一下随着风消散在黑暗里。
  又过了很久那只蝴蝶又出现了,越冬的蓝色的蝴蝶在草地上挣扎。
  他用脚把它踩死了。
  父母给予他的,从来不是“爱”的本身,而是它的衍生物:无可挑剔的物质保障、行为规范的严格边界、优越的生活资源……
  他所怨恨的,或许并非是爱的匮乏,而是那种彻底的情感上的不可得性——他们规定了他人生的轨迹,却拒绝承认轨迹之上拥有一个会渴、会痛的灵魂。
  裴文裕蹲下身,与它平视。
  他们都是爱的产物,又都被那阵风轻易地掠过。有人爱他们,这或许是真的,但爱就像午后的阳光,温暖,却无时无刻不在流动,无法恒久地停留。
  他伸出手,指尖在将要触碰到那绒毛时,犹豫了一下。猫却似乎误解了他的意图,微微偏过头,用脸颊极其轻缓地蹭了蹭他悬停的指尖。
  他最终没有抚摸它,只是收回了手。
  夜晚,他走回卧室,在那里——妻子满足地发出梦呓,翻了个身,朝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