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戏癮犯了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2:49      字数:2412
  裴墨染的心中涌上了心疼。
  在场的下人倒吸了口凉气。
  贴身太监埋怨地悄悄瞥向裴墨染。
  就算是演戏,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著呢,吾儿可没有推你!是你自己不中用,没站稳!你怎敢污衊败坏太子的贤明?”皇后话中的幸灾乐祸都快溢出来。
  “……”云清嫿抿著唇,不甘、埋怨地看向皇后。
  苏灵音的眼中闪过报復的快感。
  她低头看著自己尖锐的指甲,心中涌上了恶意。
  “太子妃,您没事吧?”她快步走上前,作势要扶云清嫿。
  裴墨染立即抓住苏灵音的胳膊,他呵斥:“不许碰她!”
  云清嫿的头皮发麻,心臟漏跳了一拍。
  狗男人別暴露了!
  “???”苏灵音疑惑、委屈地看著他。
  裴墨染的表情变得柔软,轻声道:“当心她伤了你。”
  苏灵音委屈的表情,瞬间化为了笑意跟感动。
  云清嫿的髮髻都散了,一缕髮丝坠在额前,显得有些狼狈。
  她从地上爬起来,哽咽道:“飞霜,我们走。”
  “是。”飞霜心疼地扶著云清嫿离开。
  看著主僕二人狼狈的身影,皇后嘴角斜提,久违的轻鬆感充斥著四肢百骸。
  她喜欢掌握一切的感觉!
  “墨染,母后就知道你是嘴硬心软,你愿意原谅母后对吗?”皇后期待地问。
  裴墨染不语。
  “灵音,回寢殿吧,毕竟此事尚未水落石出,本宫不能偏私。”他的桃眼晦暗,让人看不懂。
  “是。”苏灵音乖巧地点头。
  她知道,裴墨染已经相信她了,但是为了公正,不得不一碗水端平。
  ……
  啪——
  清心阁传出清脆的巴掌声。
  苏灵音扬起手狠狠甩了巧慧一巴掌。
  “啊……”巧慧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嘴角流出了一串血珠。
  “是不是你背叛了我?”苏灵音的眼睛微眯,射出阴鷙,“为何我的每一个计划,云清嫿都好像事先知道?除了你,旁人谁能泄露机密?”
  巧慧捂著脸,惊恐地看著她,“主子,奴婢十岁就到苏家伺候了啊!奴婢是个孤儿,无牵无掛,背叛您,奴婢能得到什么?”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经过这么多事,苏灵音不敢不谨慎。
  “主子,奴婢办事不力!可云清嫿那贱人也没討著好啊,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啊。”巧慧含泪,卑微的抓著她的裙摆。
  苏灵音的眼眸滴溜溜一转,她扑哧笑了,“是啊!裴墨染嘴上不承认,可分明已经爱上我了。”
  “方才你看见了吗?我想去扶云清嫿,可裴墨染慌忙拉住我,生怕她伤害我。”
  说著,她的脸蛋泛出薄薄的粉。
  这是娇羞的表现。
  巧慧咬著牙,又气又恨。
  自恋的蠢货!
  太子明明是怕你伤害太子妃!
  “奴婢看见了,太子对您动心了,方才他就差把云清嫿是凶手说出来了。若不是皇孙不能有品行不端的生母,他早就收拾云清嫿了。”巧慧諂媚道。
  苏灵音的笑容消退,“生孩子多疼啊?皇孙,我也可以养!至於云清嫿,去死吧!”
  她暗中找大夫看过了,大夫说她寢殿里的吃食、香薰、摆件都没有问题。
  但她却总是怀不上。
  所以她得另做打算。
  七星连珠夜生的双胎,若是认她当娘,何尝不是一份保障?
  “巧慧,你明晚……”她附在巧慧耳边道。
  巧慧的瞳仁倒映出了诧异与惊惶。
  ……
  玄音阁的大门被上了锁。
  四下忽地冷清下来,寂静无声。
  云清嫿一回寢殿便拆了髮髻,沐浴更衣。
  方才戏癮发作,演了一大出戏,累出一身的汗!
