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首战大胜!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3 02:11      字数:2196
  “哈哈哈!痛快!”
  胡车儿一脚踢开萇奴的尸体,狂笑著再次挥刀杀入人群,所到之处,人仰马翻,竟无人能挡其一合!
  这一刻,北地胡人的凶威展露无遗!
  “萇奴!”
  正追击曹昂的张勋,被侧翼震天的喊杀和惨叫声惊动,猛地回头,正好目睹了萇奴被胡车儿生撕斩首的恐怖一幕!
  他肝胆俱裂,瞬间明白过来——中计了!
  巨大的羞愤和恐惧瞬间攫住了他。自己一个征战多年的老將,竟被一个“黄口小儿”耍得团团转!
  他再也顾不上曹昂,猛地勒住韁绳就想回身指挥部队稳住阵脚。
  “张將军,急什么?胜负未分,你我之战还未了结呢!”
  一个清朗却带著戏謔的声音在他前方响起。
  张勋猛地回头,只见刚才还狼狈逃窜的曹昂,此刻正勒马停在不远处,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脸上哪还有半分惊慌?只有一种掌控局面的从容,嘴角甚至噙著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小贼!安敢诈我!”
  张勋气得几乎吐血,怒火攻心之下,挺枪再次冲向曹昂,只想將这狡诈的小儿碎尸万段!
  然而这一次,曹昂不再示弱。他眼神一凝,手中马槊如同活了过来,点、刺、扫、砸,招式精妙,力道沉雄,完全不复方才的力竭之態。
  张勋惊骇地发现,对方不仅力量不逊於他,槊法更是精妙迅捷,自己竟被完全压制!
  “不可能!你刚才……”
  张勋又惊又怒,心神大乱。
  “刚才?逗你玩玩罢了!”
  曹昂冷笑一声,抓住张勋枪法中的一个破绽,长槊如毒蛇吐信,闪电般横扫而出!
  砰!
  沉重的槊杆狠狠砸在张勋的胸腹之间!巨大的力量让他眼前一黑,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再也握不住缔铁枪,惨叫一声,如同断了线的风箏般从黄驃马上重重摔落在地,溅起一片泥水。
  不等他挣扎起身,几杆冰冷的枪尖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和要害。
  “绑了!”
  曹昂的声音带著胜利者的威严。
  主將被生擒,副將惨死阵前,侧翼又被胡车儿那凶神带著伏兵杀得七零八落,两万淮南精锐彻底崩溃了。
  兵败如山倒,残兵败將丟盔弃甲,哭喊著四散奔逃,只想远离这片吞噬了他们主將和无数同袍的死亡水网。
  喧囂的战场渐渐平息,只剩下伤者的哀嚎和风吹过芦苇的沙沙声。
  曹昂驻马高坡,望著遍地狼藉的战场和被押解过来的约千余俘虏,再看向远处丟盔弃甲的溃兵背影,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在胸中激盪。
  他看向正提著血淋淋的长刀、带著一身煞气走来的胡车儿,又看了看身旁依旧笑眯眯的贾詡,嘴角终於扬起一抹畅快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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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战告捷!而且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两万淮南精锐,能逃回寿春的,十不存三!
  曹昂勒马立於一处稍高的土坡上,俯瞰著战场:
  己方將士正在清理战场,收敛袍泽遗体,收拢散落的兵器甲冑,秩序井然;远处,是丟盔弃甲、仓皇遁入暮色水网中的仲氏溃兵残影。
  一种前所未有的篤定感充盈全身。
  从贾詡献计时的忐忑,到阵前佯败诱敌的紧张,再到亲自缠斗张勋、將其生擒的惊险……
  这每一步的谋划、决断、执行,他都亲身参与,亲手推动!那种掌控全局、將敌人玩弄於股掌之间的感觉,比单纯衝锋陷阵更令人心潮澎湃。
  他对战爭的理解,对指挥的感悟,对自身能力的认知,都在这一战后被彻底刷新。
  曹昂策马来到贾詡身旁。这位主簿依旧骑在一匹温顺的駑马上,圆脸上带著万年不变的、仿佛在春日午后晒太阳般的愜意笑容,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伏击与他无关。
  “文和先生!”
  曹昂声音清朗,带著真诚的敬意。
  “此战大捷,先生运筹帷幄,功不可没!若非先生妙计,焉能如此轻易破敌?昂,拜谢先生!”
  说著,在马上郑重地抱拳行礼。
  贾詡微微欠身,眯缝眼里的笑意深了些许,声音平和:
  “大公子言重了。詡不过略尽绵薄,是公子临阵决断,將士用命,方有此胜。公子经此一役,气象已成,可喜可贺。”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但这份肯定让曹昂心中更加熨帖。
  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伴隨著铁甲摩擦的鏗鏘声。胡车儿提著那柄还在滴血的长刀大步走来。
  他脸上那副在战场上如同凶神恶煞般的狰狞早已消失不见,又换上了曹昂熟悉的、带著几分討好和憨直的諂媚笑容,只是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和甲冑上未乾的血跡,提醒著眾人他方才的悍勇。
  “大公子!”
  胡车儿在几步外站定,声音洪亮,带著点邀功的意味:
  “您吩咐的事儿,俺都办妥了!那萇奴的脑袋,俺砍得可利索了!仲氏那些兔崽子,被俺杀得哭爹喊娘!”
  曹昂看著他这副变脸的功夫,心中好笑,却也涌起一股欣赏。这胡人,用好了,当真是把锋利的刀。
  “好!”
  曹昂朗声赞道,目光扫过他手中染血的长刀和沾满泥污血跡的鎧甲。
  “胡车儿,此战你奋勇当先,阵斩敌將,挫敌锐气,当记首功!待大军匯合,我定向父亲为你请功!来人,赏胡车儿美酒一坛!再给他一套新的甲冑兵器!”
  “谢大公子!谢大公子!”
  胡车儿喜得抓耳挠腮,咧开大嘴,露出一口黄牙,接过亲兵递来的酒罈,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溅满血污的旧甲,嘟囔著:
  “这甲是该换了,溅上血点子就不好看了……”
  曹昂笑著挥挥手让他退下休息,目光隨即转向战场另一侧——那里黑压压地跪著一片人,正是此战被俘的千余名仲氏降卒。他们大多衣衫襤褸,面带惶恐与茫然,被曹军士卒严密看守著。
  胜利的喜悦稍稍沉淀,一个现实而棘手的问题摆在了曹昂面前:如何处置这些降卒?
  作为先锋官,他的任务尚未完成。他还要率军前往安风津与父亲主力匯合,隨时可能再次遭遇袁术的军队。
  带著这千余降卒行军?简直是背上一颗巨大的、隨时可能爆炸的累赘!看管需要兵力,消耗粮草,更可怕的是,一旦在行军或战斗中发生譁变,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