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襠丝袜？”
  听到陈锋的话，周小雨忍不住低头看向陈锋用铅笔画出的设计图。
  设计图很精细，能看出一定的素描功底。
  几乎是从各个角度把那款丝袜画了一遍。
  但其实也不用画那么多。
  因为丝袜中间的孔洞实在太过明显。
  只看了一眼，周小雨原本的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坨红晕。
  那些丝袜中间的奇怪洞口，像是能吞噬人心的妖怪，简直……
  周小雨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贴合的成语：
  礼崩乐坏！
  对！
  就是礼崩乐坏！
  周小雨脸颊通红，抬头对陈锋怒目而视，连衣裙下的高耸剧烈起伏道：
  “陈老板，你这是在我的办公室里耍流氓吗？！”
  陈锋微笑著摇了摇头：
  “这只是生意的一部分！”
  “周老板，我们还是坐下聊吧，站著多累啊。”
  一直等周小雨忍气坐下，陈锋才缓缓开口：
  “周老板，我想问一下，丝袜什么时候最容易勾丝和脱丝？”
  见问题是正经问题，周小雨这才双手环抱，托住因为生气而起伏不定的胸口回答：
  “穿著丝袜时如果指甲过长或者有勾刺，足部皮肤乾燥或有硬茧，这些都有可能造成丝袜破损。”
  “有时磕到坚硬或锐利物体、使用刺激性洗涤剂……”
  “够了……”
  陈锋摆手止住周小雨：
  “周老板，你后面说的情况属於意外，我们无法避免，对吧？”
  “所以想要减少丝袜坏掉的概率，我们是不是要儘量减少手和丝袜接触的可能呢？”
  “减少？你就这么减少？”周小雨再次瞪大了眼睛。
  “你看，又急！”
  “等我说完你再说嘛！”
  “正常来说，像这种一体丝袜，每天早上一穿，晚上一脱，肯定避不开。”
  “但平时呢？比如上厕所的时候？肯定也要脱也要穿，我说的没错吧？”
  “但如果穿我设计的这种无襠丝袜，上厕所的时候就完全可以不脱丝袜了，对吧？”
  “这不就能减少手和丝袜的接触了吗？”
  周小雨听后明显愣了一下。
  好像……陈锋他说的有点道理啊！
  “不对！內裤穿里面，上厕所的时候肯定要脱下来啊！”
  “把內內穿在丝袜外面，像超人那样。”
  “噗……”
  坐在陈锋旁边的郭超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
  他看过陈锋的设计图。
  明明是想瑟瑟，居然还找出了一个內內外穿能减少丝袜摩擦的理由。
  本来憋笑就憋得就很辛苦了，现在陈锋居然还扯到超人身上……
  真的难绷。
  陈锋却不以为意。
  上辈子他第一次见到这款丝袜从一个空姐女友身上看到的。
  那天的战况极为惨烈。
  陈锋本以为对方也是特意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战袜』，没想到事后骨酥筋软的空姐女友居然和自己说她平时工作时也会这么穿。
  刚刚他和周小雨说的丝袜优点，基本都是转述自空姐女友。
  陈锋也確实觉得这种设计很合理。
  在外工作的时候能穿，在家工作的时候也能穿。
  属於多功能工作服了，穿著它一定能把工作干好。
  坐在陈锋对面的周小雨並没有受到郭超笑声的干扰。
  她仔细回想著陈锋说的內容，试图找出其中的问题。
  但……他说的好像没有问题啊！
  而且这种设计，可以让私密部位即便在夏日也不用穿太多层，无论是透气性还是舒適度都会提高一大截！
  她忍不住抬头，一对瑞凤眼定定的看向陈锋，心中满是诧异。
  自己也算入行几年了，身为从业女性都没想过这种极具前景的丝袜改良方案，结果居然被陈锋这个年轻男人给想出来了！
  这傢伙怕不是把所有心思都扑在这上面了吧？
  或者……他是这方面的天才？！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这种丝袜以现有的技术能不能做到，我还要问一下我们厂里的师傅。”
  听到周小雨的话，还在没来得及收起笑容的郭超脸一下僵住了。
  这什么情况？
  锋哥不是胡扯的？！
  可陈锋下面的回答让郭超更是感觉天塌了一般：
  “放心，我设计出来的產品肯定能做到，都在家已经做了一件样品，还申请了外观专利。”
  哥，你背著我干了多少事啊？
  还有，这玩意儿也能申请专利？！
  不光郭超吃惊，周小雨的眼皮也跳了一下，感觉陈锋这个男人简直深不可测。
  看似年轻，怎么这个行业里的弯弯绕绕全都搞得这么清楚？！
  超薄丝袜即便做成薄如蝉翼的效果，也没办法申请外观专利，因为除了薄点一点之外，一体丝袜本身的外观並没有改变。
  但这种无襠丝袜就不一样了，具有如此明显的特徵，只要专利一申请下来就是最明显的行业壁垒，可以防止其他厂家抄袭版型。
  “你什么时候申请的？”
  “大概一个月半前吧，我是钱找机构走的特殊渠道，据说还有一两个月专利就能下来。”
  假话和真话掺著说效果最好。
  外观专利陈锋申请是申请了，不过也是来辽杨前一天才把专利申请交上去，远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夸张。
  “好快！”周小雨暗中惊嘆。
  “一个月前，锋哥你高考结束没多久就申请这款丝袜的专利了？！”
  郭超现在只感觉自己和陈锋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原本以为努努力还有希望赶上，现在只觉得两人的差距是根本跨不过去的马里亚纳海沟！
  “高考？你才18岁？”周小雨被陈锋的年龄嚇了一跳，像是看怪物一样看向他。
  谁家正经高中生能研究出这种东西？！
  “不要慌，有志不在年高，年龄不是问题。”
  陈锋摊了摊手：“周老板，你就直说这款產品你打不打算做吧？”
  “我做！”
  “好，痛快！”
  “我们建议我们先做出两款试试，一种薄款无襠丝袜，一种你们夏季款的无襠丝袜。”
  “我需要肉色和黑色款，最好今天下午就能拿到样品，我们也好回去儘快找模特拍摄照片准备开售。”
  “下午我会带著无襠丝袜的合作协议来找你签字，周老板最好也把供货价核算出来。”
  “好！我们一定儘快赶出样品！”
  见合作已经达成，陈锋起身打算和周小雨握手告別。
  谁知道人刚站起来，一边的郭超突然开口打断：
  “锋哥，你设计的其他丝袜不打算给周老板看看吗？”
  周小雨身子一晃，不可置信的看向陈锋：
  “你还有其他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