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枪油的苦涩味道
作者:
佚名 更新:2025-10-23 10:04 字数:2652
在戴维斯看来,这致命一击,足以將任何一个普通人砸得头破血流。
然而,他面对的,是14k最能打的双红棍,是一个被系统强化过的、超越人类极限的存在。
在戴维斯眼中,这致命一击,足以將任何一个普通人砸得头破血流。
但在陈惠万的眼中,戴维斯的动作,轨跡清晰可辨。
陈惠万甚至没有后退,只是在地球仪即將及体的瞬间,身体微微一侧,轻鬆避开。
之后,他如影隨形地欺身而上,右手如电似风,精准无比地扣在了戴维斯持握地球仪的右手关节上!
戴维斯整条右臂彷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神经和力气,瞬间瘫软下来。
沉重的地球仪“咚”的一声掉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戴维斯惊恐地看著自己那条完全不听使唤的右臂,这种未知的、无声的折磨,比直接的暴力更让他心胆俱裂。
陈惠万没有回答。
这种攻击关节的手法,只会造成暂时的麻痹,不会留下一个法医能轻易验出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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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斯彻底慌了,求生的本能驱使他连滚带爬地扑向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放在中间那个没有上锁的抽屉里,那把配枪!
陈惠万那样静静地看著他。
戴维斯用尽所有的力气,扑到桌前,用那只尚能控制的左手,颤抖著拉开了抽屉。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触碰到枪柄的剎那——
一道黑影闪过!
戴维斯只觉得眼前一,那把本应被他握住的救命稻草,已经鬼魅般地出现在了陈惠万的手中!
戴维斯眼睁睁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希望,落入了魔鬼的手中。
陈惠万戴著手套,枪管指著戴维斯,慢条斯理地转动著那把左轮手枪的弹巢,发出“咔噠、咔噠”的轻响。
每一下,都像重锤一样敲在戴维斯的心臟上。
戴维斯用不標准的广东话说道:“不……不要杀我……”
他彻底放弃了抵抗,像一条真正的、被打断了脊樑的狗一样,脸上满是涕泪和恐惧。
他开始磕头,用额头一下下地撞击著昂贵的地毯,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陈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的声音不再是哀求,而是一种卑微到极点的、语无伦次的乞怜:
“我不该动你,更不该动你的女人!我是垃圾,我是蠢货,我是猪狗不如的废物!”
他抬起那张混杂著泪水、鼻涕和恐惧的脸,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钱!对了,钱!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我在瑞士银行还有一个帐户,有五百万美金!”
“密码我立刻告诉你!我全部给你!求求你,饶我一条命!”
陈惠万缓缓蹲下身,静静地看著他,没有说话。
但这沉默,却比任何威胁都更具压力。
良久,陈惠万才沙哑地开口:“想活命?”
这三个字,像一道神光,瞬间照亮了戴维斯绝望的深渊!
他疯狂地点头:“想!我想活!万哥,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消失,我会离开香港,永远不回来!我发誓!”
陈惠万想营造的,就是这份希望。
“机会,不是我给的,是你自己挣的。”
陈惠万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你说的瑞士银行帐户,是你活命的价钱。现在,把帐號和密码写下来。”
他从书台上拿来一张信纸和一支钢笔,扔到戴维斯面前。
“我会去验证。如果帐號是真的,钱也一分不少。”
陈惠万刻意停顿了一下,让那份生的希望在戴维斯心中无限膨胀:
“我会让你带著家人,离开港岛。但如果你敢耍样……”
戴维斯哪里还敢有半点迟疑!
他颤抖著,却用最快的速度拿起钢笔,在那张信纸上写下了那串他早已烂熟於心的帐號和密码。
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陈惠万戴著手套,拿起那张纸,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將它妥善地折好,放进口袋。
看到这个动作,戴维斯心中悬著的巨石彷佛落下了一半,他长舒一口气,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著陈惠万,等待著最终的赦免。
“很好。”
陈惠万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
然后,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现在,告诉我关於『大师』的一切。”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戴维斯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他的脸色,在剎那间变得比死人还要苍白,那种恐惧,甚至超越了对陈惠万的恐惧。
他疯狂地摇著头,身体抖如筛糠,牙齿咯咯作响。
“不……不行……那个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他失声尖叫,声音悽厉:
“我如果说了,我的妻子和孩子……他们会死!”
“他们会死得比我惨一百倍!求求你,陈惠万!你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但不要逼我说出那些事!”
在虚无縹緲的生的希望和家人必然惨死的威胁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这是他作为一个人,最后、也是唯一的底线。
陈惠万静静地看著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意外,彷佛早已料到这个结果。
戴维斯的反应,已经告诉了他所有他需要知道的——
“大师”的手段,残酷到足以让一个总警司级別的人物,寧愿选择立刻死亡,也不敢透露分毫。
这条线索,彻底断了。
戴维斯看到陈惠万站起身,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態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他脸上最后的血色也褪尽了:
“你……你答应过我的……钱……钱我已经给你了……”
陈惠万的声音,带著一丝残酷的戏謔,像地狱的迴响。
“我说,我会让你『带著家人,离开香港』。”
他一字一句,残酷地重复著:
“但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带著你的骨灰离开。”
这一刻,戴维斯才明白,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一个被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小丑。
对方给予他希望,只是为了更彻底地榨乾他最后一丝价值,然后再將他从希望之巔推入绝望之谷!
陈惠万抓住戴维斯那只恢復知觉的右手,强行让他握住自己的枪柄,在冰冷的金属上,留下他自己清晰的指纹。
“不……不——!!”戴维斯疯狂地挣扎。
但在陈惠万那如铁钳般的力量面前,他所有的反抗都如同婴儿般无力。
陈惠万用膝盖死死地压住他的后背,一手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控制著他握枪的手。
然后,他控制著戴维斯的手,將那冰冷的枪口,缓缓地、带著一种近乎残忍的仪式感,抵在了戴维斯的太阳穴上。
戴维斯浑身猛地一颤,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所有抵抗,像一个等待祭司宣判的祭品,等待著那颗终结一切的子弹。
然而,枪声没有响起。
他只感觉到,那冰冷的金属,正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在他的皮肤上滑动,从太阳穴,慢慢移到了他的前额正中。
那是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是意志的凌迟。
“你好像很喜欢用枪,戴维斯先生。”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戴维斯的耳膜,“也很喜欢让別人永远闭嘴。”
戴维斯不明白陈惠万想表达甚么,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陈惠万控制著枪口继续下移,沿著他高挺的鼻樑,缓缓滑下,最后,停在了他因恐惧而微张的嘴唇上。
接著,在戴维斯惊恐绝望的目光中,將那散发著死亡气息的枪口,缓缓地塞进了戴维斯那张因恐惧而大张的嘴里。
戴维斯下意识地想用舌头顶开枪口,但这又岂可能成功?
最终,那根象徵著死亡的金属,死死地抵住了他的喉咙。
冰冷的金属触碰到温热的口腔,枪油的苦涩味道瞬间在他嘴里炸开。
他想呕,却什么也呕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胃液和混杂著恐惧的唾液,从被枪管撑开的嘴角溢出,狼狈不堪。
时间,彷佛在这一刻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