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陛下怕是不成了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3:02      字数:2027
  对面之人嘴角的笑弧不断扩大,眼神放光,带有侵略性,“小美人,我哪儿捨得杀你啊?”
  云清嫿一愣。
  裴玉珠的视线有些猥琐,仿佛能透过身上的布料把她看光。
  她想要作呕,面前的女人实在油腻,让她的胃里翻江倒海。
  电光火石间,云清嫿想到了裴墨染曾经的欲言又止……
  难怪裴墨染总让她避著裴玉珠!
  难怪裴玉珠没有駙马,却养了许多面首……
  裴家到底有没有正常人!?
  “小美人,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我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人。”裴玉珠捏著她的下巴。
  云清嫿挣了挣,眼中噙著泪,像是快被嚇哭了,“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
  裴玉珠將云清嫿抵在墙壁上,脸不断挨近。
  “清嫿,我可比那些臭男人好!你周旋於两个男人之间,不如依靠我!”裴玉珠看她的眼神痴迷。
  云清嫿想吐。
  她可没有恋老癖!
  狗男人为何不把话说清楚。
  “別挣扎了,房中点了迷香。”裴玉珠捏著她的下巴,把她脑袋转到窗下的香炉上。
  “此烟无味,所以你才没有发现……”
  云清嫿浑身发热,双腿瘫软,她的额上冒出细碎的汗珠。
  她张了张嘴,想要呼救,可喉咙里却挤不出一个字。
  “你好噁心……”她做出口型,不动声色地按了下玛瑙戒指上的开关。
  玛瑙戒指弹出一根比头髮丝还细的毒针。
  云清嫿盯著她皮肉鬆垮的脖颈,抬手正准备刺进去时,她听见了门外不断逼近的脚步声。
  “哈哈哈哈,此药会让人失声,別挣扎了。”裴玉珠的眸中倒映出极端的偏执跟疯狂。
  她的唇正欲落下,砰——
  门被踹开。
  裴云澈带人冲了进来,他见状,双目赤红,一把抓住裴玉珠的后衣领將她丟到一边。
  裴玉珠毕竟老了,她瘫软无力地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痛得齜牙咧嘴。
  “裴云澈!你敢这么对我,你不想跟我合作了吗?!”裴玉珠痛吟。
  裴云澈上前,温柔地打横抱起云清嫿,他厌恶道:“无耻下流,不守妇道!我不屑与你同流合污!”
  云清嫿心中一喜。
  计成了!
  裴玉珠痛苦地低吟,“云清嫿,你別以为能逃,我必不会放过你!”
  裴云澈抱著云清嫿就往外走。
  裴玉珠急忙道:“蠢货!你被云清嫿骗了,你们害死了她姐姐,她想杀你!”
  裴云澈充耳不闻,步伐加快。
  报仇的事,他们早就说开了,蛮蛮早就放下仇恨了。
  云褚早就带人將望江楼包围,清退了客人,他守在楼梯口。
  看到云清嫿,他连忙迎上前,“蛮蛮没事吧?”
  云清嫿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蛮蛮中了迷香,四肢无力,短暂失语。”裴云澈解释。
  云褚拧著眉头,他伸出双臂,“多谢贤王殿下搭救,可男女有別,蛮蛮如今是太子妃,还请您避嫌。”
  裴云澈犹豫了一下,反而收紧了臂间的力气。
  他知道云褚说得对,但他太久没见蛮蛮了,他克制不住了,他想她。
  “蛮蛮如今不便见人,等我的亲信送来解毒丸,再由云二公子护送她回东宫吧。”裴云澈提议。
  在云清嫿的眼神应允下,云褚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他不悦地警告道:“还请贤王殿下克制一些,莫要有非分之想!”
  “……”裴云澈心中恼怒,但看在云清嫿的面子上还是頷首。
  云清嫿被抱进厢房,云褚守在门外。
  她服下解毒丸后过了一炷香才渐渐恢復清醒。
  裴云澈看到她指间的戒指,怕伤到她,贴心地帮她取下,“蛮蛮莫怕,有我在。”
  “裴郎,还好有你……裴玉珠好可怕……”她流下两行清泪。
  裴云澈眼底满是心疼与痛惜,“那个疯女人齷齪至极,有违天理,应当被天诛地灭!裴墨染个混帐,连妻儿都护不住!”
  云清嫿的眼神破碎,“方才裴玉珠说什么合作……我是不是耽误裴郎了?”
  “这样不伦不类的畜生也配与我联手?”他愤慨地反问,“蛮蛮,在我这里,没人比你更重要。”
  她彻底放心了。
  裴云澈意有所指,“蛮蛮,照顾好自己,京城要变天了。”
  “嗯。”
  ……
  裴云澈送云清嫿下楼时,“裴墨染”来了。
  “蛮蛮,你没事吧?”他担忧地问。
  云清嫿摇摇头。
  裴云澈、云褚眼中的怒火熊熊燃起。
  云褚阴阳怪气道:“太子日理万机,怎么还拨冗来这里?”
  “裴墨染”看似愧疚地垂下眼,淡淡的解释:“本宫有事耽搁了,听说蛮蛮出事就立即赶来了。”
  云褚冷嘁。
  “裴墨染,你可真让人瞧不起!你知道裴玉珠对蛮蛮做了什么吗?你还配当男人吗?你今日来做什么秀?连妻儿都护不住!”裴云澈咬牙切齿。
  “裴墨染”目露震惊,他的脸上隨之出现心疼、怜悯,“蛮蛮……”
  “已经没事了,多亏贤王殿下救了我。”云清嫿摇摇头,挤出一个笑。
  “这便好。“裴墨染”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裴云澈目露狐疑,警觉的盯著“裴墨染”看。
  云清嫿怕他露馅,赶忙拉著他上马车。
  马车上,二人相对无言。
  假裴墨染尷尬地搓搓手,“你……没事吧?前几日,是我不好。”
  云清嫿象徵性地笑了笑,她讳莫如深道:“你辛苦了。”
  他似乎听懂了,脸僵住了。
  ……
  皇上的病越来越重,据说已经难以上朝。
  没过三日,一天夜里箬竹来了。
  云清嫿匆忙披上外袍,立即接见。
  她小心翼翼地问:“嬤嬤,出什么事了?”
  箬竹的唇动了动,鼻樑陡然发酸,声音颤著,“陛下,陛下……怕是不成了!”
  云清嫿的心咯噔一响。
  太快了……
  她换好衣物,梳好髮髻,正好碰见了“裴墨染”,二人立即进宫。
  云清嫿的心剧烈跳动,在寂静的黑夜里,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今夜绝对不太平。
  但她不明白,裴墨染究竟去哪儿了?
  皇上都快驾崩了,狗男人的事还没干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