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皇上不举?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3:07      字数:2040
  云清嫿很理解,不患寡而患不均。
  后宫怀孕的嬪妃不少,可偏生有的人別说侍寢,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
  “今晚把绿头牌呈给皇上。”云清嫿交代著。
  內务府的嬤嬤、太监相视一笑,“是。”
  傍晚,裴墨染接见完最后一个內阁大臣,他將最后一本奏摺批完后,正欲起身,王显跟內务府的太监便来了。
  他们的手中端著十几个绿头牌。
  裴墨染只感觉一股怒火直衝天灵盖,眼前都黑了,他疲惫得连火气都发不起来。
  他不冷不淡地斥责:“什么时辰了?你们可有眼色?一帮混帐!”
  但內务府的太监好像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陛下,这是皇后娘娘吩咐的。”
  “蛮蛮……”他低声呢喃了一句,隨后烦躁地隨手翻开一只绿头牌。
  ……
  翌日。
  眾嬪妃来请安。
  坤寧宫的厅中,玉容顶著两个红肿的巴掌印坐在尊位上。
  眾人有所耳闻皇后掌摑玉容一事,她们看著玉容,都掩面偷笑。
  玉容恨得牙根痒痒,手紧紧攥住。
  “昨晚柳贵人伺候皇上辛苦了。”云清嫿大气地说。
  飞霜端来一套金镶玉头面,呈给柳玉。
  柳玉脸上的愁色,旋即化为喜色,她笑吟吟地跪下,“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莫要拿柳贵人寻开心了。”玉容的语气略带锋芒,“侍寢了一半,皇上匆匆走了,柳贵人就算有心有力,可也做不到啊。”
  “呵……”眾人笑了。
  柳玉的脸颊瞬间红了。
  她深深垂下脸,窘迫得抬不起头,一滴泪垂了下来。
  云清嫿剜了玉容一眼,她是真的不知昨晚发生了这种事。
  狗男人又闹什么么蛾子?
  她疑惑地看向魏嫻,魏嫻对她頷首,露出確信的眼神。
  “柳贵人平身吧,无论如何,你昨晚也费心了。想必陛下是有政务在身,改日本宫会劝陛下给你些赏赐。”云清嫿宽慰。
  柳玉这才抬起脸,好像拾起了掉在地上的顏面,她吸吸鼻子,“娘娘,其实妾身怀疑,皇上莫不是……”
  她的麵皮红得好像要泣血。
  “莫不是什么?”玉容著急地问。
  柳玉的唇瓣张张合合,最后道:“妾身不敢说。”
  这激发了云清嫿的兴致,她摆摆手,示意福松將门窗闔上,“都是姐妹,但说无妨,门一关权当是话家常就好。”
  福松、飞霜麻利地闔上了所有门窗。
  柳玉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神情变得狡黠,“娘娘,昨晚妾身真的使尽解数了,可是陛下……不为所动……”
  “以往也不是这样的……可这一次就……”
  “所以妾身怀疑……陛下莫不是年少时在战场上本就伤了身,这段日子太累,积劳成疾了?不如皇后娘娘请太医给陛下开一副补药吧?”
  满座譁然。
  很多妃嬪联想到裴墨染看自己时波澜不惊的眼神,纷纷頷首,確信了柳玉的说辞。
  “柳贵人,你別胡言!陛下正值盛年,才二十多岁呢,怎会阳衰?”
  “陛下在西北待了十年,折损了身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道理!我兄长从马上摔下来过,也就是在这个年纪突然不举的……”
  云清嫿的脑袋一团乱麻,她的杏眸出现了片刻茫然。
  狗男人不举?
  不可能吧?
  但是,他也的確前后將近两个月没跟她亲近了。
  上次她答应了,裴墨染还拒绝来著……
  真的很诡异。
  思及此,云清嫿有些想笑。
  狗男人平日就跟发情似的,满脑袋都是床笫之事,现在突然不行了,跟被阉了有什么区別?
  这就是不洁种马的下场!
  “蛮蛮……”魏嫻皱眉,“陛下当真……那个了?”
  云清嫿摇摇头,她晦涩道:“他有两个月了……”
  此话一出,柳玉的眼中都聚起了光,就像她的话得到了最后的验证。
  “连皇后娘娘都被冷落了,这还有假吗?妾身的推断从不会出错的!”柳玉高高扬起了脖子。
  方才的委屈、屈辱从她的心中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云清嫿的头突突地疼了,她扶额,“柳玉,你千万谨言慎行,不要以讹传讹,胡乱传话。”
  “皇后娘娘放心,妾身的所有言语句句属实,必是经过论证的。”柳玉信誓旦旦地说。
  云清嫿在心里翻白眼。
  她要是信了就见鬼了。
  柳玉的嘴,跟现代的营销號一样不靠谱。
  玉容抱著胳膊冷哼,蔑视所有人。
  这些庸脂俗粉不能激起裴墨染的兴趣,就自我安慰起来了?
  一帮废物!
  她一定会让裴墨染神魂顛倒。
  眾人退下后,玉容站在原地。
  云清嫿挑起眉毛,纤细的手腕凌空一转,“怎么?还嫌脸不够红?”
  玉容的肩膀轻颤,她怨毒地盯著云清嫿,“皇后娘娘,妾身初来乍到,不懂大昭的规矩,昨日若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说著,她屈膝跪下。
  飞霜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个玉容能屈能伸。
  “呵……”云清嫿倏地笑了,“以退为进?”
  玉容缓缓垂下眼,睫毛微颤,“皇后娘娘多虑了,妾身真的知错了,望您原谅妾身的鲁莽,妾身远嫁在外,无依无靠,日后愿为您马首是瞻,只求您庇佑。”
  只几秒,玉容便把表情调整到做小伏低。
  云清嫿悠閒的翘著二郎腿,居高临下,好整以暇地睥睨著玉容。
  她身上的织金杏黄凤袍在烛火下反射出光华,气势不凡,“赵婉寧,你怎么敢用容字做名的?”
  话音一落,玉容的眼睛瞬间瞪圆。
  飞霜的呼吸一滯,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赵婉寧?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尸骨恐怕都腐了。
  飞霜立即屏退眾人。
  “……”玉容颤抖起来,她的嘴扯出极大的弧度,表情变得阴森。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云清嫿已经確定她的真实身份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玉容从地上站起来。
  云清嫿轻嗤,“你可真是不长进,重来一次,依旧这么蠢。你的鲁莽、愚钝、暴躁,一点都没变,的確,本宫见过许多蠢人,但所有蠢人里面,唯有你蠢得独树一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