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2:54      字数:2423
  有毒吧?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像被灌了迷魂药?
  裴墨染说愿意被戴绿帽子,裴云澈又说早知道云清嫿在报復他?
  他们都疯了吗?
  “那又如何?”蛮蛮像一株罌粟,有毒却又美丽,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一开始抗拒蛮蛮,虽然感情甚篤,却不与她露白,就是这个原因。
  可蛮蛮嫁给裴墨染的第二日,为了他伤心欲绝,差点跳湖自尽,那一刻他才敢交出真心。
  因为他確定蛮蛮放弃了復仇!
  全身心地爱他!
  “她害你,你也不在乎?”苏灵音气得不轻,她的声音拔高。
  “蛮蛮不会害我。”裴云澈一字一顿。
  蛮蛮在江城与他成婚,甘愿放弃太子妃的身份,敢问世间哪个女子做得到?
  “愚蠢!你真对她动情了?裴云澈,亏我先前还觉得你高瞻远瞩、深谋远虑,没想到也是一个满脑情爱的蠢货!”她崩溃地咆哮。
  这个秘密,明明是一张极其有力的牌!
  为何成了废牌?
  裴墨染、裴云澈脑袋有坑,两个蠢货!
  “把这贱妇丟出去!”裴云澈叱骂,眼神像在看渣滓。
  几个侍卫粗鲁地抓住苏灵音的肩膀,將她拖到后门,狠狠丟了出去。
  苏灵音的身子砸在地上,疼得不行,眼泪都出来了。
  但她也只能忍下。
  毕竟裴云澈被禁足了,她私闯贤王府,违抗圣旨,可是重罪。
  ……
  又过了半个月,裴云澈解禁了。
  他所管辖的嘉寧郡政通人和,今年上贡的织锦、粮食、赋税加倍,百姓十分富庶。
  这引得龙心大悦,也正中皇上下怀,皇上当即给裴云澈解禁,让他重归朝堂。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玄音阁。
  云清嫿对此並不惊讶,裴云澈並非酒囊饭袋,他满腹经纶,才思敏捷,再加上嘉寧郡本就气候宜人,地势平坦,水路畅通。
  有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把嘉寧郡治理好並不难。
  养私兵的事不了了之,脏水全被泼到周望舒等人的头上。
  而裴墨染却头疼了。
  裴云澈这次回归,与从前截然不同。
  他比从前收敛许多,表面上人淡如菊,不爭不抢,可私下却用尽全力与裴墨染抢功。
  这些日子,裴墨染宿在勤政殿,没回过东宫。
  深夜,裴墨染倚靠在檀木椅上,他的眼睛都熬红了,他看著字跡密密麻麻的卷宗,“十万两官银不翼而飞,皇上已经派本宫调查,裴云澈为何非要横插一脚?”
  “为了重获圣宠,贤王必会使劲全身解数,意图压过您。”诸葛贤淡淡道。
  裴墨染的眼中冒出森然的寒气。
  千防万防,没成想裴云澈这么快就出来了!
  “殿下玉体贵重,更深露重,还是回东宫吧。”诸葛贤的眼皮子都快睁不开。
  裴墨染的心骤然紧缩。
  他也想回东宫,可蛮蛮不愿意见他,他回去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待在勤政殿。
  “时候不早了,诸葛先生快回府吧。”他垂眼,端起一杯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
  诸葛贤微不可闻地嘆息,他深深鞠了一躬,“殿下,夫妻之间贵在坦诚,太子妃並非小气之人,逃避是下下策。更何况如今贤王虎视眈眈,您与太子妃更应该同心同德。”
  “本宫不曾逃避!”裴墨染急声解释。
  他堂堂战神,领兵作战无数怎么可能逃避?
  诸葛贤的老眼闪烁著睿智的光,他心知肚明,若不是太子妃把殿下赶出来,殿下怎会宿在勤政殿?
  “敢问赤阳王丧礼的事还未解决吗?”
