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主子为何突然对他这么好?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3:06      字数:2019
  “蛮蛮,你给谢泽修写了什么?”裴墨染小心翼翼地问。
  云清嫿睨他,她好笑地问:“锦衣卫不是把信拦截了吗?夫君没拆开看?”
  裴墨染正色道:“我自然不会看,我们是夫妻,我尊重你,我怎能私拆你的信笺?”
  云清嫿感到欣慰。
  狗男人是真的被调教好了,少说也超过七成男人了。
  “要是我,我一定会拆开你的信看。”她笑道。
  裴墨染冷嘁,他確信道:“蛮蛮绝对不会,我的信都是军政要务,你分得清轻重缓急。”
  “指不定是你给哪个女子写的情诗呢?我查看有没有姦情。”她勾勾他的下巴。
  他急了,陡然拔高声音,“蛮蛮!我怎会背著你跟其他女子乱来?而且我怎会写情诗?我的文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写的情诗就算好意思送出去,別人也没眼看!”
  “呵……”云清嫿被他的口不择言逗笑了,“我逗你玩呢。”
  “以后別开这种玩笑。”裴墨染的双眼写满了认真。
  他不喜欢这种玩笑,因为他对她是完全忠诚的,他討厌这种没轻没重的玩笑。
  “好。”云清嫿抓住他的手,哄他,“我给表哥的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只是送了几张我隨手画著玩的图纸,他从小便爱研究稀奇古怪的兵器。”
  “我也喜欢研究兵器,为何没人送我图纸?”裴墨染酸溜溜道。
  云清嫿:“……”
  王显简直没眼看。
  他从小伺候皇上,他怎么不知道皇上喜欢研究兵器?
  “夫君,你去谢家问表哥要吧,让他分一半给你。”她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你还促狭我!”裴墨染越想越气,“蛮蛮,为何谢泽修都有,我却没有?”
  云清嫿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拿起绣篓中的绣品刺绣,“夫君怎么跟孩子一样斤斤计较?若是表哥喜欢研究毒药,你是不是还想尝尝咸淡?”
  “谁斤斤计较?我也没有很想要图纸,我可是皇上,我想要什么东西没有?”裴墨染嘴硬道。
  她敷衍的頷首,“皇上,请您让让,挡著光了。”
  “……”裴墨染不情不愿地闪开身,可怜兮兮地看著她。
  云清嫿佯装不知,压根不分一个眼神给他。
  狗男人又犯病了,没事找事。
  不过,她也很疑惑。
  她跟裴云澈有来往时,裴墨染的反应貌似都没这么大。
  裴墨染对谢泽修的醋意真是非同一般。
  ……
  晚上,裴墨染餵完云清嫿喝药后,他早早上了榻。
  云清嫿坐在床榻边缘,榻边铺著一层厚重软和的白貂绒毛毯,坐在上面十分舒服。
  榻前摆著火炉,她正悠悠地刺绣。
  裴墨染平躺著,他伸手戳戳云清嫿的腰,“蛮蛮,谢泽修多大年纪了?”
  “跟你差不多。”她心不在焉地回道。
  “他文武双全,仪表堂堂,就没提过婚事?”他问。
  “没呢。”
  裴墨染的眼中闪过精光,“他如此优秀,为何还没娶妻?”
  云清嫿刺绣的手停住了,她回过头,不善地睨他,“你怎么一晚上张口闭口都是表哥?你这么喜欢他,你嫁给他算了。”
  “我嫁给他?美的他!”裴墨染从榻上起身,他从她的身后抱住她,双臂缠著她纤细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他就没跟你提过,喜欢哪家小姐?”
  云清嫿的黛眉一蹙,“他为何要跟我说?”
  她忽的话锋一转,“不对,表哥说了。”
  裴墨染的眼神暗了暗,“他跟你说了?说了什么?他的心上人是谁?”
  他的语气渐渐不善,一句比一句声高。
  “你认识,你特別熟悉,你天天见。”云清嫿拍开腰间的手。
  裴墨染捏著拳头。
  他就知道谢泽修不是好东西,他为何也这么不要脸?
  蛮蛮早已嫁做人妇,孩子都有两个了,他怎敢对蛮蛮表明心意的?
  “是谁?”他咬牙切齿。
  这一刻,他砍谢泽修脑袋的念头都跳出来了。
  “是你!他喜欢你,想要娶你,以后你当我嫂嫂,你满意了吗?”云清嫿拧著他的耳朵,“裴墨染,你再发疯就滚出去!不许上我的榻!”
  裴墨染像是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蛮蛮,你別生气,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就是隨便问问……”
  她鬆开他,懒得搭理他,扭过身继续刺绣。
  “……”裴墨染无力地躺在榻上,他轻拍了下自己的嘴。
  他真是嘴贱,早知道就不问了。
  现在好了,蛮蛮生气了。
  都怪谢泽修!
  烛台上,蜡烛快要燃尽,光线陡然变暗。
  云清嫿轻声道:“夫君。”
  “怎么了?蛮蛮?”裴墨染殷勤地起身。
  她掀开被子,裴墨染不解的看著她,云清嫿拿出绣了一半的护膝,在他的膝盖上比划了下。
  裴墨染的眼中像是炸开了烟,晦暗的眸瞬间点亮,他有些难以置信,向她確认道:“送我的?”
  云清嫿看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忍俊不禁,“春寒料峭,你之前伤了膝盖,日后夜里批改奏摺可以保暖。”
  “我就知道娘子心里最重要的人肯定是我。”他欢喜的从她手里接过护膝,仔细地打量。
  “还没绣好呢,你別弄坏了。”她看著护膝,眸中倒映出复杂的光。
  裴墨染爱不释手地看了好一会儿,云清嫿才从他手里把护膝夺回来。
  她將护膝交给飞霜。
  二人走去纱橱旁说话,飞霜將护膝放在樟木箱子里,她小声道:“主子真是心思縝密。”
  “为何这么说?”云清嫿反问。
  飞霜一怔,她解释:“主子做这副护膝,难道不是为了到时候东窗事发,让皇上睹物思人,顾念您的好?”
  毕竟主子已经不想演了。
  很快,她们所做的一切都会浮出水面。
  到那时候,她们的生死全掌控在皇上手里。
  云清嫿无奈的摇摇头,她轻点飞霜的额头,“傻丫头,你对我这么没自信?裴墨染早就被我训成狗了,我何须用劳什子护膝博可怜?”
  “那您为何做护膝?突然对他这么好?”飞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