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追妻火葬场,蛮蛮心寒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2:53      字数:2148
  云清嫿捕捉到了云夫人的心疼,有些无奈。
  她为了保持身材,很久没有这般放纵过了,今日暴饮暴食,一是为了放鬆心情,二是真的嘴馋了。
  思及此,她又端了碗糯米白玉丸子水喝,肚子涨得圆滚滚也不在乎。
  云丞相宠溺地笑了,“瞧你小脸都沾上糕浆了,跟个孩子似的,愈发无状了。”
  “蛮蛮不就是我们的孩子?”云夫人乜了他一眼。
  云丞相失言,立马低下了头。
  云清嫿笑了,她发现她们家驭夫都有一套!
  “蛮蛮,爹的亲信查到,裴云澈的人正在想办法立功,捞他出来。咱们要不要阻止?”云丞相严肃起来,眼眸一眯,精明得像一条狐狸。
  “爹爹万万不要阻止裴云澈,让他出来吧!裴墨染好日子过久了,忘了曾经的自己有多淒楚,让裴云澈帮他回忆回忆也好。”云清嫿的眼中溢出了阴狠。
  云雋蹙眉:“蛮蛮,莫要意气用事!毕竟你给殿下生了两个孩子,若是东宫失势,会不会对你跟孩子不利?”
  “放心吧!裴云澈贏不了,我也输不了!”她手里可有裴云澈最大的秘密呢。
  这个秘密,恐怕连裴云澈自己都不知道!
  用完膳,云清嫿便准备离开。
  她担心裴墨染追过来。
  她不想看见他。
  一看见他就来气,她可不想乳腺结节!
  云夫人担心云清嫿身边没侍卫,只有一个马车夫,出行不安全,遂让云褚亲自护送她。
  晌午时,云清嫿去了谢国公府邸。
  她想看看姐姐。
  谢国公夫妇、谢泽修得知云清嫿来了,忙不迭出门来迎。
  他们正欲行礼,云清嫿连忙扶住二老,“姨母、姨夫不必多礼。”
  “蛮蛮,你今日怎么来了?”谢泽修上下打量著云清嫿,隱隱察觉到了不对,眼神很是担忧。
  云清嫿淡淡的牵起嘴角,“我想姐姐了,所以过来看看。”
  “快进来坐。”谢国公夫人盈盈一笑,亲热地挽著她的胳膊,可头上白的头髮惹人心疼。
  “对对……进来坐、进来坐……”谢国公精神恍惚,目光呆滯,眼下的眼袋耷拉著,像是许久没睡过觉。
  云清嫿心里很不是滋味。
  若是姐姐看到父母变得如此苍老、憔悴,该有多伤心?
  姐姐一家人悲痛欲绝、生不如死,而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凭什么?!
  ……
  云清嫿跟谢国公夫妇聊了一会儿,谢泽修便带她去了谢容音生前的闺房。
  黑乎乎的闺房早就被谢泽修派人修葺好,恢復到与原来一模一样,其中的陈设、茶具、盆景都跟五年前极其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物是人非。
  踏进闺房的一剎那,云清嫿的眼泪啪嗒落下,晶莹剔透如同珠子,她轻轻地呜咽著。
  一切仿佛还在昨日,姐姐在闺房里跟她推心置腹,担心她的病情,怕她压抑不住恶性。
  姐姐教她爱、给她爱、让她懂得爱。
  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姐姐还在牵掛著她,让她向善。
  可姐姐不在了!
  “別哭了,容音喜欢看你笑。”谢泽修递给她一方帕子。
  云清嫿努力挤出一个笑,她接过帕子揩去眼泪。
  她似乎汲取到了源源不断的力量,心中的习得性无助、颓丧、失落感、疲惫统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悲戚与恨,还有旺盛战斗欲!
  即使裴墨染是白眼狼又如何?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挫折,她不会认输,她会征服一切困难!
  “蛮蛮,是不是因为赤阳王棺材差点落地的事?”谢泽修忽然开口,他的眼里写满了担忧。
  云清嫿暗嘆谢泽修的机智、敏锐。
  她頷首,略带讽刺地笑问:“怎么?表哥也觉得我大逆不道吗?”
  “你有选择的余地吗?倘若有,我相信蛮蛮绝对不会选择这么危险的方法。”谢泽修是出名的善恶分明,公正仁义之人,但他虽然惊讶,却並不觉得云清嫿有问题。
  裴云澈养私兵,只被轻飘飘地停职、禁足。
  赤阳王的丧礼,皇上还允许裴云澈暂时解禁,奔丧。
  这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根本没对裴云澈生气,甚至想释放裴云澈。
  这对东宫而言,绝对是危险的信號。
  倘若昨日裴云澈顺利抬棺,彰显孝义,皇上岂不是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解禁裴云澈?
  “连表哥都理解我,可裴墨染却……”云清嫿只觉得一番苦心餵了狗,“罢了,不聊他了。”
  谢泽修的唇动了动,他像是坚定了决心,郑重的开口:“蛮蛮,在我这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云清嫿知道,正常人应该表现出感激、感动的表情。
  可她心里没有一丝触动。
  因为她不需要他的精神支持。
  “谢谢表哥。”她疏离道。
  很抱歉,谢泽修的心意,她没办法回应。
  她不会爱人,也不想学。
  云雋站在门口,忍不住咳了咳:“蛮蛮悼念容音,谢泽修你別打扰蛮蛮了。”
  “嗯。”谢泽修尷尬地摸了下鼻尖。
  ……
  晌午不到,裴墨染便急匆匆催促著车夫带著厚礼赶去丞相府,他势在必得。
  他要把蛮蛮接回来,跟蛮蛮和好!
  昨晚只是有误会罢了。
  一点点小事,何至於走到这一步?
  马车停在了相府的垂门,裴墨染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丝毫不顾太子仪態。
  他这次安排得极其充分,上至云丞相、云夫人,下至云清嫿的小侄儿、奶娘他都备了礼。
  王显看著裴墨染蓄势待发、胸有成竹的神情,不由得担心。
  他弓下腰,忍不住提醒:“殿下,太子妃贤淑仁慈,对待下人宽厚亲仁,昨日莫不是发生了大事?”
  “小事罢了。”裴墨染摆摆手。
  王显仰天长嘆。
  怎么可能是小事?
  若是小事,太子妃怎会如此生气?
  殿下完咯,追妻恐怕难成功!
  裴墨染迫不及待见到云清嫿,不等云府管家通传就匆匆往里去。
  云府他来过许多次,他知道大厅的位置。
  相府的下人见到身著杏黄色蟒袍的太子殿下,胆都快嚇破了,他们扑通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在眾人的跪拜中,裴墨染赶到了厅。
  云丞相、云夫人早料到裴墨染会来。
  他们假装惊恐,装模作样出来迎接,“微臣该死,这些瞎眼下人居然没有通传,怠慢了殿下。”
  二老作势要下跪请罪。
  裴墨染立即將他们扶住,他的表情带著一丝认真与恭敬,“岳父、岳母见外了!快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