  “诸葛先生……”裴墨染將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诸葛贤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这……”
  “诸葛先生,你来评评理!这件事,蛮蛮没错,可本王的本意也没错对吧?”裴墨染心中的委屈,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奔流而出。
  诸葛贤:……
  裴墨染接著道:“对死者尊敬不对吗?诸葛先生,你说呢?”
  王显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殿下自然没错,死者为大。”诸葛贤一脸便秘的表情,他用袖子擦了擦额角上的汗。
  听了殿下的描述,诸葛贤瞬间明白了太子妃生气的原因。
  太子妃是一个优秀的贤內助,她辅弼殿下的次数不比他少。
  可殿下却抓住一件芝麻小事责怪她。
  是个人都会寒心。
  “诸葛先生,你是站在本宫这边的对吧?你也觉得本宫没错对吧?”裴墨染的脸色好转,像是找到了知音。
  “咳咳咳……”诸葛贤狂咳不止,脸都绿了。
  他才不站在殿下这一边!
  诸葛贤的腰弓著,急忙道:“殿下!老夫只是一介乡野村夫,哪敢妄议您的家事?老夫惶恐!”
  “诸葛先生觉得本宫不对?那好,你跟本宫说说,本宫有什么错?”他有些著急,腾的站起身。
  若是他不对,诸葛先生就告诉他原因。
  这样他也好给蛮蛮答案,然后跟蛮蛮和好。
  诸葛贤欲言又止,最后道:“微臣不知。”
  这个答案,需要殿下自己领悟。
  想必这也是太子妃的意思。
  就算他说给殿下听,殿下不往心里去也没用。
  他看出诸葛贤故意不说,烦躁地摆摆手,“退下吧!”
  ……
  太后的寿宴转眼就到了。
  太后崇尚节俭,她將主持寿宴的权力交给了云清嫿。
  但其实寿宴的大小事宜全权由內务府、礼部以及桂嬤嬤负责。
  云清嫿明白,太后是在帮她出气,既是敲打皇后,也是在帮她立威。
  皇上跟皇后驾到时,云清嫿明显看出了皇后的憔悴。
  虽然皇后满身华丽,浓妆艷抹,胭脂水粉、口脂没一样落下,但发黄的眼白,凹陷的双颊,暴露了她的窘迫、清瘦。
  反观虞贵妃,气色红润,只是略施粉黛却媚得如同三十岁上下的少妇,体態似乎丰腴了几分。
  宴席上,皇亲国戚陆陆续续到来。
  裴墨染从勤政殿赶来,他看见云清嫿时两眼放光,跟猫见到老鼠似的,忙不迭在她身边坐下。
  云清嫿今日穿著华丽的太子妃服制,戴著点翠冠,面上点缀著珍珠鈿。
  两个孩子被太后、皇上抢著抱,皇后一碰孩子,孩子就哭。
  这可不是云清嫿教的,或许是磁场不合,亦或是面由心生,皇后的內心丑陋被孩子纯洁的眼睛捕捉,所以嚇到孩子了。
  “蛮蛮,你的新梳篦真好看。”裴墨染不遮不掩地侧头看著她,眼中闪烁著星星点点的光。
  云清嫿垂下眼睫,並不想搭理。
  魏嫻坐完月子了,她生了皇嗣,也被允许参加寿宴。
  她接话道:“殿下能看出太子妃的梳篦是新的?”
  “自然,蛮蛮之前喜欢戴白岫玉梳篦,今日戴的是翡翠梳篦,上面还雕了梅。”裴墨染有条不紊的说道。
  他说的全对!
  云清嫿的眸子一轮,缓缓瞥向他,“……”
  “太子心中都是太子妃。”魏嫻当起了和事佬。
  “蛮蛮,你理理我好不好?”裴墨染將唇落在她耳边,用近乎祈求的语气撒娇,姿態放得很低。
  云清嫿不语。
  整个宫宴上,裴墨染一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著云清嫿。
  就像是被主人拋弃的小狗。
  可云清嫿视而不见。
  就连魏嫻都恍惚了,她对裴墨染都生出了一丝丝怜悯。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