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窝囊的赛道里,他一骑绝尘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2:53      字数:2160
  “云清嫿这个贱人究竟想干什么?她已经是太子妃了,已经诞下两个皇孙了,她为何要勾引云澈?为何偏偏要跟本宫过不去?这个狐狸精、荡妇!”皇后的手捏得咔咔作响。
  苏灵音的脸上流露出怨毒,“我已经派人查了云清嫿的从小到大的经歷,定能发现蛛丝马跡,她的目的绝对不单纯,姑母放心吧。”
  皇后頷首,不安的心绪渐渐被抚平,她投去信任的目光,“灵音,你做事,本宫很放心。”
  “是。”苏灵音福福身,她欲言又止,“姑母……侄女愚见,不如您稍稍安抚殿下,以退为进,让殿下愧疚?否则殿下永远不会跟我和好。”
  “虽然起初监视、出卖殿下,是我有错在先。可自从知道殿下才是亲表哥,我再也没有损害他。只要您们和好,殿下一定会原谅我的。”
  她只是个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她有什么错?
  皇后脸上的愁云渐渐消散,她露出胸有成竹的笑,眼中含著几分慈爱与陡然掌控一切的傲慢。
  “你放心吧,这不是什么大事。墨染幼年最喜欢吃本宫包的饺子,可本宫很少包,明日本宫就请他来尝尝,他定会喜欢。”
  皇后承认,从小到大她给裴墨染的关爱很少,所以只要她像对云澈那样对待裴墨染,他定会感动不已。
  “年少不可得之物,必將困其一生!此招一定可行!”苏灵音的脸上写满了算计。
  ……
  云清嫿一早就抱著两个孩子回云家省亲。
  晌午不到,她便回了东宫。
  管家急忙跑来气喘吁吁地说个没完。
  原来是裴墨染在勤政殿处理政务时,险些昏迷,幸亏扶住墙才没摔倒。
  诸葛贤提议让裴墨染歇息,可他不答应,於是各退一步,让裴墨染將亲信叫到了东宫。
  “诸葛先生担心殿下玉体有恙,便让老奴请您去劝劝。”管家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云清嫿的双眼深邃,洞悉一切。
  果然,裴墨染生病了。
  “才回京就宵衣旰食,任谁都熬不住的,我这就去劝。”云清嫿將怀里的孩子递给飞霜,沉下了脸。
  管家訕訕地捂住了嘴。
  完蛋!
  他好像闻到了火药味,太子妃不会跟殿下吵起来吧?
  ……
  书房中。
  裴墨染坐在上首,脸色苍白,唇瓣乾涸,他咳了咳,“冯將军呢?为何还没来?”
  下首的人头皮发紧,面面相覷。
  来个鬼!
  太子殿下眼看著都快倒下了,谁还敢来?
  別到时候晕倒了,赖在他们身上,让北镇抚司、监察院拎回去问话、调查。
  一个副將打趣:“他平日最爱逛教坊司,指不准在哪儿快活。”
  裴墨染的眉头皱得简直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斥道:“本宫看是你想逛教坊司吧?”
  “……”副將嚇得虎躯一震,面红耳赤。
  祝国公没忍住,低下头嗤嗤地笑了,“殿下息怒,食色性也,也不是不能体谅。”
  砰——
  门忽的被打开。
  云清嫿端著一碗药,面色黑沉的走了进来。
  诸葛贤的眼中出现了希冀。
  他们总算可以解脱了。
  “蛮蛮,你怎么来了?”裴墨染的声音略带沙哑。
  云清嫿不语,而是用眼刀將每个人颳了一遍,她阴阳怪气道:“夫君,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逛教坊司啊?”
  裴墨染:???
  祝国公的脸色铁青,他慌张道:“太子妃,方才微臣只是隨口一说,求您万万別说给心意啊。”
  她剜了赵国公一眼,又看向裴墨染,等待他的回答。
  裴墨染觉得冤枉,关他什么事?
  “你这个问题有陷阱,本宫不回答。”裴墨染玩味的说,“本宫不是祝国公那种男人,本宫不知道他们那种人是怎么想的。”
  祝国公:???
  请苍天,辨忠奸!
  “太子……你、我……”祝国公瞠目结舌,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殿下,什么叫我们这种人?”
  云清嫿险些笑喷。
  她递给诸葛贤一个眼神。
  诸葛贤会意,他拱手冲她一拜,“时候不早了,殿下玉体抱恙,微臣告退。”
  “微臣告退。”其他人闻到火药味,不约而同转身就走。
  “別走……”裴墨染伸手想要阻拦。
  他的头皮发麻,他觉得蛮蛮好可怕。
  几人爭先恐后地跑,“殿下,来不及了!微臣要去接我爹放学……”
  “我也是,我爹要生了……”
  裴墨染:???
  云清嫿扑哧笑喷了。
  “你笑了就不准打我了。”裴墨染低声严肃地警告。
  但没有半分威慑作用,还显得又窝囊又辛酸。
  云清嫿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她什么时候想打他了?
  他想得美!
  她將药碗放在他的面前,“我是来给夫君送药的,我怎敢打你?明明都是你欺负我。”
  “这是什么药?”他问。
  云清嫿懒得回答这么蠢的问题,阴阳怪气道:“毒药!”
  裴墨染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云清嫿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
  “我欺负你?你做梦了?”他白了她一眼。
  她羞赧道:“就是昨晚啊。”
  裴墨染失笑,“你又没答应,怎能算欺负?”
  云清嫿瞪他。
  太医院的药效很大,不一会儿裴墨染就起了一层虚汗,昏昏欲睡。
  云清嫿扶著裴墨染去了玄音阁,她给他宽衣解带,让他睡下。
  像裴墨染这种身强体壮的人,一旦著了风寒是真的病来如山倒,比常人还要难熬。
  她坐在榻边忧心地看著他。
  裴墨染笑道:“你守在这里作甚?我病入膏肓快死了?”
  “呸!”她的黛眉一蹙,“夫君才不会有虞,我才不想当寡妇。”
  就在这时,两个孩子从地上的软垫爬了过来。
  两个小傢伙走路已经很稳了,但他们爬起来更快。
  “爹爹,吃、糕糕……”辞忧將咬了一口的桂糕举高高,想要递给裴墨染。
  云清嫿暗嘆:嘖!不愧是她的闺女。
  三两下就把裴墨染钓成翘嘴!
  “誒。”或许是病重的人特別脆弱,裴墨染红了眼,“爹爹不吃。”
  云清嫿:???
  她轻拍他的背,“別哭啊,女儿吃不下了,就把吃剩的给你,你感动什么?”
  裴墨染眨了眨眼,“我没哭。”
  承基也把自己最喜欢的布老虎举起来。
  “爹不玩。”他感动道。
  承基指著布老虎屁股上的破洞,“坏了。”
  裴墨染:……
  “哈哈哈哈……”云清嫿笑得直不起腰,“承基在向你討要新玩具呢。”
  裴墨染心中五味杂陈,他好笑地评价:“一帮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