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狗男人变得敏感多疑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3:05      字数:2066
  他的脸上露出幸福憧憬的表情。
  云清嫿被他满腔的热情给刺到。
  她就像是生长在阴暗角落的人,在裴墨染描述的蓝图,她中感受不到一点幸福与期待。
  她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
  “怎么了?”他扶著她的肩膀,蹙眉问。
  “……”她的表情不咸不淡。
  可惜,她跟他不会有以后!
  等復仇完成,她就不想演了,到时候裴墨染髮现真相,还会有现在的想法吗?
  还会想跟她执手下半生吗?
  他们从相识的第一面起,他便落在了她的算计之中。
  那时候,裴墨染就算不计前嫌,还想跟她相亲相爱,她也不愿意了!
  “我才不要跟你过贫苦日子,等到那时,我就不要你了。”她似真非真地说。
  裴墨染一愣,隨后他嗤嗤地笑了。
  可看著她的表情,他不自觉认真起来,“你这个女人,怎么嫌贫爱富呢?谁说咱们只能过清贫日子?平淡又不是贫苦,我还能饿著你?”
  她不想聊这些,反正又实现不了,何必给裴墨染希望?
  “孩子呢?你跟他们的关係可有缓和?”她的话锋一转,明显在岔开话题。
  裴墨染頷首。
  两个孩子再聪明,毕竟也只是孩子,还是很好哄的。
  他捏著她的下巴,“蛮蛮,你在逃避?將来你真心想要踹了我?”
  “……”云清嫿张开嘴,想要否认。
  裴墨染的眉心一拧,他面色沉沉,紧接著说:“莫不是真像旁人说的,若不是为了孩子,你早就不想忍受我了?”
  他现在的状態就像是害怕被渣男拋弃的糟糠之妻。
  云清嫿微不可闻地嘆了口气。
  她知道,他们二人相处太久,已经很了解对方了。
  裴墨染的反应不是患得患失、敏感多疑,而是他真正感知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感知到了她的態度不对劲。
  爱的越深,就越能体会爱的深浅。
  “哪个疯子在你面前胡说八道?夫君又在瞎想,我逗你玩呢。”她倏地挤出笑。
  云清嫿其实很心累,她不想演了。
  希望狗男人能顺著台阶下,不要再深究下去。
  裴墨染的表情愈发阴沉、认真。
  他怎会看不出云清嫿是在敷衍,想要快速將此事揭过去?
  “蛮蛮,若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愿意改。你千万不要憋在心里,跟我渐行渐远,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我心中有国,但更在乎我们的家。”他字字深沉,声音仿佛从肺腑发出。
  云清嫿:……
  她的心中还是毫无波澜。
  裴墨染继续道:“是不是因为云家的事,让你对我失望了?你再等等我,一个月后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
  云清嫿突然想到皇上临终前对裴墨染的交代。
  当然,这些都是裴墨染主动跟她说的。
  皇上说她太聪明了,裴墨染玩不过她。
  其实並非她太聪明,而是裴墨染愿意在她面前当一个傻子。
  云清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表演感动或是娇嗔著糊弄过去?
  最终,她只是淡淡地说:“我信你。”
  “……”裴墨染的眼中儘是落寞。
  这种感觉就像满腔热情,被兜头泼了盆冷水。
  裴墨染陪云清嫿、孩子用过午膳后,他罕见地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书桌前批改堆积如山的奏摺。
  云清嫿不解地睨著他。
  承基、辞忧也很不习惯,也迷茫地看著他。
  他解释:“我想多陪陪你跟孩子,这段日子都是我不好,忽略了你们,所以才让你们如此不安。”
  云清嫿嫌弃不已。
  狗男人在这里才烦人。
  男人不回家,定期给钱的偽丧偶式婚姻才是最幸福的。
  “等爹爹批完奏摺,就陪你们放风箏。”裴墨染宠溺道。
  承基、辞忧的眼睛霎时亮了,“好耶……”
  “我要放皇爷爷送我的风箏。”辞忧甩著小短腿去找风箏了。
  承基道:“皇爷爷在天上,就能看见风箏了。”
  听到这里,裴墨染的心陡然发酸。
  孩子比他对父皇的感情深。
  真讽刺。
  云清嫿捕捉到了他的惆悵,
  有的人就得用一生去治癒童年。
  ……
  裴墨染陪两个孩子放风箏前,將云清嫿抱去庭院树下的躺椅上。
  云清嫿坐在火炉前。
  她的身子还没恢復,有些提不起精神,“我醒来的事,裴云澈、谢泽修他们都知道了吧?”
  飞霜端来一盘点心,“都知道了。”
  她頷首。
  忽地,庭院中的笑声戛然而止,裴墨染带著两个孩子走来。
  裴墨染的脸上泌出细汗,承基、辞忧的小脸上都是汗珠。
  奶娘跟飞霜怕孩子著凉,连忙拿著汗巾,给他们擦汗。
  云清嫿拿出帕子给裴墨染擦拭脸颊的汗,“你陪孩子玩怎么也出汗了?你少时在军营本就折损了身子,之前又被先皇罚跪伤了膝盖,日后要好好韜养身子。”
  说著,她端起参茶递给他。
  裴墨染没接,眼眸黯了下去,“蛮蛮是嫌弃我体弱?觉得我是病秧子?”
  云清嫿语塞,顿感莫名其妙地瞥他。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这狗男人怎么变得这么敏感?
  “是不是人当了皇帝都会变得敏感多疑?你的心眼比针鼻大不了多少。”她狠戳了下他的脑袋,斥了一句。
  “……”裴墨染抿唇,眼神別有深意。
  云清嫿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
  她伸出手拧他的耳朵,毫不客气地说:“为何不回话?你莫不是在心里骂我?”
  四下的宫女太监连忙转过身面对墙壁,就像在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裴墨染的嘴巴微张,莫测的眼神登时变得诧异、委屈,“我哪敢?我怎捨得骂你?”
  这个母老虎!
  在大庭广眾下,孩子面前也不知道给他留点面子。
  云清嫿鬆开手,狐疑地打量他。
  ……
  晚上,裴墨染特意命人將承基、辞忧的小枕头、小被子从榻上抱回他们自己的寢屋。
  他想跟蛮蛮独处,增进感情。
  两个孩子在,许多体己话都不好意思说。
  沐浴后,裴墨染抱著云清嫿上榻,殿里烧了地龙,寢殿里暖烘烘的。
  被褥里並不算凉。
  云清嫿躺在锦衾里,吐出一口浊气。
  “身子还难受吗?”裴墨染担忧地望著她,他的眼圈渐渐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