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二阶段？
  【我不知道。】
  母主是这么说的。
  林昱收拾零件的手停顿了两秒“你现在吊人胃口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
  【我只是猜测，仅有大概。你想听吗？】
  “听。前戏都到这儿了，哪有不继续下去的道理。”
  【前戏是指旧时代正式演出前的暖场表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提及这个。】
  “要不，你还是去睡觉吧？”
  系统面板变化，
  【基於上古孽奇拔基因在基因组內的整合深度及其活性表达谱的评估，加上系统整合真魔人化、空间分离。当前数据提示该外源性序列可能持续驱动你的细胞的进一步重塑一一】
  林昱看了眼店门口，確认没有客人后，坐在椅子上，
  “你说一点我这种笨蛋都能听懂的结论吧。”
  【好的。】
  她顿了顿，似乎在思索林昱是个哪种程度的笨蛋。
  半响，得出了结论，
  【除了基础的上古孽奇拔状態持续时间增长之外。你將开启具有限时的进化效果，以及基於变身术的进一步技巧性强化。】
  “太简单了，反而信息量巨大。”
  林昱隨手拿起一枚螺母，放在手心把玩。
  和卡雅一起经营废品店之后，他对机油之类的已经產生了免疫效果。
  而系统面板里的母主领域通过进一步阐述，也让林昱搞明白了侵蚀度达到25%之后会產生何种效果。
  似乎是阎魔刀先前整合到上古孽奇拔血脉里的技能的融合效果。
  侵蚀度到达25%之后，他体內的上古孽奇拔基因能够觉醒除了天使状態的另一种阶段。
  在这种阶段下，他的综合战力会在时限內大幅度上涨。还能使用阎魔刀的部分空间能力。
  林昱打算將之称为“二阶段”。
  好处说完了，那就该说说坏处了。
  【二阶段具有一定的开启条件，初步预计是生命值降低到某个特定界限。另外因为25%的侵蚀度还是太低了，所以还具有难以估算的副作用。但副作用会隨著侵蚀度的上升而减少。】
  “嗯也就是说，二阶段是直接把我的强度拔苗助长吗？”
  【拔苗助长你可以这么理解。】
  她似乎对这个成语很是新奇，林昱也乐得看到她这样。
  同时，侵蚀度到达25%之后，还有另一项新功能的开启。
  就是【变身术】的更精巧运用。
  《黑猴》中的变身术，是直接將自己的【全身】变身特定对象。
  但根据母主的预测，侵蚀度升高之后將会和变身术產生连携的效果。
  变身的对象可以精確为【身体的特定部位】。
  例如，布鲁特持著重锤的手；巨鹿虫的四足等等。
  甚至还可以把自己的头变成炮塔机器人的头颅。
  能说得上是“千变万化”了。
  “可以，这才是变身术啊。”
  面板变化，
  【另外，由於是局部性的改变。因此不会有任何的消耗效果与冷却时间。】
  林昱点点头，揉动著手心的螺母，又找了颗螺丝静静把玩，
  “我目前的侵蚀度，是20%。也就差5%了。”
  【是的。在你前往废土的行程中，想必就能达成。】
  “嗯。”
  不过，林昱还是感觉有点可惜。
  难得拿了个二阶段，却没有机会试试。
  那群拾荒者，林昱虽说打算小心谨慎对待，但就连天使状態的“一阶段”都不用出，更別提二阶段了。
  哪怕他们不用林昱的武器，而使用枪械，纳米服的护盾仍然能够防御下来。
  而且“天使”的战斗素质，哪里是拾荒者能应付得过来的？
  原剧情中遭受黑市埋伏的空降小队们，都是因为太善良了。
  至於孽奇拔能不能让他开启二阶段·可能性很小。
  除非是精锐孽奇拔或者阿尔法孽奇拔。但这种敌人都能通过他的孽奇拔感知应对。
  他实在是想不到哪里能试试二阶段的【另外，我有件东西想要给你。】
  当他出神的时候，系统面板適时跳了出来。
  “什么？”
  【请看我们的床铺。】
  “—·那是我的床。”
  环顾四周，再次確认没有客人之后，林昱走向自己的小房间。
  很快，就从被褥里找到了一枚食指长宽的棒子。
  “这是—记忆棒？”
  “是的。”
  白光闪烁，星光耀动，银髮的纯美少女降临在他的身边。
  她睁开眼，圣洁的银眸平淡地看著林昱，
  “你並非机体，因此无法適配寻常的记忆棒。我做了適配血肉之躯的特殊型號。”
  “哦——”
  林昱擦了擦手，拿起记忆棒放在手心。
  《剑星》的记忆棒其实不能像《尼尔》那样同时存储【意识、记忆、情感】
  而是仅有【最深刻】的【记忆】。
  將记忆棒上传到母网，也就是大家常说的记忆永存、与母主领域同在。
  当然，也可以对记忆棒的內容进行查看，从而获取相关信息。
  他就曾接受过军团战士的记忆棒帮助。
  “怎么忽然送我这个？”林昱好奇问道。
  母主闻言，平静地看著他，
  “没什么。”
  ......
  林昱却从中猜到了什么。
  昨天，和卡雅来了一场约会，母主领域彻底怒了。
  今天，就来给他送来仅此一份的礼物。
  林昱郑重地將此收好，
  “谢谢你。”
  她说，“这没什么。只是，我希望你的记忆永存。”
  入了夜。
  黑暗中的床铺，仍旧是他和母主。
  少女平稳的呼吸声在他的耳边闪烁。浓密的银捲髮，散著幽香，刺扎在他的理性上。
  林昱揣著记忆棒，有些出神。
  如果我真的在未来某一天死了，那么我最深刻的记忆，又是什么呢？
  前世的生活？与百合、伊芙她们的初遇？第一次凭藉血肉之躯战胜孽奇拔？还是成功从空降行动中活了下来？
  『不对。』
  记忆棒內容大多都是生前最深刻的记忆，也就是具有即时性的。
  它会实时刷新。
  或许今天最深刻的记忆，又被明天的所替代。
  『不想了，明天还要去废土。』
  索性，他闭上了眼睛。
  意识在黑暗中盘旋、下沉。
  渐渐的，黑暗有了顏色，有了体感，有了温度，有了气味。
  疲惫，灼热，乾渴，铁锈，黄沙，废铁，残骸。
  那是林昱初到《剑星》时的光景与困境。
  “你没事吧？”
  同时，还有一位褐色头髮的少女，关切地朝他伸来了手。
  她的空降服在熔金般的日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