  她去净室沐浴后,穿著白绸褻衣倒在床榻上。
  “我的信可交给裴云澈了?”她捏著鼻樑,疲惫地问。
  飞霜頷首,她疑惑地问:“不过想必方才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何必写信呢?”
  “他心心念念的太子之位、母后都被自己瞧不起的裴墨染抢走了,心爱的女人也正在遭受虐待,这么多打击叠加在一起,他怎能冷静?他一定会有所行动!”云清嫿的眼角上翘,笑容轻蔑。
  飞霜眼前一亮,“妙啊!裴云澈这般小心眼的人,恐怕杀了裴墨染的心都有了。”
  云清嫿嘆了口气,“只可惜,裴墨染对裴云澈没有起杀心。”
  还得她亲自动手。
  正想著,门忽的被打开。
  裴墨染大步朝她走来,满脸担忧,“蛮蛮。”
  “夫君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若是被苏灵音发现端倪怎么办?”她的眉头紧锁,担忧地往外望。
  他二话不说,只是沉著脸,摩挲著她的肩膀、胳膊、腰、屁股以及腿。
  云清嫿双颊緋红,她羞赧地蹬腿踹他,“你干什么啊?”
  “你方才摔在地上,受伤了吗?我看看。”他掀开她空荡荡的褻裤,露出一对纤细白嫩的腿。
  她在他腹上乱踹,娇羞道:“夫君,我没事!你別这样……”
  他捏著她肉绵绵的脚,检查了半晌,確定没事后才不舍地放下。
  蛮蛮的脚也好漂亮。
  “你又没推我,我自己摔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没心没肺地说。
  裴墨染扶著她的肩膀,凝视她的眼睛,“蛮蛮,答应我,日后不能为了我伤害自己。你才出月子,身子虚弱,你若是落下病根,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她才不是为了他,只是单纯的戏癮犯了。
  云清嫿露出苦涩的表情,她缓缓頷首,苦中作乐般地说:“夫君,那我的演技好吗?”
  他努力挤了好几次笑,可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故作轻鬆,玩笑道:“不好!日后少看点话本子,你方才的话真是腻歪。”
  “哼!”她在他的大腿上踹了一脚,扯上薄衾,背过身去。
  裴墨染脱掉皂靴,躺在她身后,搂著她的腰,“真生气了?你跟魏嫻是怎么回事?嗯?”
  不愧是男主,还是有点脑子的。
  她並不打算隱瞒,“自从阿嫻上次被禁足,我们就猜到早晚会有人对她腹中的胎儿下手,於是我们將计就计,她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在眼里。”
  “你的意思是……魏嫻没有流產?”裴墨染的眼中露出惊喜。
  云清嫿頷首,“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让苏灵音以为奸计得逞,掉以轻心。顺便还可以藉此事,让皇后、苏灵音误以为你厌弃了我。”
  “你为何不跟我说?”他脸上的笑意淡去,凝著剑眉。
  他不喜欢蛮蛮有事瞒著他,更何况是这种大事?
  他隱隱有种被算计、戏弄的感觉,更难过她跟魏嫻有了秘密,却把他排除在外。
  云清嫿转过身,看著裴墨染鬱闷、阴沉的脸色,她完全洞悉他的想法。
  上位者是不能接受被欺骗的。
  但她既然敢认,就不怕他生气。
  毕竟他失而復得了一个皇嗣,这个惊喜会冲刷、抵消掉他的一部分的怨气。
  “不骗过你,怎么骗过苏灵音跟皇后?更何况夫君並不完全信任阿嫻。”她解释。
  裴墨染的剑眉紧锁,他不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於是和盘托出,“蛮蛮,日后不要瞒我,我们是夫妻,你这样,就好像在防备我,把我当外人。”
  就是防备你!
  如何呢?又能怎?