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直接阉了,不打麻药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3:39      字数:2208
  疼痛到极致的时候,眼前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片黑暗。
  但江陆那张阴狠嗜血的脸还是不容拒绝地闯进了江远山的视野中,让他后背一阵发凉,额头冷汗涔涔。
  他这副表情,这个眼神,一下让他想起十多年前,他活生生切断大儿子的手指、把他折磨成精神失常的疯子的时候。
  骯脏昏暗的佣人房,喷射的血跡,断指,还有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人……
  只要一想起那时的情景,江远山就觉得呼吸发紧,胃里一阵翻滚。
  而江陆现在的模样,远比那时候还要更瘮人。
  他就这么安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如同薄薄的刀锋,闪过冰凉的寒光,等待他的回答。
  一语定生死。
  江远山疼得半边身子都没有了知觉,求生欲迫使他对江陆低下头颅,语气甚至隱隱有些乞求。
  “没有!没有!我完全没有碰到她,真的!不信你去问温莱,去问在场的人!”
  接收到江远山的眼神,温莱咬著唇道:“確实……没碰到。”
  紧跟著,她语气一转,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那位裴先生来得很及时,护她护得跟眼珠子似的,我们根本连她一根头髮丝也碰不到,就算当时是江少你在,估计也近不了她的身。”
  温莱说著,眼神死死盯著江陆,缓缓抬手抱住自己的肩膀,一字一顿。
  “她当时就这样,抱著那位裴先生的肩膀,两个人紧紧相贴,密不可分,情深义重的模样让周围人都羡慕得不得了……”
  温莱嫉妒江陆如此在意越綾,因而越说越仔细,越说越添油加醋,踩著高压线疯狂蹦迪。
  然而江陆的表情却並没有她想像的那样暴怒,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冷淡。
  他缓缓看向她,菲薄唇角微微一挑:“情深义重?”
  “你对我父亲,应该也是如此吧。”
  温莱表情一僵,下意识看向床上脸色扭曲丑陋的江远山,本能地想反驳。
  谁跟这个噁心的老东西情深义重?她巴不得他立刻就死在这里!
  可江远山毕竟还没有死,她就算心里膈应得要死,也不能反驳半个字,只用那种如有实质的眼神看著江陆。
  脉脉含情,希望他能懂。
  江陆確实懂了,他鬆开江远山的手,抬起沾血的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门外,几个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依次走进来,领头的那个冲江陆点了点头。
  “江少,阉割手术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是现在就开始吗?”
  此话一出,江远山和温莱同时一愣。
  什么阉割手术?
  要阉哪里?割哪里?
  江远山心中划过不好的预感,那预感在看到那些白大褂朝他走过来时,更是攀升到了极点。
  他拼命扑腾著废掉的四肢,嘶哑的喉咙里迸射出极致恐惧和暴怒的抵抗。
  “你们要做什么?!都给我滚!都滚!来人!”
  江远山扯著喉咙冲门外大吼,然而偌大的江家却没有一个人敢听他的命令,好半天也喊不来一个人。
  他像条鱼一样,都没扑腾几下,就被那些白大褂的医生按在了床上,在手脚处扣上绑缚带。
  江远山双目赤红,瞪视著江陆,眼底显出一条又一条血丝。
  “江陆,你个孽障,我是你父亲,你亲生父亲!你敢这么对我,你居然敢……”
  江陆任由他骂,直到他骂得没力气了,瘫软在床上,开始痛哭流涕地求他。
  “江陆,算我这个做父亲的求你,你不能这么做……”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再也不打那个女人的主意,再也不对她起歪心思了,你放过我,放过我行不行?!”
  江远山活了这么多年,身边从没断过女人,那是他的癮,如果在今天真的被阉了,他以后怎么活?
  再有,如果这件事传出去,让別人知道他江远山被自己的亲儿子给断了种,那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温莱在一旁看著,也只觉得不可置信。
  这种荒唐的事,江陆居然真的能做得出来,怪不得江远山一直骂他是疯子,是精神病。
  可再一想想,如果江远山真的被阉了,那他以后就再也神气不起来,再也不能对她怎么样了。
  到时候,她占著江家夫人的名分,把持住江家,再慢慢把江陆勾引到手,將死老头子一脚踹开……
  江家那么有钱有势,江陆又那么帅,想一想未来的生活,温莱就激动得不得了,恨不能把嘴角咧到天上去。
  她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敷衍地安慰江远山:“江先生,您也別太生气了,这事说到底是为了你的身体好。”
  “毕竟医生都说你身体亏空,力不从心,要暂停房事,好好修养呢。”
  说完之后,不顾江远山黑成锅底的脸色,温莱又对江陆柔著嗓音道:
  “江陆,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出去吧,留在这里也会妨碍医生。”
  说著,温莱便想朝著他走过去。
  可身后的保鏢却死死按著她的肩膀,不准她动。
  温莱使劲挣扎了两下,肩膀都快扭脱位了,仍旧挣脱不开。
  她不得已向江陆求助,挤出笑脸:“江陆,这……是什么意思?”
  江陆淡淡道:“既然你跟我父亲情深义重,那这场手术,你就在旁边看著吧。”
  温莱瞪大眼睛,嗓音几乎变调:“你说什么?!”
  她完全不敢相信,江陆居然跟裴商用一样的招数……他甚至比裴商还要极端!
  这种事情居然也让她旁观!
  明明她又没有对越綾做什么,只是怂恿了一下江远山而已,他凭什么要报復她?!
  眼见江陆要走,温莱这才开始慌了,拼命叫他的名字。
  “江陆!你別走,江陆!把我一起带走啊!!!”
  出门之前,江陆只留给她一句话。
  “对了,麻醉药剂量可能不够,记著捂好耳朵,他叫起来,声音不会小。”
  说著,江陆转身离开房间。
  那一晚,整个江家老宅的佣人几乎都听到了江远山的惨叫声。
  如何对待强姦犯和猥褻犯,这个问题话剧社的眾人曾经討论过。
  那是一起很令人痛心的犯罪事件,受害者是个未成年小女孩,而施暴者却禽兽不如,对尚且年幼的她犯下恶行。
  话剧社的成员气愤得不得了,认为最后对罪犯的判决根本不够重,这样的人渣就该被物理阉割,並且不能用麻药。
  越綾对社会现存的法律规则不了解,她只心疼无辜的小女孩,因而也义愤填膺地举手表示赞同。
  她想要,江陆就照做。
  仅此而已。
  哪怕別人骂他精神病,他也无所谓,因为他確实不准备遵循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
  他只遵循越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