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防贼千日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4:29      字数:2129
  “少爷!”
  在场的,大概只有徐嬤嬤是真心实意的担心杨燁的安危,喊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调,几乎是立刻朝著杨燁扑了过去,还不忘大声吩咐周遭的下人。
  “还不把人按住!”
  眾人这才从惊慌中回过神,七手八脚地將二夫人按在了地上。
  “二婶,你是不是疯了?”
  因为对二夫人毫不设防,而对方又是突然发难,所以饶是杨燁功夫不错,这会也难免受了伤。
  但好在他避开了要害,只是手臂被匕首所伤,深可见骨。
  可见二夫人刚才用了多大的狠劲儿。
  分明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我跟二婶无冤无仇,不过是几句口角,二婶你就要我的命?”
  杨燁大为不解。
  他又不是刨了二房的祖坟,值当的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不对,祖坟都是一家的。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二夫人要杀了自己。
  “少爷,先止血!”
  徐嬤嬤已经站在了杨燁的身旁,看著那伤口只觉得心颤,连声道,“来人,把二夫人送到长公主那里,交由长公主定夺。”
  谋害长公主的儿子,二夫人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活不成。
  “徐嬤嬤,燁哥哥都没打算追究。”
  这个时候,何瑶儿走近,看著杨燁说道,“二夫人先前也疼过燁哥哥,说不定今日只是失心疯而已,燁哥哥最是大度,想来也不会计较,对不对?”
  徐嬤嬤心里一沉。
  她也算是看著杨燁长大,相比较杨昀和杨婉仪事事计较,杨燁的性子最是平和,就算是下人犯了错,他也甚少追究。
  可刚才二夫人是想要他的命,这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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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放过她,只怕后患无穷。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可杨燁是小主子,他若是真的不愿意追究,作为奴婢,徐嬤嬤自然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谁说的?”
  没成想,杨燁对著何瑶儿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开口。
  “何瑶儿,你只是我母亲的义女,而且好像比我年长,別跟我套近乎。”
  “而且,这是我的事,凭什么你给我做主?”
  “徐嬤嬤,把人送到母亲那里,我倒是要问问,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二婶这么恨我。”
  杨燁话音未落,徐嬤嬤脸上已经露出了几分笑意,连忙应了声,让人把堵了嘴的二夫人先拖走。
  看来,少爷跟郡主相处久了,果然变了许多。
  “这是你二婶啊!”何瑶儿挡住眾人的去路,看著杨燁,好像颇为不忍心地说道,“她只是不小心伤了你而已,你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吗?”
  刚才杨燁说自己比他大,所以那句套近乎的燁哥哥怎么都没办法再喊出声。
  可何瑶儿刚被长公主骂了一顿,这会就只想给杨家添堵,所以才故意插手此事。
  “杨燁,你对待长辈如此粗鲁,传出去也不怕別人戳你脊梁骨吗?”
  “关你屁事?”
  杨燁蹙眉,一边撕了自己的衣摆缠住了自己的手臂,一边冷眼瞧著何瑶儿开口。
  “你自己家人都死光了不去管,现在还有心情站在这里多管閒事?”
  这话说得有些狠绝,但又是事实。
  何瑶儿的脸倏然煞白,隨后两眼一翻就要假装昏死过去。
  “何瑶儿要是昏了,就把人扔出去。”
  却不想,下一刻就听到杨燁的吩咐。
  “以后我在府里头,別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脏了我的地方!”
  何瑶儿气得站稳了身子,狠狠地瞪了杨燁一眼,隨手猛地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她虽然暗戳戳的挑拨离间,但也不敢真得罪了杨燁,毕竟他是长公主的亲儿子,真的论起来,自己还得往后站。
  万一惹怒了长公主,那以后自己就更无人可依了。
  好在长公主给她拨了一处小院,不至於因为何家被抄家而流离失所。
  “少爷,还是先去让府医瞧瞧伤势。”徐嬤嬤很是担心,劝说道,“剩下的事交给长公主,她一定不会轻饶二夫人的。”
  杨燁点点头,又道,“让府医直接去母亲的院子,我要亲自审二婶。”
  他觉得这件事跟杨城绝对脱不开关係。
  若是证实与他有关,那杨燁不介意新仇旧怨一起算。
  说到底,当初只是不想让姐姐手上沾了杨城的血,所以他才故意放了杨城一马。
  毕竟他装了这么多年的乖巧无害,才等来姐姐的另眼相待,可偏生有些人送上门来找死。
  那他乐得成全。
  另一边,顾悦已经见到了萧烬。
  “陈家的人为了见到陈庄,打点了不少银子。”萧烬將一个锦盒递给顾悦,笑著说道,“本王给他们打点的人留下了不少,多出来的都给你了,等到抄了何家,当初他们贪下的东西全都给你补回来。”
  顾悦打开锦盒,瞧见里面都是银子,顿时喜笑顏开。
  这世上,有谁会不喜欢银子呢?
  “先前在宫里你似乎是有话要跟我说。”
  现在的萧烬跟顾悦说话,很少在自称本王,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在悄无声息地改变。
  但是偏生彼此好像都没有察觉半分。
  “所以,皇上那边一放人,我就来见你了。”
  “王爷是怎么劝说皇上诈陈家的?”顾悦有些好奇,问道,“陈庄不是没有认罪吗?”
  认罪的,其实只有何营恩那个胆小如鼠的傢伙。
  那边刑具还没上,他就嚇尿了裤子,当场就全都招认了。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陈庄是个聪明的,从始至终,何营恩能牵扯到陈庄的都是不疼不痒的,哪怕他说贩卖私盐跟陈庄有关,可又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
  那个时候的何营恩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陈庄摆了一道。
  凡是要命的活计,都是他出面的,偏生那个时候他一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萧烬转动著手里的茶盏,淡淡地笑道,“是皇上想对付陈家,又不是你我,所以有些事不需要我们去劝说,只要能让陈家安分,过程如何,皇上並不关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君,最不能做的就是过河拆桥。
  所以这把刀,他们递得及时,自然也就能成。
  “只可惜,只是死了一个陈创。”顾悦若有所思地看著萧烬问道,“此事……王爷当真没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