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比起你们,我更爱你们娘亲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3:09      字数:2072
  云清嫿:“……”
  王显急得跺脚。
  皇上怎么能问出来呢?
  “你没救了!”云清嫿牵著孩子就走了。
  “走,娘亲带你们去看神。”她柔声道。
  “好!”孩子们齐声欢呼。
  云清嫿將要跨出城隍庙时,迎面撞上了谢泽修。
  她看著谢泽修的脸,一时之间有点晃神。
  太像了……
  太像姐姐了。
  “表哥……”云清嫿笑道。
  谢泽修的眼中迸发出光彩,“蛮蛮!”
  “你可还好?”
  他问的是春狩之后的事。
  她頷首,“一切安好,表哥放心。”
  谢泽修的手里拿著一盏兔子灯,他递给她,“蛮蛮,我方才看一个孤女可怜,隨手买了一盏灯,你看看喜欢吗?”
  这盏灯跟云清嫿曾经想要的兔子灯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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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盏兔子灯几年前被裴墨染投壶投中,贏了回来。
  “多谢表哥。”云清嫿接过。
  裴墨染快步走上前,隔在二人中间,语气不善地问:“谢將军今夜也上街游玩?”
  “见过圣上。”谢泽修行礼。
  “爱卿不必拘谨。”他不咸不淡道。
  为了避嫌,云清嫿將灯递给辞忧,“你们两个拿去玩吧。”
  虽然她跟谢泽修坦坦荡荡,但害怕某个醋罐子多想。
  “好漂亮。”辞忧爱不释手。
  承基对灯没什么兴趣,但还是酸溜溜地说:“这盏灯大家都有,就我没有。”
  云清嫿:“……”
  “別误会,娘亲只是借你们玩一下,要是弄坏了,我就揍你们屁股。”她虎著脸,摇了摇拳头。
  两个孩子点头如捣蒜。
  承基心里瞬间平衡了。
  可裴墨染的心里却酸溜溜的,他盯著灯,恨不得在上面凿出两个窟窿。
  谢泽修寒暄了几句,便进去祈福了。
  裴墨染不满地嘀咕,“他的灯比我的平安符贵重不成?你就这么喜欢?”
  她瞪了他一眼,“你跟表哥比什么?你怀疑我跟表哥不成?”
  “蛮蛮,我可没有!这都是你说的。”裴墨染忙不迭辩解。
  “表哥的礼物至少好看,你的礼物……”她嗤了一声,施施然往前走。
  “你冷笑是什么意思?他的礼物就不廉价、俗气吗?”他跟在后面追问。
  云清嫿懒得解释。
  王显、飞霜在后面无奈地抬头望天。
  烟火放完了,今日虽然没有宵禁,但游客如织的街道也空了一半。
  路上的行人纷纷打道回府,节庆的热闹劲儿过去了。
  云清嫿、裴墨染也准备回宫了。
  马车停在街头,走过去还须半柱香的功夫。
  “唔……”承基、辞忧揉了揉红彤彤的眼睛,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小脸蛋上掛著疲惫。
  云清嫿的步伐也放慢,她轻捶了捶大腿。
  进宫后,她便疏於走动。
  今日玩得不亦乐乎,逛了好几个时辰,腿有些酸了。
  裴墨染嗤笑,“你还知道累?我还以为你的腿是铁打的呢。”
  “你不帮忙就少说风凉话。”云清嫿狡黠道。
  “上来吧。”
  裴墨染走到她面前弓下腰,动作熟稔,“娘子想让我背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云清嫿毫不犹豫的扑上他的背。
  男人的背脊宽厚温热,他的双手托著她的腿,十分安稳。
  云清嫿通身的疲惫得到了紓解,瞬间鬆快了,她缓缓吁出一口气。
  裴墨染的嘴角扬起。
  蛮蛮没有那么排斥他了。
  她的心里肯定是有他的。
  “唔……爹爹,我要抱抱。”辞忧嘟著嘴,委屈地张开双臂。
  承基也张开双臂,“我也要。”
  他们的浑圆清澈的葡萄眼水汪汪的,鼻尖泛著粉,可怜兮兮地看著裴墨染。
  可裴墨染不吃这套,他翻了个白眼,“有没有点眼力劲儿?爹在背你们娘呢。”
  “……”
  承基、辞忧的嘴巴撅得快能掛酱油壶,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云清嫿垂眼看著两个孩子的小表情,不仅没有心疼,还有种欺负小孩的爽快感。
  “哭也没用,”裴墨染背著云清嫿往前走,“比起你们,爹更爱你们娘。”
  承基、辞忧气得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他们见没戏,立即转身找侍卫抱了。
  “咦惹,”云清嫿的小脸嫌弃的一拧,“別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本来就是如此。”他自然而然地说。
  云清嫿的嘴角上扬。
  她的训狗技术真好啊。
  ……
  回了坤寧宫后,承基、辞忧早就在路上睡著了。
  裴墨染命人將两个孩子抱回寢房。
  游玩了一晚上,云清嫿没用晚膳,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飞霜煮了桂酒酿汤圆,飘香芬芳的甜汤才端上桌,云清嫿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甜汤。
  “主子,小心烫!”飞霜笑道。
  云清嫿的舌头才接触到米酿,就烫得吐了出来,“嘶……”
  裴墨染赶紧递给她一杯凉了的茶水,“快漱口,烫到了吧?”
  “主子,没事吧?”飞霜慌忙拿著帕子给云清嫿擦拭著嘴角跟衣裳。
  云清嫿咽下茶水,舌头都快没知觉了,像是被烙铁烙了一下。
  今晚她前所未有的鬆快舒畅,所以得意忘形了。
  “我的舌头没烫出泡吧?”云清嫿看向飞霜,张开嘴。
  裴墨染凑上前,他捏著云清嫿的下巴,仔细检查著,“好著呢,飞霜,命人送些冰块过来。”
  飞霜笑了,“是。”
  云清嫿挥开他的手,宵夜已经是没心思用了,她推给裴墨染,“你喝吧。”
  裴墨染无奈地看著她,端著碗吹凉了餵她,“谁跟你抢不成?都当娘了,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她不语,只是一昧地嚼著软弹的糯米丸子。
  少顷,飞霜送来了冰块。
  云清嫿含著冰舌尖上不適的灼烧酥麻感才消退半分。
  睡前,云清嫿特意命人將谢泽修的灯收起来。
  裴墨染闻言,脸色暗淡下去,他將她打横抱上床榻,“別人的灯你就百般珍惜,我送的灯就俗气不值钱?”
  一股醋意在二人之间弥散开来。
  云清嫿被他吵得头疼。
  一个大男人纠结一晚上灯,有意思吗?
  她平静地解释:“你当初送的那盏灯,是我最喜欢的。表哥送的灯,跟你送的那盏很像。”
  话音刚落,裴墨染的眸子像是霎时被点亮。
  他的嘴角噙著笑,就像是受到表扬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