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难道不是一个油腻的表白吗
作者:
佚名 更新:2025-10-22 23:01 字数:2155
秀明说著时,也把遗书和债务文件往理子手边推了推。
关於轻生秀明留下的债务,以及遗產问题。
求生秀明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如今的理子太太,巨债压身,完全推脱不掉。
她连轻生秀明的死亡赔偿金也拿不到:一年內自杀的人,保险公司不赔。
还有房贷。
虽然轻生秀明单独贷款买的房子,还加入了“团信保险”,但同样因为没过一年整就直面了死亡,保险公司也不会替她交房贷。
即使她完全放弃继承权,但因是房產本登记的是夫妻共同財產,轻生秀明人死债消了,但她必须归还50%的房贷。
最后是银杏金融的高利贷。
轻生秀明留下的遗书,把资金流向说的太清楚了。
大部分用於给工资条打补丁和还房贷,这是夫妻维持生活的共同债务。
他的坦诚,顺利的让理子,背负了巨额高利贷。
这一切,奠定了求生秀明可以无需愧疚的拿捏住理子,並且有极大的信心,让她配合这个捡来的身份。
毕竟依照自己当前能力,除了捡一个现成的人的身份,没有別的办法获取“合法”身份。
作为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在理论上或许可以用“穿越”解释,但在现实里怎么可能会发生?
如果去自首,让他们登记个身份的话,他们第一反应绝对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想洗白的在逃通缉犯”,没准会严刑拷打,进行逼供。
那还不如直接去精神病院,或许能得到一些人道主义关怀。
秀明把话面的意思,说的很清楚,大致情形:
一位太太的丈夫,欠了一屁股债跳楼自杀了,第二天一个陌生男人衝进她家里,声称要接替她丈夫的身份,承担她丈夫的债务。
但凡有正常思维的人,听到这样的说辞,也会感到匪夷所思。
无缘无故的背债,钱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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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理子太太捧著饭碗,眼里写满了“迷茫”,还夹带著“忐忑”。
秀明从她望过来的眼神里,自行解读出一句话:为什么?有什么好处吗?你脑子不会坏掉了吧?
看来是被当成精神病了。
虽然秀明並不在意被人当成精神病,但不能是理子。
因为她的性格,会导致这样的想法,很难让她產生信任感。
毕竟今后身份的问题,需要她全程配合才可以无忧。
“您再看一下遗书吧!重点是最后两行,我写的。”
秀明决定用传说中的“爱情”,来解释自己这在外人眼中的“脑残”行为。
毕竟只要是舔狗做出的任何脑残行为,都能在现实中找到案例。
为了爱情背巨债,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吗?
不亏,这位太太就是那种,第一眼看到就让人想主动搭话的类型。
细长的柳叶眉,会说话的眼睛,总体显出居家气质,委婉柔顺,很好说话的样子。
遗书的最后两行,是求生秀明用轻生秀明的口吻敘述,大意为:
求生秀明跟轻生秀明是好朋友,他称讚求生秀明人品好、负责任、会赚钱,是值得託付和信任的人。让理子酱不必在意他过去,不用好奇他曾经的身份,只需要记得:他今后会用她丈夫的名字生活,並且会竭尽全力的尽到一个身为丈夫的责任,跟她一起面对巨额债务……
当然,因为字跡差別太大,很轻易看出是后添加的,秀明也承认了。
这就导致,无论怎么看,都是求生秀明为了成为理子太太的丈夫,无所不用其极的夸奖自己,而希望理子太太承认他的建议。
这样的事,在未亡人太太的理解中,就是一个很油腻的表白吧。
果然,理子在看过信后,白皙的脸似乎因为难为情而显出一丝微红,她眼底仍存在著难以理解。
就算是表白,也没必要用亡夫的身份吧。
短短的两行字,理子太太盯了很长时间,主要原因是坐在她对面的秀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让她紧张的嗓子眼狂跳,不敢动。
直到墙璧的石英钟发出十二点整的脆响提示音。
她一点点的把信纸捲起,纂在了手心里,她耳朵几乎红透了,压低著脑袋,躲闪的眼神和睫毛一起颤抖著,一声不吭。
因到了十二点,秀明的每日情报又刷新。
考虑到说服她需要时间,估计今天不可能出门了,也就顺理成章的锁定在理子太太身上。
获得的情报为目標接下来的12小时內,“所进行”和“所遭遇”的跟自己有关联的事件。
锁定人类目標,竟然还有奖励机制。
若是依靠所提供的情报,做出应对行为后,可以选择让目標进行“评价”。
若目標给出了“好评”,就会隨机获得一个“专业技能”奖励。
当然有点难度,需要將三条情报全部利用上,並且要三个“好评”。
情报一:理子因丈夫的去世,面对无尽债务,陷入了绝望。
情报二:理子因兼职製作的手工品不达標,会赔掉1000日元的押金。
情报三:理子因您接手她丈夫身份的行为,感到不解、忐忑和羞涩,她正在观察您。
秀明看到这种情报后,也不由头大。
確定不是敷衍吗?这三条情报跟自己有多大百分比的关联性?
究竟怎样依靠这三条情报,做出怎样的应对方式,才能得到三个“好评”呢?
钟錶的“滴答”声在房间里迴荡,理子太太纂紧的手指指节已经泛了白。
她看起来很紧张。
秀明突然说:“你该不会以为我一直暗恋著你,只等你丈夫去世,然后跑来接管他身份,替你还债的吧?”
“没,没有……”理子深深低著头,涨红了脸。
“怎么能没有!从今以后,我就用你丈夫的名义活著了,不管谁问起,你必须说我是你老公,所有找你要债的人,只管让他们来找我。”
“啊?”
理子太太涂了唇膏的粉色嘴唇,张成了o型。
真的很让人费解,虽然会做饭,可终究是陌生人,让人感到害怕。
秀明从她明亮的睁大的眼睛里解读出一句话:你至少说一下你是谁啊!我很害怕,我很紧张,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秀明抬手拍向桌面,“砰”地一声,桌上的餐具跟著震颤。
“不许摆出这种『傻子』表情,告诉我,听到没有?”
理子的肩膀,也跟著餐具一齐震颤,带著哭腔喊道:“我,我听到了,我会照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