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苏灵音被掳走了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2:50      字数:2252
  扑哧——
  裴墨染笑出了声。
  云清嫿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他才止住笑。
  “莫要耽误賑灾,本宫这就去营救苏侧妃。”他不紧不慢地翻身上马。
  赶到了苏灵音被掳走的山林时,只余下一个背影。
  “太子殿下若想留住你心爱的侧妃的小命,今晚子时就来青木崖一敘。”男人穿著一身黑衣,声音低哑。
  裴墨染著急的低吼:“痴人说梦!你放过灵音,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殿下可以选择不来,那就別怪鄙人对侧妃跟胎儿不客气。”说著,男人运著轻功,消失在山林。
  裴墨染做样子追了一会儿,就赶去跟军队匯合。
  ……
  马车中,裴墨染坐在云清嫿身边低低的嗤笑。
  云清嫿忍俊不禁,“夫君都笑了半天了,至於这么高兴吗?”
  “怎么不至於?蛮蛮,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煎熬!”他感觉神清气爽,从未这般快活过。
  “苏灵音这会儿恐怕还等著您去救她呢。”她捏著桃酥悠悠吃著。
  “她等著吧!”裴墨染凑近云清嫿,咬去她手中桃酥的一角,“味道不错。”
  云清嫿嫌弃不已。
  狗男人,又犯病了!
  晚上,二人躺在驛站厢房的床榻上。
  云清嫿被硬邦邦的床板硌得浑身不舒服,她翻来覆去睡不著。
  裴墨染將她抱在身上,让她枕著他的胸口。
  他揉了揉她的背跟胳膊,“蛮蛮,委屈你了。”
  这些日子,蛮蛮吃睡都不好。
  听飞霜说,冷硬干噎的乾粮饼,把蛮蛮的小嘴都剌流血了。
  水囊里装的水里有泥沙,蛮蛮喝了后吐了好久。
  但她从未抱怨过一句。
  “我又不娇气,夫君能適应的,我都能適应。”她枕在他的胸口上,听著他的心跳。
  “对,蛮蛮不娇气。”他的心软成了一滩水。
  他承认他后悔了,不该带蛮蛮过来。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要对蛮蛮好,日后若能继承大统,世上最好的东西都要给他们母子三人。
  裴墨染眼中含著愧疚。
  云清嫿注意到了他眼底的情愫。
  很好,爱就是常觉亏欠。
  她想通了,她被带去蜀地也並不全是坏事。
  或许这是攻略裴墨染最后两分心城的好机会!
  若是得到裴墨染的九成、十成真心,她就算杀了皇后,他也捨不得怪她吧。
  “蛮蛮,你的胸口涨吗?”他的声音喑哑,喉结上下滚动。
  她的脸蛋烧红,肌肤滚烫,声音极低,“……嗯。”
  他恨不得扑倒她,可又怕床板把她的背硌疼了。
  裴墨染將她抱起来,一阵温存。
  ……
  另一边,青木崖。
  苏灵音被绑在树上,她的心跳如擂鼓,但並没有多害怕。
  裴墨染一定会来救她的!
  她確信,裴墨染至少有六成喜欢她了。
  而且她腹中怀了孩子,她还是姑母的侄女。
  就算看在姑母的面子上,裴墨染也不会袖手旁观。
  “放开我!殿下是大昭战神,一定会来救我的!”她一脸傲慢。
  “若是你们束手就擒,我可以劝殿下留你们一条活路!”
  “我知道你们是裴云澈的人!裴云澈,我知道你在!你疯了吗?枉姑母待你这么好,二十三年的恩情你都不顾了?居然绑架我!”
  裴云澈端坐在一旁的马车中,悠悠倒了杯茶。
  他等待著裴墨染的到来。
  裴墨染这个意气用事、喜新厌旧的莽夫,他就算不在乎女人,还能不在乎孩子吗?
  子时到了。
  可青木崖上只来了几个侍卫。
  “裴墨染呢?”
  “区区小贼,哪值得殿下亲自动手?”
  一个男人拿刀架在苏灵音的脖子上,“果真薄情寡义!他难道不在乎这个女人跟肚子里的孩子?”
  “不怕死,你们就试试!苏侧妃肚子里怀了皇嗣!你们若是敢动手,就是与陛下为敌,与大昭为敌!”
  苏灵音的眸光颤动。
  她左右张望,她不相信裴墨染没有亲自前来,裴墨染一定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他明明是喜欢她的,明明对她动心了,他不可能不来。
  而马车里的裴云澈也皱起了眉头。
  裴墨染真的没来吗?
  ……
  驛站的厢房中,一室旖旎消散。
  云清嫿气喘吁吁地枕在裴墨染的臂弯上,她的手搭在他的腰间,“夫君,子时到了,你真的不去救苏灵音?”
  “为何救她?裴云澈最好帮我杀了她。”他的眼神翻涌著残暴,“皇后派她监视我,想要摆布东宫,这就是下场!”
  “再说了,人是她最疼爱的儿子裴云澈杀的,与我何干?”
  她戳戳他的胸口,“可是她怀孕了啊。”
  裴墨染一怔,他的唇角掀起凉薄的笑,“你真信了?我怎会让苏家人怀上我的孩子?都是假的!”
  她佯装惊讶。
  他担心嚇到她,轻拍她的背,“我找人做了假孕药,她服下后,恐怕自己都信了自己有孕。”
  “夫君,你好坏,你日后说不定也会餵我吃奇奇怪怪的药。”她怀疑地看向他。
  裴墨染真是有嘴说不清,“我哪儿捨得药你?我看是你给我下了药,把我迷得神魂顛倒。”
  “夫君说话真膈应人。”她闔上双眼。
  他也觉得自己说话越来越腻歪了。
  但是改不了,见到蛮蛮,他就忍不住討好她。
  ……
  军队並不因为苏灵音耽搁,依旧照常行径。
  许多官员暗中讚扬裴墨染进退有度,分得清轻重缓急,有大局观。
  云清嫿早早就上了马车。
  飞霜道:“段南天说裴云澈等了一夜,可没等到裴墨染,气得不行。”
  “呵……”云清嫿的眼中闪过嗜血的兴奋,“苏灵音怎么样了?”
  “段南天说苏灵音起初囂张得不行,子时以后没看见殿下,嚇得求饶,为了逼出殿下,裴云澈还派人狠狠打了她。”飞霜都忍不住笑了。
  云清嫿摇摇头。
  看来,苏灵音还会挨不少打。
  正说著,裴墨染送来了三个用油纸包裹的包子,“蛮蛮,这段路太偏僻,驛站里只剩下乾粮跟这些了。”
  云清嫿两眼放光,她接过包子,惊喜道:“还是温的!”
  裴墨染宠溺地看著她,很是心疼。
  堂堂相府嫡女,居然为了包子高兴成这样。
  云清嫿將一个包子分给飞霜,“夫君吃了吗?”
  “吃过了。”他道。
  云清嫿吃了一个包子,將最后一个包子仔细地用油纸包裹起来。
  “不必节省。才一个包子,你能吃饱?到了下一座城池自有郡守招待。”他劝道。
  她解释:“这是留给表哥的。”
  一股无名怒火腾的烧起来。
  裴墨染的脸色一黯。
  他都捨不得吃的东西,这小妮子给谢泽修吃?
  有没有天理了?
  他酸溜溜地说:“他一个大男人,有这么娇气吗?还需你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